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北段,一個平緩的草地上,用新抽的樹木嫩枝條圈出了一個南北走向的球場,大腿粗的木頭做的球門,藤條編織的球網(wǎng),帶著濃濃的原始生態(tài)風(fēng)味。
球場的西邊臨時搭建的木板看臺上,劉政坐在正中視野最好的位置上,側(cè)旁坐著的是文妦,陪坐的除了算術(shù)堂的先生外,還有選出來的幾戶莊園里邊的莊戶,他們穿著壓箱底的好衣服,特意裝扮過,胸前佩戴著一條紅布綢帶,點綴著一朵大紅花,略顯局促的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神色激動,滿臉驕傲。
他們都是按照劉政的意思,在過去的一年里,評比挑選出來的,對莊園有重大貢獻或者在某一生活生產(chǎn)領(lǐng)域有突出表現(xiàn)的莊戶,例如有閹豬閹得又快又好的張一刀,有伺候莊稼的田中好手,也有培育果樹打理花草的能手,還有那發(fā)現(xiàn)新的天然植物染料的紡織多面手。
既然要與民同樂,劉政自然要物盡其用,評選出這些優(yōu)秀的手工業(yè)者,當(dāng)著整個莊園所有人的面,給他們披綢掛彩,每人獎勵一頭牲畜,邀請他們一起登臺共同觀賞球賽,一一喚過來溫言細語拉家常,感謝他們的付出,鼓勵他們再接再厲,爭取做更多的貢獻,取得更多的突破,收割了一波滿滿的崇拜值。
球場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了人,邊上的幾棵大樹上都掛滿了孩童,每一個上場的學(xué)員都引起了熱烈的討論聲。
球場上的球員穿著兩種亮麗顏色的馬甲熱身,馬甲上的新顏色就是采用莊子里最新的植物染料以及浸染技術(shù),色澤艷麗,而且色牢度好,不易褪色。劉政一邊看著球員入場,一邊心里盤算著下一步可以嘗試一些天然礦物染料,不斷豐富紡織品的顏色,并要降低成本,研發(fā)各種材質(zhì)的紡織品,例如那棉花……
沒有服章之美,何以謂之華?
待一切就緒,劉政親自上前,手持紅布包頭木錘,用力敲響了開場鑼。
“咚……”。
比賽正式開始!
?。?p> 翌日清晨,王宮。
昨天下午,上場的兩隊學(xué)員各自拿出了最新研究出來的戰(zhàn)術(shù)攻略,放手進攻,賽況激烈看點十足,用劉政賽后主持總結(jié)的話語來說,就是:“賽出了風(fēng)采,賽出了精神”。
趁興而去,盡興而歸。
劉政坐在書案前,仔細的研讀著《墨符靈卷》,發(fā)覺里邊除了符文的教學(xué)之外,還收錄著原功法主人,一生中所見過的各種符箓之法,還有一些有意思的新的符箓設(shè)計猜想。
例如在金木水火土這方世界最基礎(chǔ)的符文要素上,嘗試拓展出其他一些基礎(chǔ)的符文要素,試圖構(gòu)建一套符文語言體系。用劉政前世經(jīng)過計算機革命洗禮的思維來看,這就是在試圖創(chuàng)建一套計算機的編程語言,如果能成功,這將會成為符箓的工業(yè)革命。劉政有著前世信息大爆炸的見識積累,仍舊為一些符箓設(shè)計猜而驚嘆,大開眼界,看得津津有味。
劉政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研讀,消耗神識一點一滴吸收著《墨符靈卷》里邊的知識,良久感到一絲絲疲倦,便主動從沉浸式學(xué)習(xí)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在書房里面走動一下,喝口水,洗把臉,準(zhǔn)備等一下修煉《五雷玉書》,換一換腦子。
聽到書房里的動靜,添香便提著銅壺,進來端茶換水,等劉政洗完臉,遞了根毛巾擦干凈手以后,便開口道:
“公子,文妦仙子已經(jīng)起床了,這會兒估計在吃著瓜果呢?!?p> 自從姑蘇仙子安排文妦跟著劉政說要歷練紅塵以后,文妦便直接在劉政的宮殿挑了一個側(cè)院,霸宮里邊的那位正主也沒派人過來說什么,于是就這么住了下來。平日里早睡晚起,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好不快活。
