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那群人
一間古樸的木屋硬生生的鑲嵌在一棟普通的居民樓之上,刁詭得堪比九龍城的樓頂祠堂。
通過那原木的窗戶望去,穿著睡衣的男子正在里面伏案寫作,鋼筆在些微泛黃的紙面上劃動,文字落下,句段成型。
可能是寫得有點累了,他摘下了眼鏡,放在那碩大的,黑色皮質(zhì)封面的本子上。
然后伸了一下懶腰,該上了鋼筆的筆帽,離開了書房,隨著關門的聲音,書房陷入寂靜之中。
除了用于寫作的書桌,書房內(nèi)還有一個巨大的書架,占據(jù)了其中的一面墻。
巨大的書架上,那當然都是書,但是那顯露在外的書脊并不像普通的書籍一樣單純的寫著標題。
活動的眼,甩動的觸手,宛如特效般的浮動星辰,纏繞在木質(zhì)枝干上的藤蔓的還掛著露水,復雜的齒輪、杠杠與氣缸共同造就的蒸汽機結(jié)構(gòu)不斷地噴出蒸汽,鑲嵌在那泥質(zhì)之中的骷髏手臂和關節(jié)還在活動著,鑲嵌著碎石的泥土上昆蟲爬行,豎著流淌的河流中有著魚蝦的蹤跡......
除了少數(shù)的幾本以外,這個書架上的書的署名都被那奇異的現(xiàn)象占據(jù)了本來的位置。
突然的,觸手亂揮的那本書的觸手左右一撐,整本書抽出書架,亂揮的觸手瞬間被別的書籍摧毀,觸手斷裂的書本砸落在地,書脊上斷了幾根的觸手收縮回書中,躺在地上化為一本封皮平平無奇的書。
可能是坎普西斯許久未歸,地上的書籍翻開,書頁上那幽深的海面中,一根粗長、帶著吸盤和倒鉤的粗長觸手緩緩向著書桌上打開的黑色本子伸去。
看似普通的鋼筆上亮起奇異的紋路,光芒只是一閃,感受到威脅的觸手以極快的速度縮回書頁內(nèi)部,那幽深平靜的海面泛起漣漪,然后,“啪”的一聲,書合上了。
門開了,坎普西斯看到地上的書本搖了搖頭,“唉,太活潑了。要是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太好了,還是加個封印吧?!?p> 一邊說著,隨手撿起地上的書本,右手抄起桌面的鋼筆,刷刷的幾筆畫在封面和封底上。
重新被放上書架的觸手書的書脊再度伸出觸手,只是萎靡了許多,沒有了之前那混沌莫名的揮舞。
再度坐下,鋼筆繼續(xù)在頁面上書寫著,除了那稍顯萎靡的觸手以外,好像又再度回歸日常。
直到那放在抽屜內(nèi)許久的鬧鐘再度響起。
坎普西斯側(cè)過頭,拉開了抽屜,古舊的機械鬧鐘響動著,看了一下鐘面,“終于又有新人了啊,挺久的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衣架上掛著的衣服,走到書架前面,上面形形色色的異象被他無視,然后伸手點在帶著木質(zhì)機關節(jié)奏的書脊上。
折疊,翻轉(zhuǎn),沒有齒輪和杠桿的浮現(xiàn),書架移開后是一條向前的走廊,一眼看不到盡頭。
坎普西斯邁步走進去,隨著他的踏入,隱沒的書架再度顯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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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武館,身形健壯的男子在其中倒立著,隨著身體的起落,嘴中不斷地數(shù)著數(shù),“99998、99999、100000?!?p> “呼~~~”結(jié)束倒立之后,魏武把胸中的氣息長吐而出,山上的云霧隨著這一口氣流轉(zhuǎn)不修。
山內(nèi)的飛禽走獸順應著氣息所在的方向跪伏著,雖無弟子之實,但魏武鍛煉的時候無意流出的氣息和氣勢也讓山林中的飛禽走獸受益匪淺,靈智大開。
長久的冒險與逃生停滯了下來,每個人對力量的追求也放緩了下來,如果說以前是為了活命而不敢停下的拼搏,現(xiàn)在,去不同的世界中探索已經(jīng)是一種長久形成的習慣了。
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魏武準備嘗試著再編寫一套武技,但在此時,掛在武館角落的一個青銅小鐘突然響了起來,“叮~~~,叮~~~”
銅鐘上的紋路隨著鐘鳴不斷變換,查看了一下那上面的紋路,魏武摘下了小鐘丟在了地上,只是瞬間,拇指大小的小鐘變得足有兩人高,其上的紋路化作門型,魏武推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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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中,好似巨鯨般的生物巨艦中,排列整齊的巨大管狀透明生物倉內(nèi)漂浮著一具具奇形怪狀怪物軀體。
數(shù)量龐大的研究人員在期間穿行著,手上的終端不斷的記錄著實驗體的狀態(tài)。
在這一層之下,兼任艦長和生物鎧甲生產(chǎn)制造研究所所長的拖拉法正在自己的私人休息室歇息,手上翻著這片星域之中的已發(fā)現(xiàn)物種資料,房間內(nèi)的架子上放著不同形態(tài)的各種模型。
模型只是對下面的人的說法,那些都是他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世界中。
在他的能力范圍內(nèi)能找到的各類物種基因所調(diào)配出來的生物戰(zhàn)偶,無視了生物學和物理學的悖論,以不可思議的手法把一個世界內(nèi)的精華物種基因統(tǒng)合調(diào)配,最終誕生出足以代表世界的終極生物。
說是戰(zhàn)偶,其實某種程度上也是拖拉法的“孩子”吧,畢竟,拖拉法本身也不是人類。
看著書的拖拉法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桌子上擺放的獸首眼中放光,獸首張開大嘴露出通道,穿著研究服的健壯白發(fā)老者放下了手上的資料冊,邁步走進洞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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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正在公園內(nèi)給游客畫畫的頹廢風中年男子口袋的內(nèi)的手機響起;擺滿了樂器的房間中,一個音叉突兀響起,化作蜂鳴,長發(fā)紅裙的漂亮女士打開了房門;正在雕刻室內(nèi)給學生上課的女導師看到其中一個鐘型的雕像突然擺動了起來,隨著無聲的鐘鳴,整個課室內(nèi)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隨之靜止。
留下那畫好的人像,中年男子隨手掏出一張畫著門戶的紙張鋪在地上;停下音叉,旁邊的小號口子變得極大;雕著小屋的雕像上,那石質(zhì)的門戶大開,他們各自步入那幽深的通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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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桌一共有六個座位,順著通道而下的六人剛好坐下,坐到主位上的坎普西斯臉上帶著笑容:“又有新人了,這次由我們作為審核人員,
諸位,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