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假情假意的跟言瑾說:“言瑾,我看晚上我們去談事就不要帶楚洛了?!?p> 言瑾問:“為什么?”
“因為天氣這么冷,反正也沒什么需要她做的,我看她這兩天有點憔悴?!卑苍萍傺b很關心。
言瑾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p> 安云心中暗喜,下班后言瑾就跟沈楚洛說:“我要去盛安一趟,你先回去吧。”
沈楚洛哦一聲,每次看到言瑾跟安云一起走了,她就心生憂慮,安云長得好,家世好,學歷高,言瑾會喜歡她嗎?
言瑾確實比較忙了,晚上都挺晚才回來,也經(jīng)常要出去應酬,每次都沒有帶上沈楚洛,沈楚洛的心里開始失落,難受起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一直調著電視頻道,她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整個人感覺空蕩蕩的,言瑾什么時候回來呢?
一點了,言瑾還不回來,沈楚洛給他打了個電話,是安云接的,沈楚洛愣住了,安云說:“喂,楚洛阿,有什么事嗎?”
沈楚洛呆愣片刻問:“言總呢?”
“言瑾他已經(jīng)睡了,我叫他一下,你等等?!卑苍七€故意喊了兩聲:“親愛的,楚洛的電話”
沈楚洛瞬間手一軟,她手里的電話掉到地上,咚的一聲,猶如她的心,也跌入了谷底,言瑾他,跟安云一起睡覺了?
電話那頭的安云一臉得意的掛掉了沈楚洛的電話,然后刪除了她的通話記錄。
言瑾走過來說:“沒事了吧。”
安云把手機還給言瑾:“沒事了?!?p> 言瑾說:“那我走了?!?p> 安云拉住他:“言瑾,你今晚能不能不要走,我一個人在醫(yī)院,我害怕,我爸又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說著安云就哭了。
今天本來言瑾可以很快回去的,不過應酬到一半的時候安云說他爸突然住院了,出于禮貌,言瑾跟安云一起來看他爸,畢竟他爸當初挺照顧他們的,安云一個人在這里,他爸又在做手術,言瑾也不好離開,就陪著她等著,等到差不多一點才做完手術出來,說脫離危險了,安云說手機沒電,借言瑾的手機打個電話,安排一下事情,這才讓安云接到了沈楚洛的電話,安云是故意這么說要讓沈楚洛誤會的。
“言瑾,求求你了,我在這里也沒有其他的朋友?!卑苍瓶蓱z兮兮的,言瑾思考片刻,還是覺得不妥,安云干脆一把癱倒在凳子上,揉著腦袋說:“言瑾,我現(xiàn)在頭好暈,我爸又躺著,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都這么說了,言瑾說:“好吧?!?p> 安云一直哭著說:“謝謝你,謝謝你?!?p> 言瑾本來想給沈楚洛打電話,又怕她睡了,于是給她發(fā)了條消息,說他今天不回去了,安云的爸爸住院了,他幫忙看看。
只是沈楚洛沒有看到。
沈楚洛哭了一晚上,她的手機摔壞了,她的心也碎了,她的夢也醒了,也是,言瑾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她不過一個保鏢,言瑾怎么會喜歡她,是她沉浸在自己編造的夢里,遲遲不愿意醒來,她不是公主,言瑾更不是她的王子。
只是心,真的好痛,好痛。
她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早上沒有等到言瑾回來,反而是安云來了,安云給了她一張支票,沈楚洛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安云說:“我不知道言瑾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是什么關系,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p> “然后呢?”沈楚洛的聲音是沙啞的,哭啞的。
“我覺得你在他身邊已經(jīng)不合適了,希望你能理解我,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想看到他的男朋友家里住著一個女人,我可以照顧好他的一切。”
“我知道他可能對你有點好感,但那只是一時的好感,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差一點就走到了一起,但我選擇了出國研修,就耽擱了,那時候云星集團還沒有成立。”
“后來言瑾告訴我,原來他一直在等我,你知道這里為什么叫景安云苑嗎?言瑾說他想跟我在這里有個家?!?p> “再說了,我們兩個各方面都很合適,我能全方面的幫助他,你說呢?”
