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的相見是在武豪王加冕不久后的事情。
當(dāng)時岳宣墨六歲,冷聞明七歲。
他們在皇宮上相見。
冰雪帝身后跟著自己的三子,岳豪身旁站著一臉怨氣的岳宣墨。
冷聞明站在冰雪帝身旁,看著這個被稱為守護(hù)神的男人,再看看他生悶氣的孩子。
“你好,我叫冷聞明,請問一下你的名字是什么?”清脆的孩子聲音,如同鳥兒的歌聲。
如同一汪清泉注入岳宣墨心中的死水。
他看向冷聞明,岳宣墨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笑容。
“你……你好我叫岳宣墨?!痹佬行┗艔埖夭亮瞬潦?,他也想過交朋友,可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很多孩子都很畏懼自己。
這是第一次被別人搭話。
岳豪有些驚訝,因為自己的孩子沒有朋友一直讓他苦惱。
“為什么要擺出那樣的臉色呢?”冷聞明很不解。
但是岳宣墨那個時候卻沒有說,他支支吾吾的,冷聞明知道接下來的相處,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答案的。
之后他們便分開了,但是奇妙的故事也從此開始。
岳宣墨是個紈绔,這個說法突然竄進(jìn)了他的耳中。
冷聞明坐在皇宮的書桌前,帶著眼鏡的講師正在說著重要的理論。
冷聞明不經(jīng)意間看到窗戶外岳宣墨的身影。
他拿著灑水槍對著周邊的店鋪胡亂噴水。
冰涼的水配合上冰雪之國的天氣,大家都被淋濕了,可是并不敢有怨言。
雖然心里罵了很多,但是并不敢出口。
因為他是岳豪的孩子。
“真好啊……”冷聞明撐著腦袋看著窗戶外的世界。
自從他懂事起他就要不停地學(xué)習(xí),武學(xué)和魔法,以及理論知識,一點都不能落下。
尤其是自己在武學(xué)和魔法上沒有天賦的時候,自己感覺所有人看他就像是看一坨垃圾一樣。
“我也想要那樣的生活啊?!?p> 紈绔嗎?如果我成為紈绔的話,是不是我也能……
不,不要去想,你可是皇子啊。
直到課程結(jié)束的時候,冷聞明腦子還是混亂的。
自己這樣到底還算是皇子嗎?
為什么我感覺紈绔子弟會過上更好玩的人生?
這個皇宮難道不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嗎?
我只是一只鳥,我想要在外面的天空展翅飛翔。
說來也奇妙,當(dāng)天岳宣墨又來到了皇宮,他們倆認(rèn)識以來第二次見面。
他們倆偷偷溜出去玩了。
自由的感覺,沒有束縛的感覺。
他那一剎那感覺自己不再是被束縛在牢籠里的小白鼠,他有手有腳有思想。
冷聞明,他是個人啊。
“吶?為什么要讓別人定下你的價值啊,你又不是什么貨物?”岳宣墨敲擊著冰凍的河流,河流下面的魚和他對視著,然后甩動著尾巴慌忙離開。
他想做個釣魚的圈。
而他想逃離這個圈。
“你說的很對,我并不是貨物,但是我卻沒有執(zhí)掌自己未來的權(quán)利?!崩渎劽骺粗诰镏ü烧音~的岳宣墨。
這里人很少,不會有人來。
岳宣墨扶了扶腦袋上的毛線帽,他的臉通紅的。
冷聞明嘆了口氣,這就是現(xiàn)實啊,這就是皇家子弟的命運,無能者只是邁向未來的墊腳石。
這個世界實力至上,一切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拳頭證明的。
因為人類的拳頭大,所以異族退守自己的領(lǐng)地。
因為人類的拳頭大,所以人類才有世界的話語權(quán)。
這些都是課本上的真理啊。
“都是放屁!自己的未來為什么不能自己去開拓呢?”岳宣墨大喊道,他醒了醒鼻子。
岳宣墨笑著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握住了冷聞明的手。
“這樣吧,我也有個夢想,你也有個夢想,不如我們做出一個約定吧?!?p> “你來開拓你的未來,我要讓我的父親向我的母親道歉!”
夜晚的星空中,一道流星飛躍天際,冷聞明看向岳宣墨。
他突然覺得岳宣墨真的非常耀眼,不懼一切直面命運,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冷聞明看向了自己肉肉的小手,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推翻整個王朝嗎?’
冷聞明腦中閃過大膽的想法,但是并不是不可能。
為此他會付出很多東西,但是為了結(jié)果都是值得的。
“真是的,你傻站著干什么,快用你的魔法幫我打開冰面呀。”岳宣墨笑道,他選好了一個地方。
有了動力的冷聞明臉上也充滿了笑容,他指尖白芒一閃。
【切割術(shù)】
。。。。。。。
似乎和當(dāng)時沒有變化呢。
“真好笑呢,看到現(xiàn)在的你就如同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我們,當(dāng)年我們也是這么認(rèn)識的吧?!崩渎劽鞯Φ?。
岳宣墨一把甩掉所謂的寶物,那只是幾條咸魚。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頭盔,露出了頭盔下通紅的雙眼。
他的渾身在顫抖著,他很想抓著他的衣領(lǐng)大聲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陸軒和周霜羽身形一動,岳宣墨攔下了他們。
“對不起大哥,大姐頭,我和他必須有個了結(jié),你們?nèi)⑦@場愚蠢的戰(zhàn)爭停下來吧?!痹佬f道,他的眼鏡還是死死地盯著冷聞明。
冷聞明沒有說什么,他只是微笑著。
戰(zhàn)爭真的能靠兩個人的力量停下來嗎?
兩人點了點頭,陸軒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說道。
“別死了,還有不要勉強自己。”
兩人離開宮殿。
偌大的宮殿終于只剩下兩人,風(fēng)聲在宮殿中出入的聲音隱約能聽見,穹頂?shù)囊姑髦辄c亮了整個宮殿。
“怎么了嗎?不打算沖過來和你的鐵哥們來個擁抱嗎?”冷聞明調(diào)笑道。
但越是這樣岳宣墨就越是憤怒。
他的拳頭上洋溢著斗氣的光芒,伴隨著盔甲之間的碰撞聲。
他來了。
但是冷聞明又怎么可能沒有準(zhǔn)備。
他從王座后面抽出卷軸,撕開卷軸的一瞬間,無數(shù)火蛇噴吐而出。
‘魔法卷軸?!’岳宣墨的確見過這類的卷軸,這種卷軸儲存魔法,以備法師魔法粒子不足。
岳宣墨身體以奇特的角度扭曲,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
這種卷軸的卷軸紙等級過低不可能存儲強度很高的魔法。
岳宣墨一個后空翻,他站穩(wěn)了腳。
他一把扯下被略微焦黑的盔甲。
“大概也就三階左右吧?!痹佬浜叩馈?p>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