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
麻痹,太犯規(guī)了吧。
為什么一國的皇帝會這么可愛?。。?!
啊啊啊好想捏臉,好想揉腦袋。
嗚嗚嗚,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罪惡的爪子了。
不過……
溫月輕咳了一聲,淡淡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微臣沒事。”
時謹不依不饒,仍揪著她的衣袖不放,板著漂亮的臉蛋,青澀稚嫩的少年嗓音,一字一句地響起:“阿思,生病了,要休息?!?p> 溫月:“……”
嗚嗚嗚,別這樣,咱有話好好說,少年你這樣是在引誘我犯罪啊。
溫月冷著一張臉,眼神掃向時謹?shù)氖郑瑢⒁滦洳粍勇暽榛?,恭恭敬敬道:“陛下,微臣的身體并無大礙,眼下當務(wù)之急,是要趕快離開此地?!?p> 溫月說完,不再看時謹,轉(zhuǎn)身,撥開藤蔓,弓著腰身走了出去,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姿態(tài)。
溫月出去后,時謹?shù)聪蚨纯谔?,眼眸暗沉,眼神全然不似剛才的天真無邪。
他剛才分明看到了她眼底閃過的一抹掙扎壓抑。
有意思。
……
晨光熹微,林間隱約籠著薄霧,早間清冷微風拂過,吹散纏繞紛亂枝葉間的一縷縷霧氣。
林間雜草叢生,也不知怎么生長的,幾乎有大半人高,有些葉片邊緣帶著鋸齒很鋒利,隨著太陽緩緩升起,晶瑩露珠粘在綠葉上。
溫月在前頭探路,轉(zhuǎn)身回頭想說話時,愣了下。
她看到時謹都快被這些半人高的雜草遮住了視線,小臉白皙軟嫩的皮膚已經(jīng)被被雜草劃傷了好幾道,隱隱透出血絲,他卻絲毫沒有吭聲,一路用雙手撥開雜草,默默跟著她。
時謹見她停下,仰起小臉,問道:“怎么不走了?”
溫月微微彎腰,伸手抓住了時謹?shù)氖郑缓筠D(zhuǎn)身,拉緊手臂,讓他緊緊貼在自己身后。
“陛下,用袖子擋住臉,跟在我?!?p> 時謹眼神淡淡掃過她后背,嘴上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跟著溫月。
終于看到了樹林邊緣,樹木變得十分稀疏,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夏日的陽光十分灼熱,光線灼燒著溫月露出的每一寸皮膚,汗水從她額角順著臉頰滑落。
溫月左腿的傷口顯然惡化了,愈發(fā)疼痛,儼然已經(jīng)維持不住正常走路的姿勢,踉踉蹌蹌,身后還緊跟著時謹。
“快點搜,你領(lǐng)一隊去那邊,你,領(lǐng)這隊去那邊,找到了能帶回來就帶回來,帶不回來,格殺勿論!”
渾厚粗獷的聲音忽而傳來,還伴隨著眾多整齊腳步聲,溫月一頓,牽著時謹停下,蹲在草叢中。
溫月:“……”這他媽怎么看都不像援軍啊。
有兩個人一邊探著草叢,一邊說著話朝溫月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你說我們到底在找誰啊,王爺說找個小孩子,一個小孩子至于這么興師動眾的嗎?”矮個那人大聲抱怨道。
高個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
“小聲點,我聽說,找的可是當今圣上?!?p> “什么?!可是王爺給我們下的命令,找到就格殺勿論的!”矮個險些沒控制住嗓音,然后壓低聲音道,“難道王爺要謀反?”
“噓,別聲張,我們就安安心心辦差事就行,大人物的事兒咱管不著,別多管閑事,省的丟了你的小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