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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緣由,我是你的遠方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緣由,我是你的遠方 秋砆 5840 2019-06-11 08:25:44

  既然發(fā)誓一定要把喬菽萍抓在手里,錢敏君就沒想著要放棄,即使喬菽萍對他的執(zhí)著冷眼相對,他也毫不氣餒。

  下學后喬菽萍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走來身穿風衣的錢敏君,笑盈盈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喬菽萍有些慍怒。

  “別動不動就生氣,我想請你喝咖啡,能賞光嗎?”

  喬菽萍冷笑:“我干嘛要賞光。讓開,我要回家?!?p>  他倒是閃開了,但依舊陪在她身邊,喋喋不休:“山字街教堂那邊俄國人開了一家酒吧,那里的咖啡非常好,還有他們的‘伏特加’味道也不錯,值得一去。那些俄國人挺會享受,抱著酒瓶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盡情地歡唱、跳舞,手風琴非常動人。有一首《喀秋莎》特別好聽,全場的俄羅斯人都瘋狂了?!?p>  抗戰(zhàn)初期,在英、美等國對中日戰(zhàn)爭還采取中立立場的時候,蘇聯(lián)是第一個援助中國抗日的國家。因重要的地理位置,河都首當其沖成了國際交通線的轉(zhuǎn)運樞紐。蘇聯(lián)援助中國的軍用物資,經(jīng)過XJ運到河都之后,再轉(zhuǎn)向各戰(zhàn)區(qū)。而中國償還蘇聯(lián)援助的物資,也主要匯集于河都后,再西運XJ輸出。蘇聯(lián)援助中國的軍用品主要是飛機、槍彈、飛機配件、汽油等,中國償還蘇聯(lián)的物資主要是羊毛、皮張、磚茶、桐油以及一些礦產(chǎn)品。其中,桐油由陜西漢中用膠輪大車經(jīng)陜甘交界處的雙石鋪,一路跋山涉水,運抵河都。當時蘇聯(lián)在河都設立商務代表處,負責辦理運往蘇聯(lián)物資事宜。同時蘇聯(lián)派遣數(shù)千人的空軍人員,負責給中國培訓飛行員和地勤人員,并直接駕機參戰(zhàn)。戰(zhàn)后據(jù)統(tǒng)計,有超過兩百名蘇聯(lián)飛行員血灑中國長空。這一段藍天碧血的歷史,值得中國人永遠緬懷。

  正因為如此,那時人口只有十幾萬的河都大街上,高鼻梁深眼窩的蘇聯(lián)人顯得到處都是。閑暇時間,每個夜晚,這些“老外”都會去俄國人開的酒吧盡情狂歡,少量有身份的中國人也會光臨。

  面對錢敏君的真誠邀請,喬菽萍不為所動。

  “別枉費心機了,我和你不會有故事?!眴梯钠季芙^得很徹底。

  錢敏君不死心:“別這樣,相信我們會有美好的一天?!?p>  喬菽萍不再理他,繞開徑直往前走去。

  望著神情冷漠的喬菽萍快速離去,錢敏君自嘲地笑一笑,但心里更加堅定了信心:她一定會是我的!

  這一切被背著書包的王英驕看到了,他在想,以往有個河都中學的老師圍繞在女老師身邊,這個穿風衣的男子又是誰?

  在家里,喬菽萍總是悶悶不樂的,話語也少,臉上沒有笑容。除非頑皮的弟弟喬菽陽跑進她的閨房,她倒有心情與那個半大的孩子嬉鬧一番,過后又平靜地看書、備課,或想些心事。

  喬老爺子對她很是關切,“丫頭,你怎么了?”

