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是從哪里進(jìn)來的?真是太好了?!蔽乙话呀舆^茶盞,上上下下打量它了個遍。誰知這大白又將頭伸了過來,用它那慘幽幽的眼睛看著我,還不時用腦袋拱拱我的手啊,看了半天也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那大白也不留念,一轉(zhuǎn)身就游了出去。我唉唉了半天,也沒能留住它,所以只能隨它去,我上下翻騰著這個杯子,滿眼都是笑意,這下如果逃跑,走到哪也不會餓死。
我的思想正在飛馳九萬里之時,大白又返了回來,不曾想身下竟有點(diǎn)點(diǎn)血跡滲出。
“呀,你受傷了,誰又傷了你?”我不由大急,它在這時候受傷,恐怕很快就有人追上來了。哪知大白并不理會我的著急,而是一口叼起我手中茶盞往深刻傷口上湊去。
我一拍腦袋,這才明白過來,它是想用它的血來救我。
“你個傻大白,弄個小口子就行了,怎么弄成這樣?傷痕累累。也怪我自己太笨,沒明白你的意思?!庇谑俏亿s緊拿出茶盞,接了幾滴蛇血,我趕緊把被單扯成一條條,將它的肚子綁好,這在一口將那杯蛇血灌進(jìn)嘴。
本以為會有劇烈的疼痛,卻沒想到,只有暖洋洋的感覺,仿佛每一個穴道的傷口上都有氣流撫過,輕如羽毛卻舒服異常。
心口的郁氣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阻澀心脈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修復(fù),我實在沒想到這蛇血如此有神效。
不知過了多久,傷口在眼睛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我不由一陣驚喜。這也太神奇了,不知給蛇用上好不好使?于是我又在大白的傷口上又接了幾滴血,血液在八卦盞中開始旋轉(zhuǎn),不一會兒一杯清水就出現(xiàn)了,我將這杯水倒入白蟒口中,不一會兒那傷口也不再流血,而且肉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愈合。
我拿起茶盞親吻了一下,這種寶貝到那兒找去,師父你就是一牛人!
于是我又反回到床上開始打坐,摒棄雜念,一點(diǎn)點(diǎn)地開始運(yùn)氣,每到丹田就停一會,再也不敢冒進(jìn)。速度也將之壓得極低,就這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積累壓縮,修煉在不緊不慢地進(jìn)行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發(fā)覺身上充滿了力量。
我試著與八卦里的師父勾通,也有了些微回應(yīng),我不由一陣欣喜!
正在這時,我仿佛聽見有人靠近,于是我一揮手,大白蟒就消失了。我哧溜一下子鉆進(jìn)了被窩,假裝夢周公去了。
“你有什么辦法,讓她不再疼痛,她還太小,無法承受這種劇痛,所以我希望你能拿出那顆萬靈丹,讓她渡過難關(guān),日后我必有重謝!你看如何?”方允華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來。
丫的,這家伙能有這愛心?實在不可想像!一副強(qiáng)取豪奪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會愛心泛濫的樣子!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個要求,若以后我遇到什么瓶頸,望你能協(xié)助一二!”另一個有點(diǎn)蒼老的聲音傳來,話語中還有些不舍,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這個沒問題,想要幫助,你只要支會一聲,無有不應(yīng)!”方允華應(yīng)得也爽快,并無半點(diǎn)拖沓。
“給,我就此告辭,我就不進(jìn)去了,估計那小丫頭也沒甚大礙,吃了這藥,估計很快就會活蹦亂跳。再者我看那丫頭也沒甚能耐,修道還得自己下功夫,一味取巧,也不見得有成效?!?p> “好!我知道了,恕不遠(yuǎn)送。”那人說完,腳步聲遠(yuǎn)去,而方允華推門走了進(jìn)來。
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邊的梳妝臺上,轉(zhuǎn)身坐在床塌邊,就什么聲音也沒有了,我不由疑惑,呀,這斯給人感覺就是一團(tuán)迷,你就搞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做事也沒頭沒惱。
等了半晌,也沒動靜,正準(zhǔn)備睜眼看看,不承想那家伙竟將頭低了下來,一睜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只見那目光中有一種哀傷在里面,還帶著一絲凄涼。
我不由一愣,這斯這是什么表情?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坐直身子也不言語,就那樣直直地瞅著他!而這個方允華只是稍微一愣,像變戲法一樣,一瞬間臉就變成了一張白板!
“醒了,醒了就起來吃藥吧?這樣會好得快些!”方允華反應(yīng)極快瞬間調(diào)整好一切,語氣如古井無波。
丫的,裝深沉?我也裝作很痛的樣子就是不理他。
“不吃,一點(diǎn)用都沒有,我要回家!”話一說完,我裂嘴就要哭,我就不相信,這么個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你拿她有什么用?
“哎!在這兒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還有人照顧你,在你那家里三餐不繼,還時常挨打,我看也沒什么好留戀的?!狈皆嗜A無耐地揉揉眉間,一直不變的臉上,終于有了點(diǎn)變化。
“好過前途未卜,若是小命不保什么都是扯蛋!”我就不在這兒呆著,誰知你們有什么變態(tài)想法!
“姑娘家,說話這么粗魯,這要是到了京城,還不得被老太太轄制住?我看你還是和我學(xué)些禮儀的好!”方允華一聲呵斥,仿佛在訓(xùn)女兒一樣,這感覺實在有點(diǎn)別扭。
“你又想把我弄到哪里去?我才不和你走呢,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火一下就冒了上來,再這樣下去,怎么越來越偏離我的想象。
“我是暫時在這里有些事情要處理,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鄉(xiāng)下,而且我有官職在身,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和你耗!”方允華語氣放柔了不少,還多了絲耐心。
“呀!還是個官身,什么官,他們一直方進(jìn)士方進(jìn)士地叫你,你考了第幾名,估計名次不高,否則人家就會叫你狀元公,榜眼,探花郎了,不會是個尾巴吧!”我不懷好意地猜測著,眼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
“小丫頭懂得倒不少,的確考得不是很高,但...”
“我說的也是,就你這心思不正的人,怎么會考得好,肯定是想七想八,才吊了個尾巴!要不你放了我,你努力爭取你的官運(yùn)去,豈不比什么都強(qiáng)。我看你一直強(qiáng)搶的樣子,也沒什么策略,可見官途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如努力鉆營官場,也許還有點(diǎn)用處!”我就不看好你,你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專心做官去,否則被人擠下來看你還得瑟不!
“說得也是,我明日就走,但你也別想跑,你得跟著!在路上我再慢慢教你一些京中閨秀的禮儀?”方允華用手探了探我的脈門,就這樣不動聲色的在我手上扶,我就感覺一道屏障阻擋了我探知八卦里的一切。
我爆跳起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退到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