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說的好好的突然發(fā)現(xiàn)那頭沒了聲音,沈杳杳拿下手機一看,通話結(jié)束了。
“居然還掛我電話?”她氣的啊,只可惜已經(jīng)餓得沒有力氣去生氣了。
她饑腸轆轆的摸著肚子往回走,然后整個人放空式的直接倒在寬厚的沙發(fā)上,把奶茶都嚇一跳。
寵物也是通人性的,奶茶跳到她身上來,兩個人仿佛相依為命一般,它拿毛絨絨的小腦袋蹭了蹭她脖子,沈杳杳一邊給它順毛一邊感嘆。
“奶茶,你看的新爸爸多狠心,媽媽都快死了他居然還掛我電話,你說他之前那么好是不是也就在長輩面前做做樣子,果然附加的婚姻質(zhì)量都不行!”
哼,還想讓她體貼丈夫,看來貼吧里那些女人說的對,男人就是不能對他太好,尤其是已婚的。
“啊,好餓啊……”她翻了個身趴在沙發(fā)上,一揮手打掉了桌子上的空罐頭,咕嚕咕嚕滾了很遠……
靳司澈又被拉回到桌子上,手機被賀云驍隨手放進褲兜里,他喝醉了,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
倒了一杯酒遞過來,義薄云天的氣勢,“阿澈,來,干一杯,祝我們單,單身快樂!”
靳司澈眉峰擰了擰,單身快樂?
他昨天剛領(lǐng)了證,很不幸的也脫離了單身的隊伍,只是賀云驍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從不拈花惹草的他們倆都會單身很久。
他沉默了幾秒,接過那杯酒,跟他碰了下杯后,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祝你單身快樂!”
他一直都是這樣溫潤寡淡的,所以他們也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賀云驍還一個勁的呵呵傻笑,走到秦牧身邊又勾住了他的肩膀。
盯著他面前還滿著的酒杯,皺眉,“老秦你怎么回事,今晚就你喝的最少,不給兄弟我面子???”
旁邊慵懶坐著的韓寂吐了口煙,拿腳踢了下他小腿,痛得他目呲欲裂。
韓寂冷哼,“你以為人家老秦跟你一樣,人家都有老婆有孩子了好吧,單身狗!”
“說的好像你不是單身狗一樣?”賀云驍有些炸毛的反駁回去。
靳司澈就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幾個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心思卻飄得有些遠,不知怎么的對著眼前的一副哄鬧場景,他耳邊卻莫名回蕩起電話那頭可憐兮兮的聲音。
而且一直在縈繞著。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過去四十多分鐘了,韓寂覺得還沒怎么盡興,說是最近有個朋友新開了家臺球室,一會兒過去玩玩。
“我就不去了!”他突然站起身來,面色嚴肅,“想起來還有點事,我要先回去了?!?p> “什么事啊非要今天辦,還是大晚上的?”韓寂說著又突然笑了,目光里摻雜著曖昧。
賀云驍是真的不知道,也跟著問,“對啊阿澈,有什么事你非要走啊,再玩一會兒嘛!”
靳司澈抿著唇未言,說是公事,太傷兄弟感情,說實話,又覺得有些不妥,實在沒什么好推辭的理由。
左右為難下,旁邊的秦牧也緩緩站起來了,一身褐色風(fēng)衣映在幽黃的燈光下,有些深沉,“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剛好我也要回家了,答應(yīng)了孩子要早點回去的?!?p> “……”
“……”
賀云驍和韓寂對視了一眼,都沒了話,還能說什么呢!
會所門口告別,靳司澈和秦牧一起走了出來。
司機早已等在外邊了。
上車前他突然問,“真是回家看孩子?”
秦牧眼眸微瞇,唇畔不覺上揚,“難不成是為了成全你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愿?”
靳司澈抿了抿唇,又看了眼自己沒電的手機,剛才賀云驍他們在喝酒時他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盯著他被奪走的手機上,心不在焉的。
由于思想不集中,秦牧已經(jīng)注意到好幾次了。
他了然一笑,拍了拍靳司澈的肩膀,“難怪你剛才說祝阿驍單身快樂。”
別有深意的語氣,難道露餡了?
他看著秦牧上了車,然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