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戰(zhàn)斗
可能是距離真的有點遠,接舷戰(zhàn)仍有一段距離,來勢洶洶的海盜們選擇的遠程的騷擾型攻擊。
就如同喵斯所預料的那樣,那突兀出現的各族頭骨并不是什么惡趣味的裝飾品,而是有著實質性用途的遠程炮彈。
尖嘯著的骷髏頭向著黃金面包號飛射而來。
喵斯一嗓子過后,手里拿著武器的水手們已經登上了甲板,做好了準備,只是,暫時還輪不到他們出力。
那在捕魚、貿易和做面包的過程之中以另一種方式燃燒著的熱血,在瞬間熄滅,冷酷如同機械般的冰冷心智蔓延上他們的心頭,靜靜燃燒的低沉戰(zhàn)意如同熄滅明火的烤爐,
燃燒著,
卻沒有一絲爆裂,
還不到時候。
骷顱頭已經近在眼前,不是全艦型的攻擊,甚至沒有帶領施法團隊,哪怕是用上了足夠的材料,這種級別的攻擊,
“黃金面包·菠蘿脆皮”
大概是為了氣勢,喵斯久違地喊出了招式名,同時自己低聲自語:“好久沒爆招式名了,有點爽啊,”同時,橘黃的貓臉帶上一絲自嘲的笑容,“戰(zhàn)斗嗎,真是讓人渴望的東西?!?p> 巨大的圓面包出現在黃金面包號的正前方,金黃偏褐的面包之上覆蓋著明黃的厚實脆皮,上面還有著晶瑩的魔法結晶點綴其中。
帶著或是灰綠,或是漆黑,血紅的各色光亮,大概是距離遙遠,抑或者是法術本身就沒有辦法操控,直接撞擊在了厚實的脆皮之上。
“嘭!”
“砰!”
“轟!”
厚實的黃色裝甲和魔力結晶與飛來的顱骨撞擊在一起,產生了連綿不絕的爆炸。
自主的爆炸提前削減了對面顱骨的侵蝕之力,有著極高侵蝕性能的顱骨在黃色脆皮的碎片交叉撞擊下直接破裂,釋放出各種顏色的毒霧。
“你們這些搞亡靈法術的,心都臟!”看著繞過巨大面包向著船緩緩而來的五彩斑斕毒霧,喵斯眉頭皺起,伸手向著脆皮已經全部消失的面包一點,“切片!”
金黃的面包分開,其內有著空洞的雪白面包肉展露在外,稀疏的結構,在魔力流動所產生的吸力下,吞吸著毒霧。
毒霧吸收殆盡,面包再度拼接而起,在喵斯的操控下被面包吞入口中。
“有點刺激哦!”發(fā)出滿意的贊嘆,面包打了個飽嗝,嘴里升起黑煙,雖然有些刺鼻,但是那強烈的腐蝕性,附著在內的詛咒,本身就是毒蟲組成的霧氣,早已被裂解,吸收。
“在我愛上吔包前,我也是海上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現在名為黃金面包號的航船,好像連性格都有所改變。
“還不走嗎?”雖說是試探性的招式,但是這種威力可不像是單純的試探,如果這種級別的招式都毫無建樹,卻依然有著把自己拿下的信心嗎?
“被小看了啊,”距離已經近了,黃金面包號沒有拉開距離打游擊,而是選擇正面的對決,
“差不多了,”喵斯回頭看向摩爾瓦多,高大健壯的貓人看到自己船長眼中躍躍欲試的戰(zhàn)意,攤了攤手,伸手向他示意,表示,老大既然有興致,那就不搶了,
“嗯,那就讓我來吧?!?p> “黃金!面包!”
“烈陽爆漿!”
“流沙包!”
“臥槽!”船上的船員們幾乎是同時在心中發(fā)出了完全一致的感慨。
此時,他們的心理活動大概就是《當我有一個喜歡做面包而且在海上遇到敵人的時候擋下了第一波攻擊之后立刻放大招的船長的時候該怎么辦?》
有點長。
喵斯起手大招,大概也是這條航線沒有什么太大危險,比較安逸的原因,憋得有點久了,雖然天天做飯,天天做面包,研究菜譜也非常的快樂,但作為有著極強破壞力的高階大法師,還是火屬性的大法師,長時間沒放攻擊魔法的他,在逮著機會的時候,還是愉快地給襲來的海盜船放了個大招。
巨大的圓球型面包帶著象征著新鮮出爐的白煙,如同流星般向著高速撞擊而來的海盜船砸落而下!
“......”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在這種距離,以這種速度,加上喵斯精神力的鎖定。
“吔包啦!后生仔!”
“寒霜沖鋒!”
堅硬的藍色晶體覆蓋在看上去猙獰,且有些破敗的海盜船上,旗幟上的骷髏發(fā)出藍光。
不是全覆蓋的裝甲板,更像是直接給船身貼上了一層藍色的透明骨骼,生硬,卻看上去又那么和諧,和冒著熱氣的流沙包流星不同,冰晶骨骼做成的裝甲帶著絲絲寒氣。
在穿著裝甲的陰森男子帶領下,悍然,向著巨大的包子流星,撞去!