  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微笑著回應道:“爸,什么事也沒有,我挺好的。”

  她的繼母汪子菱背后對老喬說,“姑娘大了,該給她說門親事了。”

  喬老爺子說:“是啊,我最近也在琢磨這事。倒是生意上有個熟識的人,他兒子在政府部門就職,不知菽萍是否情愿。”

  汪子菱說:“好事呀,他們都是有文化的人,這么般配有啥不情愿的?!?p>  誰知汪子菱抱著巴結喬家大小姐的心態(tài),到隔壁屋里把這事說了,竟惹得喬菽萍怒了,“我的事你們是不是不要管?如果你們嫌我在這家里多余,我即刻搬出去?!?p>  汪子菱趕忙陪笑臉:“大小姐,你千萬別那樣想,我們這都是為你好。我可沒嫌你多余,別那樣說,傷人?!?p>  喬菽萍知道繼母是好心,以她那個簡單的頭腦玩不出心眼子,覺得自己話說得有些重,隨即口氣平和下來回應道:“我的事我自己會考慮,不勞你和我父親操心。我現(xiàn)在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后你們就別再費神了,成嗎?”

  一張熱臉碰上了冷屁股,汪子菱撅著嘴走開了,嘴里嘟囔:“這算什么?好心當驢肝肺?!?p>  但過后汪子菱就忘記了這檔子不愉快的事,又把聽來的消息告訴老爺子,“難怪菽萍不情愿,聽說有個她的同學喜歡,都從西安攆到河都了。”

  “有這事?”喬老爺子問道:“那人是干什么的?”

  “在河都中學當老師。”

  “哦,是這樣?!眴汤蠣斪尤粲兴?。

  熱衷此事的汪子菱特地跑到志國中學門口,躲在一棵大樹后觀察。果然有個青年人在大門外等候,汪子菱不敢肯定那人是不是就是菽萍的同學。從外表看,那人個頭不高,長相也一般,如果就這身板和模樣,配自家大小姐可真委屈了。

  不一會放學了,隨著學生們陸續(xù)走出,菽萍也出來了。那男子迎了上去,和菽萍說有笑地并肩走去。看來這人就是追求她的那個同學,汪子菱搖頭,菽萍這是昏頭了,怎么能找這么個人呢?哪怕他是個大學生,我都看不上眼,太不般配了。

  就在汪子菱為菽萍叫屈的時候,正準備離開,她突然又發(fā)現(xiàn),另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騎著一輛三輪摩托駛了過來,充滿熱情地向菽萍打招呼。但看出菽萍不愛搭理,甚至什么話也沒說,看了一眼就和同學繼續(xù)往前走。

  這讓汪子菱吃驚,原來有這么多小伙子在追大小姐,難怪她不要家里人操心,她這是心里有底呀。

  回去說給老爺子聽,汪子菱不免把自己的喜好也說出來了,“河都中學的那個老師太不行了,個頭還沒菽萍高,長得也不咋樣,這怎么能行。不過,還有個軍官,別提多英武了,咱菽萍和他才是天設的一對。可我見菽萍不喜歡,好像根本就沒那個意思。老爺,這事你得出面管管了,不能由著她性子來?!?p>  喬老爺子說:“容我打聽打聽再說吧?!?p>  不費什么功夫,幾天后老喬把啥都搞清楚了。的確這兩個男的都在追自己的女兒,起初他和汪子菱看法一樣,傾向于錢敏君,認為有軍官愛慕自己的女兒這是好事,這樣一來喬家就有了靠山,那些地痞無賴們就不敢收取所謂的“保護費”了??僧斔弥X敏君是個有家室的人,立馬惱怒了,豈有此理,我女兒可是我們喬家的金枝玉葉,豈能給他人做妾。

  “孩子,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千萬不能委屈了你自己?!?p>  喬菽萍告訴父親:“爸,沒有的事,我自有分寸?!?p>  喬老爺子又退而求次之,“丫頭,我聽說河都中學那個老師也喜歡你,你們是同學,人家為了你都追到河都了。如果你真心喜歡,我會遵從你的意見,將來的日子是你們過,只要你愿意就行。”

