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過往的合作
長庚社的地下儲藏室。
郝云來瞅一眼手里詭秘的人偶娃娃，只覺一股嚴寒彌漫于身軀。
“這玩意不太吉利，放進4－4好了?！彼緡佒?，將「替身娃娃」送進了第四個紅木儲物柜的第四號抽屜。
再環(huán)視一眼周遭，覺得無開啟結(jié)界防御作用的必要，只保留警示效果，回到一樓大廳。
一上來，就見到厲百蒼縮在大廳角落沙發(fā)的背后，探頭探腦的。
“百蒼，你在干什么？”
“噓！”
厲百蒼對他做了個噤聲手勢，再打量附近一眼，才放下心道：
“我在防備萱宣宋?！?p> 萱宣宋？
小萱最后沒能得逞？
郝云來嘴角一抽，正要說什么，忽地一道恍若厲鬼索魂的森寒聲音憑空飄起，一張蒼白的手掌摁去厲百蒼的面孔。
“我叫宋宣萱，不是萱宣宋！”
“鬼啊！”
黑眼眶青年被嚇了一跳，大叫大呼地躲避鬼手襲擊，逃到社長的身后。
后者望著前方披頭散發(fā)，面無血色，如同厲鬼飄來的宋宣萱，懷疑起人生。
我是不是不該招這個死宅，是不是該拒絕這個義工？
這兩人碰上怎么產(chǎn)生了這種化學反應！
心里咆哮著，他面無表情往大廳一側(cè)的沙發(fā)行去，任由兩個活寶在面前嬉戲打鬧。
“社長，管一管她??！”
厲百蒼避過又一輪鬼爪，來到眼前說道。
“讓一讓，你擋住我視線了?！焙略苼硐訔壍財[擺手，“還有，你是驅(qū)魔師，抓鬼不是你擅長的事嗎？”
“問題是我那些符咒和術法不敢對她用??！”厲百蒼被逼得遠離了沙發(fā)。
“那你自求多福?！?p> 郝云來毫無表情說著，又將視線投向窗外。
兩個活寶在一樓折騰來折騰去，最后噔噔噔的上了二樓練習室，在那乒乒乓乓吵鬧著。
靜坐一會，感到無奈，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猶豫著，是否給栗子哥打個電話，詢問調(diào)查進度如何。
仿佛心有靈犀，郝云來才決定發(fā)條信息過去，那邊主動來電。
他利索接聽，并率先開口：
“栗子哥，是調(diào)查到什么了嗎？”
“嗯?！蹦沁呍捯艉艿唬坝行┪⒛┑倪M展，在十一年前，長庚社曾與‘舊想城’有過一次合作，‘舊想城’是‘夢之城’的前身。”
“舊想城”？
一提到這個我確實想起，那段時間確實有過這么一個處理所……郝云來腦中浮起相關記憶，又多了疑問：
“具體合作什么？”
“探索一個集體夢境，是什么集體夢境，我暫時未調(diào)查出?！崩踝痈缁氐?，“具體的，我要做更進一步調(diào)查，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麻煩你了?！焙略苼碜焐细兄x著，心思全在對方透漏的信息上。
栗子哥沒有表示什么，只道一聲再見，終止通訊。
郝云來倚靠在柔軟的沙發(fā)背，閉目尋思，無聲自語：
“集體夢境……是區(qū)域性集體夢境還是全球性集體夢境？
“是限時集體夢境，還是永恒集體夢境？
“在崇尚會覆滅前后那段時間，是集體夢境盛產(chǎn)最多的時間，到底合作了什么？導致‘夢之城’念念不忘？
“問題是，無論有過什么樣的合作，長庚社目前境遇他們不會不知道，到底在覬覦什么？”
問題太多，線索太少，郝云來愈是思考，愈是覺得迷霧重重，找不到一個破局點。
當一個人進入苦思冥想的狀態(tài)，外界一切干擾與聲音都會顯得煩躁，加上郝云來理不清頭緒，頭頂傳來的雜音越發(fā)折磨著心態(tài)。
他脫離思考，回到眼前，連續(xù)深呼吸幾口，舒緩心緒，走上樓去。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一點！”郝云來對練習室打鬧的兩人出聲，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如同尋常時刻。
社長已經(jīng)發(fā)話，兩位社員無論情不情愿，都得乖乖停下，眼巴巴看過去。
“你們看起來很悠閑嘛……”郝云來一點一點上翹嘴角，“我交給你們兩件事，你們選一個?！?p> “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道，繼而對視一眼，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這兩個……郝云來眼見這一幕，頗感無力搖搖頭，再道：
“一，去夢監(jiān)會待著，看看有沒有適合自薦的委托。
“二，幫我搜集過去十年的所有集體夢境的資料。”
話音一落，兩人爭先恐后說出：
“我選第一個！”
察覺到對方選擇與自己一樣，兩人再對上眼，視線似乎在交鋒，雙眼能迸出火花。
“那行，你們都過去。”郝云來心如止水表示。
“不，社長，我還是決定選第二個！”
“云哥，我選第二個！”
兩人又同時開口，旋即爭搶起來。
“你個死宅有那耐心搜集資料嗎？我看你坐一會就打開某站了！”
“死宅又咋了？挖你家祖墳了？你個違法者，要不是我怕傷了你，還由得你囂張！”
“喲，說的我真想給你臉來一爪是吧？”
“你敢就來??！”
眼瞅兩人又要折騰起來，郝云來提高嗓音大嚷：
“夠了！
“百蒼，你給我去夢監(jiān)會！
“小萱，你幫我搜集資料！”
他下了命令，見厲百蒼張口想爭取什么，再道一句提前堵上：
“不許反抗，這是命令！”
“好吧?！眳柊偕n改口，“那我過去了?！?p> 他爽利往練習室門外走去，無論選擇哪一個，能脫離宋宣萱的鬼爪便是好事。
“云哥，我該從怎么做？”宋宣萱脫離半靈體化的狀態(tài)，面容恢復正常，略感好奇問道。
郝云來晃了晃手機：
“你沒有手機嗎？
“你去問度娘，我去外網(wǎng)走一圈?！?p> 在相關資料統(tǒng)計上，無疑外面的世界更為詳密。
畢竟國內(nèi)就這么一塊地，所誕生的區(qū)域性夢境遠遠無法跟全球相比，自然統(tǒng)計資料時，或多或少有遺漏。
不清楚十一年前長庚社與“舊想城”合作的集體夢境是哪一個，為防萬一，郝云來一個都不會錯過。
那時的長庚社業(yè)務可是涉及到東南亞一帶，合作方亦有一定的影響力，若是合作探索那一帶的集體夢境，根本不會意外。
甚至。
郝云來腦海中有過相關的記憶。
“那時候的集體夢境挺多的……有的忙了?！?p> 他念叨一句，甩甩頭，甩脫心里雜念，開始搜集資料。
這是一個長時間的任務，短期之內(nèi)，難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