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視廳處理完事情之后,光太郎吩咐司機帶著和之子先行回家,隨后親自帶著黃昶跟小五郎來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佐藤小五郎先生?!?p> 本就要打烊的咖啡廳顯得異常安靜,光太郎異常低沉的聲音在此變得十分壓抑。小五郎也沒有急于回答問題,慢慢端起了咖啡送了一口,“服部先生,不要這么急躁,雖然我也不想給她做這個不在場證明,但是偏偏事與愿違。”
“到底怎么回事?!”
“我妻美冬,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我在跟蹤的第一天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但我不像這位先生直接撕破了臉皮,現(xiàn)在想來這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毙∥謇煽粗S昶笑了一聲,仿佛帶有嘲諷的意味。
“等一下,佐藤先生,您也是...”黃昶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五郎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后又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而光太郎也默不作聲,只是坐在那里閉著眼想事。
“你那種拙劣的跟蹤技巧,不被發(fā)現(xiàn)就謝天謝地了?!毙∥謇裳a充到。
“好了,別再說這些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嫌疑,我絕不能讓健次死的這么不明不白!”
“服部先生,我剛才說過了,她有鐵一般的不在場證明。除非您不相信我的證詞,否則她是不可能犯罪的?!?p> “或許那個女人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只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p> “這么說吧,服部先生。就算我不給她做不在場證明,過不了幾天警方也會找到其他證人,因為今天下午她是突然離開公司,去到了機場送她的朋友。也就是說,健次被害的時候她距離犯罪現(xiàn)場足足有上百公里的距離,如果她會分身術那就另當別論了?!?p> “怎么會這樣...”光太郎似乎認定了美冬就是殺害健次的兇手。
“而且我跟蹤她的這段時間內,她就跟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沒什么兩樣,每天兩點一線,沒有奇怪的舉動,這一點他也能證明,對吧?”小五郎說著就看向了黃昶。
“的確,這兩天看下來我妻美冬確實很正常?!?p> “那為什么健次就死在了她的家里?。 惫馓烧酒鹕韥砼疬^后,隨即意識到自己失了儀態(tài)又坐了回去。
“現(xiàn)在警方認為是闖空門的小偷不小心遇到了健次,隨后二人便糾纏在一起,小偷一時情急之下殺害了健次?!?p> “現(xiàn)場的情況你了解多少?”光太郎扶著額頭詢問著小五郎。
“并不多,畢竟第一時間不在現(xiàn)場?!?p> “你們兩個聽好,接下來我會動用警視廳的關系,讓你們插手這件案子。但是要記住一點,現(xiàn)在開始就不止你們兩個人去查健次的死亡真相了。”光太郎慢慢抬起頭來,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誰要是找到殺害健次的兇手,就將獲得一千萬?!?p> 對于剛剛泡沫破碎不久的日本來說,一千萬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小五郎不禁顫抖了一陣,隨后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臉上更是浮現(xiàn)出自信的笑容。
“怎么樣?”見光太郎離開之后,小五郎看著黃昶說到。
“什么怎么樣?”
“一千萬,這可是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巨款,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要說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
“與其讓別人拿走這筆財富,不如我們兩個人合作,錢到手之后五五開,你覺得如何?”小五郎意味深長地看著黃昶。
“好啊,我沒意見?!秉S昶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爽快!那我們明天早上九點還是這里見面,想必那時候警視廳的那些家伙應該收到消息了,我們一起過去取資料。”
小五郎說完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廳,黃昶也跟著走了出去,隨后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落腳點。當打開落腳點鐵門的那一刻,本來還挺有精神的黃昶突然犯了困,又像上次一樣睡意迅速在大腦里蔓延開來。關上門走了兩步之后,黃昶順勢躺在了榻榻米上,眼前一黑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黃昶的意識突然恢復了過來,慢慢撐起身子來,看了看慢慢走動的掛鐘,已經(jīng)是七點半了。
“到底...怎么回事?”
黃昶揉了揉自己還未太清醒的腦袋,這個狀態(tài)像極了現(xiàn)實世界中剛睡醒的樣子??涩F(xiàn)在他也顧忌不了那么多,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著裝和儀表馬上又出門去和小五郎匯合。
“喲!來這么早啊?!?p> 剛到咖啡廳就見小五郎早早地坐在那里,黃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你不是來的跟早,現(xiàn)在才八點半?!?p> “我只是想著那一千萬睡不著而已?!?p> “你這么愛錢,為什么還要做私家偵探?很賺錢嗎?”
“如果多遇上幾個像服部光太郎這樣的人,那肯定很賺錢?!?p> “多幾個你這樣的人,世界就和平不了了。”
“別這么說嘛,你不也和我一樣嗎?做私家偵探的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為了錢,就是我這樣的人,所以我不怕事情鬧大,反而怕事情太小。還有一種,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你就是這一類?!?p> “滿足自己?”
“是啊,或許是為了所謂的成就感,也可能是為了名正言順地窺探別人的隱私。你這一類人,比我可怕多了?!?p> 小五郎說著將臉湊近了黃昶,因為帶著墨鏡的緣故,黃昶并不知道現(xiàn)在小五郎到底是什么眼神看著自己,但他基本能猜測到。
二人沉默了半晌之后,小五郎大笑了幾聲回到了原有的坐姿,“我開玩笑的,可別介意哦?!?p> “當然不會介意?!秉S昶皮笑肉不笑地說到。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小五郎看了看手表,起身買單之后,隨后便帶著黃昶來到了警視廳。
“佐藤小五郎,果然一提到錢,你是最積極的一個?!倍藙倎淼骄晱d就在走廊上遇到了佐藤伏三郎。
“那是當然的了,做這一行不積極一點怎么行呢?”
“你還是老樣子沒變啊,小五郎!”
“你不也一樣嗎?!伏三郎!”
兩人無視了一旁的黃昶,在走廊上較上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