  看來父親把什么都打聽得清清楚楚,這讓喬菽萍感到心煩,想發(fā)作,但有考慮到老爺子也是一片好心,遂耐下性子告訴父親,“我和他什么事也沒有,就是同學。爸,這這輩子不嫁人,就守著您老,這行了吧?!?p>  老爺子被她軟軟的兩句話說得沒了脾氣,想數(shù)落她,可一想這丫頭是順毛驢的,不能硬來,興許有一天她自己想通了,就答應了。

  “唉,你呀!”老爺子嘆息。

  喬菽萍沖父親莞爾一笑,扭身會了自己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喬老爺子搖頭,這丫頭真不知在想些什么??磥砼哟罅?,管不了了。

  沒事的時候,喬菽萍時常孤獨地漫步在黃河邊的灘涂上,走走停停。過多地,她站在水邊,望著滔滔的大河凝神,思緒紛亂。身旁的一叢蘆葦在河風搖曳下晃動,河面上鳴叫的水鳥在波濤中翻飛覓食。

  這一景致被前來寫生的王英驕見到了,他在素描本上迅速勾勒出輪廓,然后修飾細節(jié),漸漸一幅“在水一方”的意境躍出紙面。依照這一主題,他著重在人物的形態(tài)上把控,特別是她那遠眺的眼神里含著一縷淡淡的憂傷,令人浮想多多。與現(xiàn)實不同的是他為畫中的人物增加了一條微微飄起的絲巾,讓整個畫面在風中徹底靈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不知哪來的一只流浪狗躥了出來,嚇得毫無防備的喬菽萍撒腿就跑。王英驕扔下素描本沖了過去,跑動中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那狗見狀掉頭而逃,可尖叫中的喬菽萍驚慌中一頭扎進了王英驕的懷里。

  “不怕,沒事了。”王英驕像個勇敢的護花使者,輕聲安慰。

  已是花容失色,喬菽萍又膽怯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那狗東西跑了?!蓖跤Ⅱ溦f。

  抬眼從他的肩頭怯怯望去,見野狗逃逸的無影無蹤,她這才感覺遠離了危險,頓時驚恐的心釋然了。但同時發(fā)覺自己的手搭在一個男孩子的肩頭,驚愕地急忙往后退了兩步。

  “老師,你沒事吧?”王英驕轉(zhuǎn)過身來。

  “是你!”喬菽萍認出是自己的學生,臉上多了尷尬的神色。

  “老師,你膽子真小,一個狗就把你嚇成這樣?!?p>  “去,你是男生,換做你是個女生,試試?!眴梯钠嫉闪怂谎?,“我從小就怕狗,這會我的腿都發(fā)軟。”

  在所有的學生當中,喬菽萍對王英驕還是影響頗為深刻,他在班上不屬于調(diào)皮搗蛋的,但他也絕不是乖順的孩子,特立獨行,有時還逃課。成績說不上好,但從來沒有補考過。在課堂上看似他在聽課,實際上不務正業(yè)畫素描。有次她故意提問想給他難堪,但他站起來倒也回答的八九不離十。

  在喬菽萍一個女性的眼里,王英驕有著一張俊朗的面孔,五官長得很精致,放在女孩子身上那也是漂亮的??赡苷驗檫@樣吧,她記住了他。

  “老師經(jīng)常來黃河邊嗎?”

  “也不是,心煩的時候過來走走?!?p>  王英驕不解:“老師也有煩心事?”