安云的話就像一把把的尖刀,生生的刮著沈楚洛的心,痛到她無法呼吸。
“他,知道你的意思嗎?”沈楚洛似乎還抱著一絲希望問。
安云把支票交到沈楚洛手里:“這是他給你的,你認得出來吧?!?p> 安云早上說想跟言瑾借點錢,明天就還,言瑾自然是同意的,就給了她寫了一張支票,五百萬。
沈楚洛顫抖的接過支票,是言瑾寫的。
安云說:“他不好意思跟你說,畢竟,他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不過男人嘛,我也不怪他,再怎么說我也一直不在他身邊,我也要謝謝你一直照顧他?!?p> “呵,這么多錢?!?p> 安云說:“是啊,按說我們違反了合同,理該賠償?shù)?,再說你的工作一直也做的很好”
沈楚洛呵呵笑著,把支票還給安云:“不用了,你就跟他說我辭職了吧,我等一下就寫好辭職報告?!?p> 安云說:“言瑾說,讓我下午就搬過來?!?p> 沈楚洛明白她的意思,點頭說:“好。”
她回房間寫了一份辭職報告,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收了幾件衣服,她把辭職信跟那顆項鏈一起放到言瑾的書桌上。
然后離開了別墅。
她一直走,沒有回頭,淚打濕了她的臉龐,之前不知道,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離開他,是這么難受的一件事。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痛徹心扉,她算是徹底領悟到了。
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言瑾在醫(yī)院一直等著安云回來,說好的出去一小會,讓他幫忙看著他爸,這都半天了,還不回來,言瑾都一個晚上沒有看到沈楚洛了,好想她,打電話又打不通,她干嘛去了,也不知道起床了沒有,是不是已經(jīng)到公司去了。
安云回來的時候都九點多了,言瑾以為沈楚洛去公司了,他就直接開車到了公司,結果沒看到沈楚洛,他進方哲辦公室問:“楚洛呢?”
方哲一臉迷茫:“她沒來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言瑾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沒來?”
方哲問:“你們昨天沒有在一起?”
“我,昨天沒回去?!彪y道沈楚洛還在家里。
方哲瞬間暴跳如雷:“言瑾,你干嘛去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你怎么能這樣傷害楚洛?!?p> 言瑾一頭黑線:“想哪去了,昨天安董突發(fā)中風,我一直在醫(yī)院好嗎?”
“楚洛知道嗎?”方哲問。
“我給她發(fā)了消息的,知道了吧”言瑾說。
方哲一聽就知道不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男人一晚上不回家那可是要了命的,言瑾還要跟安云在一起,他馬上拿出手機給沈楚洛打電話,結果打不通。
“快回去看看她在不在家?”方哲趕緊帶著言瑾回別墅看看。
有這么嚴重嗎?言瑾真是不知道,不然打死他也不留下來,他飛速回別墅,結果哪里有人,車也沒開走,言瑾打開沈楚洛房間看了看,沒人阿,方哲從二樓給他拿下來一份東西,言瑾一看人就徹底慌了,辭職信。
他顧不上去看信里的內容,而是進了沈楚洛的房間,打開衣柜一看,空蕩蕩的,她,走了嗎?
言瑾握著那份辭職信的手都在顫抖,不,她不能走。
言瑾趕緊開車到處找,是他錯了,他不該不回來的,他應該早就給沈楚洛打電話的,他一遍遍的撥著沈楚洛的電話,都是關機。
他首先去沈楚洛的家門口敲了半天門,沒人開,說明她沒有回來,他又去她以前上班的地方找,都說沒有看見他,他幾乎把這附近轉了個遍,都沒有看見人。
沈楚洛,你在哪里?你說過不會辭職的,你答應了要留在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