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樓中聚集了很多人,有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人,也有衣冠楚楚錦羅玉衣的公子
此時大家都十分安靜,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樓里的蠟燭只點了幾根,火光微弱,這棟樓里的窗戶也很奇怪,明明是紙糊的,卻一點光也不透
偶爾,會有少年耐不住寂靜,和身邊的友人低聲耳語,但在這樣略顯緊張的氛圍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緘默,再年少輕狂的少年也不會不壓低自己的音量
當然,這不是絕對,總有人,是例外
大門被突然踹開,屋外的風雪一下子涌灌了進來,原本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的眾人瞬間驚醒,冰冷的寒風吹得他們臉疼
幾個脾氣爆的當即就罵出了聲,那進門的紅衣女子卻是絲毫不在意,利落的把門關上,她搓了搓手,低聲嘈了句“真冷”
這姑娘生的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的過分,五官精致,身形高挑
她生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明亮艷麗,叫人瞧著便挪不開眼睛
十七歲的姑娘,還未完全長開,而這姑娘則已是魅態(tài)天成,五官艷麗得勾人心魄,卻并不艷俗
反而因為她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傲氣,顯得她愈發(fā)的高不可攀
她只是站在那兒,說一句話,就可以引得男子為她瘋狂
隨意掃了一眼那些瞪大著眼睛,暗自吞著口水家伙,白允輕嗤了一聲
有賊心沒賊膽
一群廢物
“阿允,這里!”
坐在二樓的蕭溪從樓上探出了腦袋,朝進門的白允招了招手
“來了”
抬頭,白允應了一聲,旋即就不再理會那些蠢蠢欲動的要過來搭訕家伙,走上了二樓,來到蕭溪的身邊坐下
“怎么弄這么晚?”在蕭溪給她倒了杯熱茶后,坐在對面的蕭河出聲問道
她先是對著蕭溪道了聲謝,然后便捧起茶杯,將熱茶喝了下去,熱流入喉,逐漸流遍全身,女孩兒白的過分的面龐才起了些許血色
將茶喝完,她還是忍不住又嘆了句,“真冷”
……
第二層的另一處隔間內(nèi),坐在窗戶邊上的一位公子將那姑娘進樓的舉措盡數(shù)看在了眼中
“這姑娘有趣,生的如此好看嬌魅,氣勢上卻是如此強勢”
坐在這人對面的公子卻只是一手撐著頭,另一只手執(zhí)起了茶盞,“有趣是有趣,不過我看這女子嬌蠻,性格定是叫人頭痛的那種,勸你還是只可遠觀,不要褻玩的好”
雖一下子被好友說中心思,但這公子也不羞惱,反而是一臉調(diào)笑的湊近的對面的好友,
“洛兄,我平日見你可是對身邊女子都熟視無睹的,怎么今日倒是主動關注起來了”
“莫非,洛兄你對這女子有意思?”
“砰!”
不等洛淵答話,屋內(nèi)屏風后就傳來了茶盞與桌面觸碰的聲音,聽著,還不小
“怎么了辰公子”
那人沒有吭聲,但是蘇哲卻是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舉措是因為什么,早就聽聞這位不喜女色甚至十分厭倦,他還以為只是謠傳,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他只是提一下這位就已經(jīng)不高興了
一時不敢再談論這些,蘇哲就又笑著和洛淵聊起了其他趣事
倒是洛淵,在聽著蘇哲說話的同時,用余光瞧了瞧屏風那邊,隨后看向那女子上樓的方向,微微皺了皺眉
坐在他對面的蘇哲當然注意到了他神情的變化,小心地湊過來后,蘇哲用自以為最小的聲音道:“洛兄,你該不會真對這姑娘有意思吧”
洛淵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的他對人家有意思,正要開口,卻又被他搶先了一步
“洛兄啊,就算你真喜歡,咱們現(xiàn)在也先別談這個,那位”蘇哲指了指屏風那邊,“不喜歡”
把茶杯放下,洛淵無奈的看了一眼蘇哲后,就偏頭看向了窗外
其實蘇哲也只是想逗逗洛淵,畢竟洛淵從小在寺廟里長大,雖說沒有真正出家,但過得也跟個和尚差不多了,清心寡欲得很
要他對姑娘動心思,蘇哲粗略估計,還得在等個三百多年
且再說屏風后面那位,他是奉命來這顯州,卻沒想到會遇到這位
白玉云紋的面具,這可是只有允殿下身邊那位才會戴的東西啊,再者這人還有允殿下的腰牌,說是允殿下也來了顯州,可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見到允殿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