  喬菽萍看著他:“怎么會沒有,是個人就會有煩惱。”

  “是什么?”他想知道。

  “你小孩子不懂?!?p>  他不言語了,微微一笑,一甩臂,把還捏在手里的石塊拋進了河流。

  河水中有喜好游泳的人在波濤中博浪。

  “你會嗎?”她問道。

  王英驕搖頭:“在這河上,每年夏天,總會有人被卷了去?!?p>  “往往被河水淹了的都是會游泳的人。既然不會就別學,很危險?!彼み^頭看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畫……”他想起了自己的寫生簿,往剛才站立的地方看去,那邊辛明亮往這里走來。

  “那人來了。”王英驕說。

  喬菽萍說:“別那么美禮貌,你應當叫他辛老師?!?p>  “你喜歡他嗎?”王英驕回過頭突然冒出了一句。

  喬菽萍一怔:“你小孩子亂說什么?!?p>  畢竟她是老師,的確不能再亂說,但王英驕心里卻在說,那個男的有什么好的,應該離他遠遠的才對。這么想著,他無意識地扭頭往那邊看去,見走過來的辛明亮彎腰拾起自己剛才急忙中遺落在地的畫本。

  “喂,那是我的。”王英驕撒腿跑了過去。

  辛明亮翻開了畫本,一幅題曰“在水一方”的素描畫呈現(xiàn)在他眼前。

  “看什么看?!迸艿礁暗耐跤Ⅱ溡话褗Z了過來。

  “你……”面對王英驕的不友好,辛明亮沒有發(fā)作,只是微微一笑,還不忘夸獎了一句:“不錯,挺有意境。你畫的是……”他把目光投向那邊的喬菽萍,恍然明白男孩畫的是誰了。

  “我畫什么要你管。”王英驕語氣生硬。

  喬菽萍離他們有點距離,倒是沒聽見他們說什么,看見辛明亮在王英驕肩上輕輕拍了一把,然后起步往這邊走來。王英驕沒有跟上,遠遠往這邊瞭了幾眼,上河岸走了。

  “你和他認識?”辛明亮走到跟前問喬菽萍。

  “哦,他是我的學生?!?p>  “他畫了一幅畫,一個女子站在水邊凝神,想必應該是你。”

  “不會吧,我都沒注意到。過后找他要來看看,他把我畫成什么樣了。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就不能來?一個人多孤單,我陪陪你,該不會拒絕吧。”

  “隨你的便。既然來了那就走走吧?!?p>  兩人并肩沿著河灘往前走去。

  在他們身后不遠的鐵橋上,不知多會錢敏君站在那里。他扶著欄桿望著,看喬菽萍和辛明亮迎著晚霞越走越遠。

  王英驕從錢敏君身邊走過,認出這個男子就是騎摩托車的那個人。他心里在說,你沒戲,老師跟那個人走了。

  霞光愈發(fā)絢麗,不消一會,空蕩蕩的橋上已經(jīng)沒有了錢敏君的身影。

  之后的每個黃昏時分,就在回家的路上,喬菽萍都會看到錢敏君站在那里等候。她婉轉(zhuǎn)告訴他,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錢敏君問她,是那個老師嗎?喬菽萍回應的冷冰冰,這不關你的事,至于是哪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辛明亮也是鍥而不舍,他想在她身邊充當了護花使者的角色。可戰(zhàn)亂時期,一個文人的力量可想而知,何況他面對的是一身戎裝的錢敏君。為了不讓一個無辜者受到傷害,喬菽萍只能決絕地告訴辛明亮,“謝謝你的關心與愛護,我不值得你那樣。這天下芳草很多,千萬別枉費了那一滴甘霖?!蹦且馑际俏易霾涣私{珠草,你也成不了神瑛侍者,我們沒那個緣分,何況我也沒有那么多的眼淚。

  就是這兩個男人弄得喬菽萍疲憊不堪,獨坐一隅,凌亂的思緒寫滿扉頁,一個消瘦的面孔強烈地從腦海跳出,她不得不承認,縱然千百次想把他忘懷,但葉爾康是個永遠不可能在她記憶中褪色的男人。畢竟,曾經(jīng)最親密的相擁過,最纏綿的相愛過,最真實的心疼過……這種疼痛被靈魂牽絆,無法解脫,憂傷、憂郁。她也想迎接明天,重新開啟心扉,不管是敞開胸膛或投入別人的懷抱,誰知步伐愈加沉重,那股揪心的疼痛,又使得她不想挪動,不想前行,一份蒼涼侵入體內(nèi),她痛苦難耐。

  她父親發(fā)覺了,勸說:“孩子,別再執(zhí)拗了,下了決心吧!”

