紅娘不敢置信的看著燕寧,委屈的說:“小姐,你別這樣,你這樣更讓紅娘擔心。”燕寧扶額:真的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嗯?不過紅娘可算是把嘴巴閉上了。
在張生沒有到來的日子,燕寧感覺自己都快發(fā)霉了。燕寧哪都不能去,每天的活動范圍就是自己房間+花園+崔母房間?;▓@的景色早已看厭,燕寧對女紅毫無天賦,試了幾次,看著紅娘疑惑的表情,因為崔鶯鶯的女紅十分出色,燕寧怕她懷疑自己,果斷放棄。
崔鶯鶯倒是有一架琴,可惜燕寧不會彈。燕寧只能靠下棋消磨時光,偶爾翻看崔鶯鶯的書,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崔鶯鶯的書居然夾著才子佳人之類的小說。燕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有一天,燕寧去給崔母請安,崔母看著亭亭玉立的燕寧,若有所思的問道:“鶯鶯,你多大了?!毖鄬幓卮?“已經17歲了?!贝弈嘎牭竭@話,傷感的說:“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你父親已經去世將近三年了。你的喪期快結束了,娘是該給你找婆家了。”
然后第二天燕寧再去的時候,崔母拿出來一大卷畫冊給燕寧看,笑瞇瞇的說:“這是娘托媒婆弄來的城里適齡男子的資料,你和娘一起好好看看吧?!毖鄬幋缶?我還沒有滿法定結婚年齡呢!
燕寧臉色微紅:“娘,是不是太早了,鶯鶯不想那么早成親,還想多陪陪您。”崔母嘆了口氣:“不小了,都快十八歲了。十八歲還沒有婆家要被官府罰款的,家里雖說不缺這錢,可是真交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你的名聲也要受到影響。”崔母停頓了一會,勉強笑道:“是娘耽誤了你,按理說你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該給你看婆家。偏生你爹去世,娘因為太傷心,就把這事給忘了”說完掩面而泣,燕寧趕緊上前安慰崔母。
燕寧和崔母一起觀看畫冊,畫冊上的男子條件差強人意,有各種各樣的不足。燕寧心想崔鶯鶯要想找個好夫婿有點難。崔鶯鶯家世不差,長得又美,要是訂的早點,未必不能找到如意郎君,可惜被崔母耽誤了。燕寧放下畫冊,陷入沉思:崔鶯鶯現(xiàn)在正處于這種不上不下尷尬的狀態(tài),古人成婚早,條件好的男子早早被別人訂下了,條件不好的男子,以崔鶯鶯的條件,配給對方似乎又太委屈。
燕寧不好決定崔鶯鶯的婚姻大事,對崔母的詢問采取拖字訣。燕寧希望張生能快點來,想盡早完成任務。
不過張生并沒有讓燕寧等太久,一個多月后,張生便來蒲州游玩。崔母十分高興,在正室設宴款待他。如同劇情一樣,崔母先是讓弟弟出來拜見張生,又叫燕寧出來。燕寧沒有推辭。
燕寧一進入正室,便看到崔母和一位男子說說笑笑。燕寧猜測他應該是張生,男子看到燕寧瞬間愣住,目不轉睛地看著燕寧,竟然忘記了避諱。崔母看到男子的反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指著男子對燕寧說:“這是你張兄,你的恩人,如果沒有他,你就要被搶走,因此不用講究避嫌?!?p> 張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與燕寧見禮。燕寧回禮歸坐偷偷細看張生,張生長相極為出眾,面冠如玉,鼻若懸膽,劍眉星目,真是一位英姿勃發(fā)的美男子。最近畫冊看太多的燕寧下意識地想:不錯,外貌過關,是好夫婿人選,不知道家世如何。反應過來的燕寧想抽自己一巴掌:這可是大渣男張生。
張生神色溫柔的詢問燕寧:“不知表妹芳齡幾何?”說完微微一笑,笑容真摯燦爛。燕寧雖然欣賞張生的外貌,可是想到他得到崔鶯鶯之后的所作所為,冷臉不回答。崔母回答:“現(xiàn)在的皇上甲子那年七月出生的,到貞元庚辰年,今年整十七歲了。”
宴席期間,張生一直想同燕寧說話,燕寧不理會張生的殷勤,宴會結束后,燕寧看到張生失望惆悵的表情,心里只覺得諷刺:喜歡是真的,不想娶也是真的。
不過自張生來之后,崔母便沒有把燕寧再叫去看畫冊,燕寧松了口氣:天天看畫冊都快看吐了,古畫講究寫意,她還真看不出畫像上的人好不好看。
沒過多久,燕寧就發(fā)現(xiàn)紅娘不對勁,穿著打扮更亮麗了,還拐彎抹角的詢問燕寧對張生的印象,燕寧狠狠訓斥了紅娘一頓,紅娘遂不說什么了。燕寧心中一緊:看樣子張生已經送紅娘禮物了。燕寧先不動聲色,隔天找了一個借口把紅娘支出去,叫來了與紅娘同屋的婢女。婢女名喚月娘,燕寧和顏悅色對月娘說:“月娘,你告訴我,紅娘最近在做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有重賞”月娘低著頭,半晌才道:”紅娘每天服侍完小姐后,就在屋子里和奴婢玩,按時睡覺,偶爾托小廝在府外買些小玩意?!?p> 燕寧:看樣子不把我的話當真,非逼著我裝惡人。燕寧把臉一板,嚴肅的說道:”月娘,這不是我想聽到的回答。你老實告訴我,不然我會叫母親把人伢子喊來,把你賣出崔府?!霸履锫牭竭@話,臉色一白,慌忙跪下:”小姐,你不要賣奴婢。奴婢只知道紅娘最近晚上總是偷偷溜出去,回來之后都會送奴婢禮物,紅娘出去做什么,奴婢實在不知道。“
燕寧笑了笑,上前親手把月娘扶起來,月娘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燕寧笑著對月娘說:”我怎么會把你賣出去呢,你說的很好。”月娘松了口氣,然后她又聽燕寧說:“我說過要重賞你,月娘,不知你愿不愿意當我的貼身侍女?!痹履锫牭竭@話大喜不已,點頭不迭:“奴婢愿意,愿意。”不過燕寧又把話一轉:“不過要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盯著紅娘。她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告訴我,得到一次好消息我便重賞你,做的好,你就會成為我的貼身侍女,做的不好,后果不需要我再說了吧?!闭f完,燕寧把手腕上的玉鐲卸下來塞到月娘的手里:“你說的很好,這是你應得的。”
月娘握緊玉鐲,面色凝重的說:“奴婢知道怎么做?!?p> 沒隔幾天,月娘便偷偷告訴一個令燕寧勃然大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