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jǐn)一下子跑過來,將溫月抱了個滿懷。
“阿思!你沒受傷吧?”時謹(jǐn)仰著小臉軟軟問道。
溫月摸了摸他腦袋。
“沒有?!?p> 跟在時謹(jǐn)身后的男子,穿著黑乎乎的侍衛(wèi)服,微弱的火光下,還是能看清白皙青澀的青年臉龐。
他對著軍隊下了返程命令之后,對著溫月微微頷首:“主子在那邊等著你?!?p> 溫月一愣,等她?
她本以為是時謹(jǐn)和北國國君有關(guān)系,看來并不是。
照剛才那個大哥說的,原主姜思的母親是北國公主,這國君就應(yīng)該是和公主有關(guān)系的人,公主父親的話年齡又太大了,所以應(yīng)該是公主的哥哥或弟弟。
就是不知道,這個國君找她所謂何事了。
溫月跟在男子身后,突然覺得這個人聲音挺耳熟的,考慮到時謹(jǐn)還在身邊,她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先生?”
劉文陽不太好意思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姜公子?!?p> 溫月:“……”
這小白臉跟之前那個憨厚大叔完全不一樣吧???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
月明風(fēng)清,夜色蒼茫,晚風(fēng)似龍息在草地上呼嘯而過,吹動馬鬃,馬兒輕叱出一聲聲鼻息。
溫月跟著劉文陽來到北國國君面前,她抬頭,那人騎在高大的駿馬身上,溫月借著清幽月色看清了他的樣子,白色錦衫,頭戴冠玉,面容俊秀,姿態(tài)慵懶,活脫脫一副少年之相。
溫月愣了,北國國君這么年輕?
“多謝您救了我們?!?p> 姜夜沒有應(yīng)聲,一雙淺棕色的眸子單單盯著溫月看,月光下,泛著亮光,總顯得有些幽暗。
溫月感到奇怪,但沒有再出聲。
半晌,姜夜忽而轉(zhuǎn)了視線,斂了眸子,淡淡開口道:“姜太傅受了驚,早些回去休息吧?!?p> 然后猛拉韁繩,改了駿馬方向,朝著城門騎去,只留下馬蹄帶起的塵土,以及滿頭霧水的溫月。
這北國國君咋回事?
叫她過來就看了她一會,就走了?
“姜公子,請上馬?!?p> 溫月回頭,劉文陽不知何時牽了一匹馬過來,走至她身邊。
溫月看著那匹在月光下毛色發(fā)亮的馬,有些糾結(jié),遲遲沒有上馬。
她沒騎過馬,怎么搞?
駿馬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溫月,似乎對她的小身板有些鄙視,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前蹄抬了一下,嘶鳴一聲,鬃毛飛揚,十分恣意。
溫月:“……”
她剛才沒看錯吧?
這匹馬是在鄙視她?
劉文陽看溫月沒動作,問她怎么了。
她溫月收了心思,道了沒事,故作老成,利落的翻身上馬,拉緊韁繩。
“姜公子跟著我便是?!?p> 劉文陽看溫月上馬動作熟練,覺得她是會騎馬的,便等她坐穩(wěn)了后,將時謹(jǐn)抱上他的馬。
“回城!”
“是!”士兵們齊齊應(yīng)了一聲。
時謹(jǐn)坐在前面,劉文陽駕了一聲,甩了下韁繩,馬兒頓時邁開蹄子,他們先行跑在前面。
溫月雙腿一夾馬肚子,學(xué)著劉文陽甩了下韁繩,駕了一聲,想像他一樣跑出去。
然而——
胯下駿馬紋絲未動,慢慢悠悠搖了搖尾巴,馬首低垂著,漫不經(jīng)心吃著草地上的青草,仿佛完全沒聽見溫月的命令。
溫月:“……”
她看了那么多狗血劇,騎馬戲看了不少,雖說沒有實踐過,但怎么騎馬是知道的。
至于怎么應(yīng)對馬突然失控亂跑,怎么制住馬她也知道。
可誰來告訴她,騎的馬看不起主人,壓根一步不走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