  面對親人的焦慮和辛明亮的執(zhí)著,喬菽萍的心思慢慢也動了,試著接受辛明亮的邀請,與他一起游玩,與他共進晚餐。天氣晴好時兩人相約登高,陪他瀏覽近處的名勝古跡,黃河邊更是印下了他們的足跡。但她思來想去還是斬斷了所有拋擲過來的情絲愛網(wǎng)。她固執(zhí)地認為,不論辛明亮還是錢敏君,他們看到的是她有美麗玉潔的外表和氣質(zhì)的天韻。殊不知,她胸中藏著一顆破碎的心,還有他們想象不到的一些諸如“獨身主義”之類的怪念頭。

  也正因為他們的執(zhí)拗,煩悶使她無法安寧。回腸九轉(zhuǎn),她陷入如焚的憂郁之中。常常,她披一件紅色的毛衣,推開屋門走到院里,一陣陣清寒的夜風撲面而來,仿佛腦子清醒了許多,但無法吹走心中的煩惱。她站在果樹下,仰望樹梢上掛著的那鉤殘月。不知從誰家院子里飄來洞簫的聲音,給這夜色增添了一抹凄冷。

  寒假的時候,辛明亮搭一輛順車回了西安。臨走他對喬菽萍說,我去去就來。喬菽萍說,別那么著急,好不容易才回去一次,去了就多待些時日,等開學了再回來。

  看遠行的車輛開走了,喬菽萍轉(zhuǎn)身往回走,王英驕冒了出來。

  “老師,那人走了,這下你可以清靜了?!憋@然王英驕對辛明亮不那么喜歡,“其實他根本就配不上老師?!?p>  “你怎么這樣說話?小小年紀你懂什么呀!”喬菽萍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有些好笑。

  王英驕不以為然:“老師,我十六歲了?!?p>  喬菽萍笑出了聲:“那你也是孩子。”

  王英驕看著她不吭氣了。

  喬菽萍想起辛明亮說的那幅河邊素描的事,遂問道:“聽說你畫了我,什么樣,讓我看看?!?p>  王英驕有些不好意思,“別聽他的,我隨便畫的,那不是你,我想象的?!?p>  既然他不想展示,喬菽萍也不勉強,說道:“我還有事,得走了?!?p>  “老師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報社談一篇稿子,編輯約好就今天?!?p>  “老師要我?guī)兔???p>  喬菽萍不明就里,感到奇怪:“幫忙,你幫我什么忙?”

  “我爸是報社副總編輯,交給我,保準讓您的大作很快就能見報?!?p>  喬菽萍明白了:“是嗎,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你是要我走你爸的門子?”

  “你的稿子什么樣的,愛情小說嗎?”

  喬菽萍笑了,“你懂愛情嗎?”

  王英驕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

  “不過,像老師課講得那么好,寫文章肯定沒說的,可能根本就不需要我?guī)兔??!?p>  喬菽萍輕輕拍拍王英驕的肩膀:“好了,到時間了,我該走了?!?p>  “老師,等你談完稿子,我?guī)闳€地方吧?!?p>  喬菽萍問:“你帶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王英驕一臉真誠:“到時你就知道了?!?p>  喬菽萍笑一笑,沖他擺擺手,走開了。

  望著老師離去的背影,少年的心在蕩漾。在他眼里,老師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那般柔美,靚麗。就像一幅畫,滿地的芬芳,一條彎曲的小路伸向遠方,不知盡頭在何方。也像璀璨的星空,抬頭仰望,又是那么遙遠,根本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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