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lián)u了搖頭:“實在是麻煩劉大哥了,趁著天色尚早,應抓緊時間趕路才是?!?p> 劉文陽笑了兩聲:“那就不再留小哥了,哎,等會兒。”
他又進了屋,過了會兒,拿了個黑色包袱出來,遞給溫月。
“給你們收拾了點干糧,路上找不到店家,湊合吃點,你傷口換的藥也在里面。”
溫月結過包袱,又道了謝,牽著時謹朝著山谷的出路走,剛走了幾步,忽然停下。
“怎么了阿思?”時謹仰著腦袋看她。
溫月眉頭一皺,道:“玉佩不見了?!?p> “什么樣的?”
“一塊墨玉,上面刻著姜字?!?p> “阿思我去幫你找,可能是掉在房間里了?!睍r謹松開溫月的手,小跑進房間內(nèi)。
劉文陽趁機湊近溫月,小聲說:“山谷那邊有兩條道,走全是藤蔓的那條,出去之后順著大道一路向北走,最多一天路程,就能到主城,我在金源酒樓跟你們匯合?!?p> “阿思!我找到啦?!睍r謹白皙小手揮舞著塊墨玉,跑過來遞給溫月,一張小臉因為跑步帶著些紅暈,煞是可愛。
溫月收起玉佩,終究還是沒忍住,蹲下來捏了捏時謹?shù)哪槪骸爸x謝阿謹。”
倉鼠號:“……”
禽獸。
……
溫月左腿傷已經(jīng)不疼了,牽著時謹走出山谷,的確來到兩條路前,走了那條滿是荊棘雜草通往林間的小路,樹上還纏繞著些粗壯蜿蜒的藤蔓。
他們走后,劉文陽皺了眉,東國皇帝會是他看到的這幅樣子?
這么……嗯,軟萌。
昨夜他試探時謹,卻發(fā)現(xiàn)他完全沒有防備,一國之君,就算年紀再小,也不會這般沒有心機。
他覺得事有蹊蹺,便讓姜思支開時謹,沒讓時謹聽到,希望姜思能覺察到什么吧。
然而……
溫月沒有姜思的記憶,只通過大致劇情了解了姜思,完全不知道時謹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更別提知道他們倆以前是什么相處模式了。
時謹軟萌軟萌的樣子,剛好戳到了溫月的點,她最受不了萌乎乎的東西,所以她根本沒細想時謹有什么不對,滿腦子都是怎么幫時謹奪回王位。
反正,姜思的愿望就是幫時謹奪回王位,痛扁時衡,時謹又肯定不會坑她,她怎么舒服怎么來就好。
兩人趕路趕了大半天,終于走出了陰森森的樹林,到了康莊大道上,熾熱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不一會兒就熱的滿身汗。
溫月看時謹氣喘吁吁,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不斷留下汗水,明顯跟不上的樣子,便找了棵大樹,坐在大樹下休息。
溫月打開包袱,里面有水囊和干糧,她將水囊干糧遞給時謹,拿出了傷藥,解開繃帶,換藥。
溫月?lián)Q好了藥,抬頭,時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拿出干糧啃了一口,朝著時謹隨口道:“那些刺殺你的人是你的皇叔派來的,現(xiàn)在回不去東國,一進城肯定要被抓?!?p> 溫月看著時謹咬著干糧看著她,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是在思考她說的什么意思。
“皇叔不喜歡我嗎?”
溫月很不要臉的又伸手捏了捏時謹嫩乎乎的小臉。
“是啊,皇叔不喜歡你,要奪你的皇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