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黃昶早早地就在美冬的公寓附近等候。雖說服部光太郎想要了解這個女人的一切,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也不清楚怎么去了解,畢竟只有一張紙條的信息。
快八點的時候,美冬出現(xiàn)在了公寓門口。像普通上班族一樣,她直奔自己的工作地點,中途沒有做任何逗留。
就在黃昶一籌莫展的時候,背后又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那股陰森的視線又出現(xiàn)了。黃昶謹慎地看著周圍,可沒看見街上有什么可疑的人,有的只是趕時間的學生和上班族。
“錯覺嗎?”黃昶一邊自言自語到,一邊又不知不覺地跟著美冬來到了R&B大樓前。
“?。∧亲蛱炷俏?..”耳邊突然響起女性獨有的尖銳聲音。
黃昶一下子就認出了是昨天那名女銷售員,“是的,我有些事情...”
“怎么了?是戒指出什么問題了嗎?”
“嗯...是的,尺寸好像不太對?!秉S昶隨便想了一個借口敷衍。
“哦,是嘛。那您昨晚的求婚?”
“很成功,這還要謝謝你們的推薦?!?p> “那就好,給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尺寸不合適的話,您現(xiàn)在可以拿給我們給您修改一下,不過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發(fā)生,還是希望您能帶上您的女朋友一起過來。”
“呃...我這次過來就是問問能不能改,沒想到你們這么熱情?!?p> “這肯定可以啊,咱們‘銀箱’可是很有名的?!?p> “好的,那我下次一定拿過來?!?p> “感謝您的信任。我叫伊藤美子,下次您拿過來的時候就找我吧?!泵雷泳狭藗€躬然后跑著進了大樓。
黃昶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回到了昨晚待過的那家咖啡廳,繼續(xù)監(jiān)視著這一切。
中午時分,大樓里的員工三五成群的走出來,仿佛是在商量午飯應該吃什么好。唯獨美冬是一個人孤單地走在路上,黃昶慢慢地跟在后面,直到美冬進了一家名叫“藤原拉面”的店,站在街上思考了半天之后,最后還是選擇跟了進去。
雖說是在飯點,但是這家拉面店的生意卻冷清的可憐,除了美冬占了一個位置,剩下的十幾個座位上空無一人。
“客人,您要點些什么?”
一名中年女性問到,黃昶猜測應該是這家店的老板娘,“嗯...我就要一份豚骨拉面吧?!秉S昶說著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假裝沒有看到美冬的樣子。
“啊嘞,您不是昨天那位先生嗎?”美冬轉過頭看見了黃昶。
“啊,您是...店長!”黃昶裝著想了一會兒。
“我叫我妻美冬,叫我美冬就行了。想不到這么快又見面了,求婚還成功嗎?聽美子說戒指的尺寸似乎不合適?!?p> “還算成功,今早美子也熱情得跟我解釋了一番?!?p> “是嘛...黃昶先生是嗎?您也在附近工作嗎?”
“嗯,是的。但這家店我是第一次來,沒想到這么巧會遇見你?!?p> “是的呢。”
美冬剛說完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老板娘這時又把兩個人點的拉面端了上來,二人就在這家店安靜的享用著自己的午餐。出于時間緊迫的關系,美冬很快就吃完離開了。
“美冬小姐經常來你們這里嗎?”黃昶確認美冬走了之后,突然問到一旁正在收拾的老板娘。
“嗯...只不過是最近才來的?!崩习迥锵肓讼腚S后說到。
“最近才來的?”
“是的,恕我多嘴問一句,您和她的關系是?”
“哦,我最近在美冬小姐那里買了一枚戒指,聽她的口音跟我家鄉(xiāng)的很像,但我又不好意思問?!?p> “原來是這樣,可是美冬小姐老家似乎是京都的,我聽您的口音好像就是東京這里吧?”
“我就是京都的,只是從小就跟著父母來到了東京。”
“是嗎?”
老板娘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老板叫到了房間里去,黃昶也察覺到自己的問話有點奇怪,隨后默默地吃完拉面結賬走人了。
走出拉面店,黃昶又失去了方向,雖說知道了美冬是京都人,可又不知道從京都什么地方下手。徘徊在涉谷的街頭,不知不覺間又到了下班的時間,黃昶為了不暴露自己,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落腳點。
剛打開有些銹跡的鐵門,屋里面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您好?”黃昶急忙跑進屋內接起了電話。
“是黃昶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是的,您是...?”
“服部光太郎?!?p> “原來是服部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經過一天的調查,你找到了什么?”
“說來慚愧,只查出美冬小姐是京都那邊的人。”
“是嘛,這個進度還是有點慢啊。”
“實在是不好意思?!?p> “沒關系,只要能查出來就好。如果了解到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打這個電話或者直接來找我,地址我已經叫人放在了你的信箱里面?!?p> “好的,服部先生?!?p> “如果資金上有什么困難,也可以隨時找我,只要在合理范圍內,我還是不會吝嗇?!?p> “是,我知道了。另外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服部先生。”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有些事最好別知道的太多。”
黃昶被服部光太郎強硬的態(tài)度頂了回來,又只能無奈地答應。掛斷電話后,黃昶來到樓下的信箱面前,白色信封安靜地躺在里面,“黃昶先生收”簡單的幾個字印在上面。
“我是不是在當什么間諜...而且還是調查丑聞那種?!?p> 黃昶看著信封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又拖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無聊的他打開了電視機,側躺在榻榻米上看著四四方方的小電視機,放著一百多年前的電視節(jié)目??戳藥资昼婋娨?,黃昶第一次在游戲里有了睡意,這種想法慢慢在腦袋里發(fā)芽,并且以極快的方式生長,最后占據了整個大腦。
最終黃昶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的一絲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