冰與火的碰撞,沒有什么聲響。
雖然很酷,而且很帥地在船身上貼上了不少宛如水晶的寒冰骨骼。
但是特效歸特效,效果歸效果。
在魔法符文的加持下,顯現在船頭前方,比海盜船本身的大嘴還要大上兩圈的凝實巨口,才是真正的殺器。
“哦吼,真的吔包了?小心燙嘴啊?!边魉箵狭藫隙?,沒想到現在的后生仔竟然這么勇,敢不等冷卻就吔他新鮮出爐的面包,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本應用于啃咬其他船只防止對面掙脫的巨口被用在了防御之上,鋒利的牙齒和面包相撞,發(fā)出響聲,然后清脆,且干凈利落地崩碎開來。
不過,好歹是擋住了,距離越發(fā)近了,叼著巨包不放的大口,大有頂著面包,讓黃金面包號也吔一下包的意思。
“所以說,后生仔不要太自信了。”就像是真男人從來不會看爆炸一樣,接下來的一幕有點殘忍,橘黃色的喵咪也不怎么想看。
“流沙包的流沙,燙嘴?!?p> 話音未落在砸碎了大半口牙齒之后,外皮也破碎得差不多的碩大面包,突然間,冒出了宛如太陽般的金色光芒。
“我的流沙包,可是會發(fā)光的料理?!?p> 像是流動的太陽,從那金黃的厚實面包皮之中傾瀉,乃至于噴射而出的液體散發(fā)著刺眼的光芒,在瞬間,就融化了巨口,向著后面的船潑灑而去。
巨口瞬間崩潰,在其后的能量屏障也被灼熱的流沙熔化,覆蓋在船身上的冰晶骨骼連帶著其上的符文也一同崩潰,冰藍色的細碎晶體逐漸崩解,化作純粹的魔力融入了空氣之中。
那面色蒼白,身穿盔甲,手上拿著一把大劍的男子帶領著其手下的水手,齊聲大喝,力量聚集在了一起,說不清楚是斗氣,還是魔法,再度出現的藍色光幕成功的抵擋住了突破了兩層魔法立場,溫度已經稍微降低的流沙。
可是流動的金色太陽卻依然點著了很大一部分的船體,海盜船自身的力量有一大部分用于維持自己的完整和驅逐那極度高溫的流沙。
有些破敗的船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覺醒了一些視死如歸的勇氣,面色蒼白的男子高舉大劍站在船首,身下的船忍著劇痛,大概是因為他是船長,簽訂的是最為嚴苛的船約。
人與船......
大概是亡靈,無論是雪白的頭發(fā),干癟且枯燥的皮膚,還是那纏繞著冰霜魔力的大劍,都無不表明著他的身份。
更何況,他還能直視那亮得連喵斯這個施法者也不愿意直面的閃光流沙,這大概意味著,他的眼睛,只是個裝飾品。
“氦,您舉著這東西,是叫冰之雙手弒父,還是霜之我殺我爹?”懶得帶墨鏡的喵斯船長在閃光過后轉回了身。
看著哪怕燃燒著火焰,也依然向著黃金面包號沖擊而來的船隊,喊起了垃圾話。
“我傻了,我竟然想要激怒墮落海船?!贝蟾攀窍肫鹆耸裁?,也大概明白了為什么對面的船隊哪怕在這種局面之下也不逃跑。
“生者,或者說,沉船,對于那依然在海中活動的船只那沒有來的,最深沉的惡意么?!?p> “不過......”回想起一開始那拙劣的偽裝,智商非常在線的喵斯也想到了一種可能,“亡靈法師嗎?還是和墮落海船簽下契約之后依然保有著自己神志的亡靈法師,只是卻沒有辦法太過抑制,或者影響墮落海船那對活物最深沉的惡意?!?p> “唉,不是船長的亡靈法師,還行吧,船長是僵尸騎士,而且身軀完整,船只早已和大部分的墮落海船一樣失去了理智?!?p> “也是,只有極少一部分的亡靈海船是對生者友善的版本,他們因為正向的執(zhí)念而受到大圣山的庇護,他們隨時可以放下執(zhí)念,也可以保有著自己的身軀,直至肉從骨上脫落,骨與靈魂分離?!?p>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是好人呢。”
喵斯自言自語沉浸在回憶之中,長年一起生活的水手們早已有所默契,摩爾瓦多直接把弩炮從底座上拆卸而下,復雜的機關變形之后,和底座的連接處變成了合適的弧度與把手,弩炮被扛在肩上,那是他的主戰(zhàn)武器之一。
麥肯錫也在做著自己的準備,他拿出早已配置好的復合面包,向長大嘴等著的嘎嘎丟去,在吃下面包的瞬間,嘎嘎身上的氣息瞬間膨脹。
它和麥肯錫的契約連通了雙方的身體,屬于麥肯錫的龐大魔力注入在它的身上,在平時隱藏在巨大萌萌鴨子外表下的本體掙脫而出,散發(fā)出不遜色于狂暴海獸的兇悍氣息。
身形修長了許多,身體也膨脹了好多倍,本來只有一對的翅膀變成了兩隊,腳掌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同步變大,身上的羽毛變得堅硬。
在麥肯錫長久的培養(yǎng)下,嘎嘎早已突破了自己物種的上限,畢竟,
普通的大嘴鴨,
哪能勝任偵查員的崗位?
畫方圓規(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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