聽到文妦這位“大師姐”終于起床了,劉政便打算停下接下來的修煉,過去拜訪問候一下。最近忙著處理分封遠行一事,雖然昨天帶著她出了王宮,去了一趟莊園,但一路上并未多做交流,作為地主,姑蘇仙子將這個大徒兒托付于他,必須要盡心照顧。況且,在未修煉成功《節(jié)氣訣》有了自保能力之前,更加要緊緊抱著文妦仙子的大腿。
小院的門口,劉政耐心的等到宮女進去稟報之后,方才帶著添香入內(nèi)。文妦住進這個院子以后,劉政便從自己宮殿中的宮女中挑了兩個派過來服侍。
文妦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吃著時令瓜果,這個就是她的早餐。
“文妦仙子,晨安?!?p> 劉政進來以后點頭示意,自顧找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嗎?”文妦隨意的回道,對于這個小師妹的親哥哥,感官上是把劉政當(dāng)做了自己人。
劉政無語的抬頭,看了一眼庭外高掛的太陽,想到姑蘇仙子來訪時說到的“睡到自然醒以后方才出門”,再加上愛睡懶覺的劉凰,這一派果然是一脈相承。
劉政是卡著時間來的,文妦剛好吃完最后一塊瓜果,宮女便拎過來凈手的水盆跟毛巾??粗膴~身體略顯僵硬的在宮女伺候之下洗干凈手,劉政心里升起一陣明悟,這文妦尚未習(xí)慣別人伺候著,側(cè)面說明那天她所言不虛,小昆侖派或許真的是只有她們師徒三人了。
“說吧,到底什么事?”脆生生的話語,長長的睫毛抖動著。
劉政坐直身子認(rèn)真道:
“我在《墨符靈卷》中發(fā)現(xiàn)了一門雷法功法,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前輩留下來的,前輩設(shè)置了特殊的符陣,把那雷法法訣鎖在《墨符靈卷》里邊?!?p> 文妦聞言不由一驚,這種情況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墨符靈卷》是師父姑蘇仙子挑選出來給劉政的,卻是不知道師父一開始就知道里邊藏著另外一門功法呢,還是也不知道?
“那門功法是什么名字?”
“我這些天經(jīng)過研究學(xué)習(xí),完成了初步考驗,解開了第一層的符陣枷鎖,目前知道的信息是這門功法叫《五雷玉書》,以及第一層最基礎(chǔ)的功法法訣?!边@是劉政經(jīng)過斟酌推敲出來的說辭,傳國玉璽這個底牌自然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文妦聽到《五雷玉書》時,臉上那意料之外然后又覺得情理之中的表情,并沒有逃過劉政的眼睛。
“那天我?guī)煾赴堰@個功法傳給你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墨符靈卷》的前輩主修的其實是一門雷法法訣,也就是這《五雷玉書》?!?p> 文妦烏漆漆的眼珠子盯著劉政,語氣不免傲嬌道:
“如果你是擔(dān)心我們小昆侖會把《五雷玉書》收回去,那大可不必。我?guī)煾妇谷粵Q定挑選這枚玉簡給你,那么里邊所含的功法以及一些其他機緣都是你的了?!?p> 劉政聞言,心里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起身站直身子,雙手朝天拱手行禮:“姑蘇仙子深明大義,文妦仙子高義!”
禮多人不怪,文妦看著這個家伙裝模作樣的行禮,嘴巴又開始油嘴滑舌,不由嬌哼一聲,不自覺的擺出師姐的派頭:
“這件事情我肯定會告訴師父的,看看她到時候有沒有什么指示。另外就是,你必須要勤加苦練,不能辱沒了這兩門功法,辜負(fù)了前輩的一番心血!否則我定不饒你!”
劉政挺直身子,收起嬉皮笑臉,神情肅穆,雙手前伸,對著文妦的方向,行了一禮。
這一拜,拜的是那傳下這兩門功法的前輩!
“定不負(fù)前輩!”
文刀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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