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快走,快走啊”一個老頭被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抓著,老頭一邊掙扎一邊朝著自己正前方的一個姑娘喊著。
這在熱鬧的集市中本就不顯眼,眾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只有幾個人停下了腳步,看著老頭,老頭一身麻布,一頭白發(fā),看上去大概有六七十歲的樣子,麻衣上面還有很多土,臟亂不堪,但卻一直掙扎著朝著自己身前的姑娘喊著,被喊做紅兒的丫頭,同樣也是一身麻衣,白皙的皮膚如同羊脂玉一般無暇,眉似遠(yuǎn)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diǎn)而朱,三千青絲垂在腦后,可此時這被喚做紅兒的女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盈滿了淚花。
紅兒站在老頭的前面,帶著哭腔對著老頭喊道:“爹,紅兒不能走,紅兒若是走了,他們一定會打死爹你的,”
“孩子爹老了,不中用了,你快跑,快跑,絕不能落在這些惡霸的手上??!”
這時老頭身后緩緩的走出來一個壯實的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色長袍,那男子緩緩的走到了老頭的面前站穩(wěn),面朝著紅兒哈哈哈一笑。
“紅兒,你若是乖乖的嫁給我,你爹也不會如此受苦,大爺家里有的是銀子,你和你爹便都可以享福了,這樣不好嗎?”男子對著眼前的紅兒笑著說道。
紅兒眼下正是絕望的之際一聽對面的男子如此說,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那男子,一臉絕望的說道:“張?zhí)旌?,若是我嫁給你,你就放了我爹嗎?”
張?zhí)旌R宦牸t兒已經(jīng)松口了,便上前了一步,笑著對著紅兒說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嘛,看把你的眼睛都哭紅了,真讓大爺心疼”
說罷,便要伸手去為眼前的紅兒擦臉上的淚,可手還不等碰到紅兒,紅兒便快速的朝著身后退了一步,一臉堅定的對著張?zhí)旌Uf道。
“張?zhí)旌?,若是我嫁給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爹”
張?zhí)旌5氖纸┰诹税肟罩?,聽著紅兒如此問,也只能耐心的對著紅兒說道。
“這是自然了,只要你肯嫁給我張?zhí)旌?,我張?zhí)旌S衷趺磿榱藚^(qū)區(qū)十兩銀子為難我的岳父大人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紅兒,不可?。〔豢砂?!紅兒,”
老頭兒在張?zhí)旌5纳砗舐曀涣叩暮爸?p> 張?zhí)旌5哪樕查g就變了,紅兒隨即便跪在了地上抽泣的對著老頭兒說道。
“爹,孩兒不孝,孩兒沒有錢財,孩兒有的不過就是自己的這個人而已,孩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爹死在孩兒面前而不理,爹?!?p> “張大爺,張大爺,在寬限我們?nèi)眨趯捪尬覀內(nèi)?,三日后,我一定把錢還給您,求求您了,”
老頭見紅兒心意已決,便跪在了地上,朝著張?zhí)旌9蚺懒诉^去,邊爬邊對著張?zhí)旌Uf道,可是張?zhí)旌8揪蜎]有理會跪在地上的老頭,紅兒見自己的爹爹如此,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朝著的爹爹便跑了過去。
“爹爹~爹爹~”
張?zhí)旌R娂t兒馬上便妥協(xié)了,那個老頭竟然又阻攔,便轉(zhuǎn)過了身,面朝著那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我張家雖然財大氣粗,但是你欠我的銀兩也不能總是欠著,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現(xiàn)在還我銀子,一共十五兩。。。。。?!?p> “十五兩?怎么又是十五兩了?!?p> 老頭絕望的抬起頭,對著張?zhí)旌柕溃瑥執(zhí)旌N⑽⒁恍Φ馈?p> “超過一天還錢每天的利息五兩!”“什么?”
老頭不相信的問道張?zhí)旌R恍?,隨即便繼續(xù)對著老頭說道。
“沒錯,利息五兩,你若是可以拿出銀子,我今天便放了你們,若是拿不出,還有第二條路,那邊是把你的女兒嫁與我”
張?zhí)旌_呎f邊對著紅兒色瞇瞇的上下打量著,紅兒則是跪在地上扶著老頭,老頭一聽,便又朝著張?zhí)旌9蛑澜诵?,一把便抓住了張?zhí)旌5拈L袍的一角用力乞求的搖晃著張?zhí)旌?,不料張?zhí)旌s一腳將老者踢出足足半米遠(yuǎn),紅兒見狀便大叫了起來。
“爹。”
隨后便又看向了張?zhí)旌5馈?p>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你為何還如此對我爹爹?!?p> 紅兒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老頭,老頭看了看紅兒,輕輕的用手理了理紅兒的頭發(fā)老淚縱橫。
“紅兒,爹的好孩子,爹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爹老了,不要掛念爹?!?p> “爹,孩兒不孝,不能保全您?!?p> 紅兒聽著老頭的話,不禁哭的更加傷心了,老頭輕輕的拍了拍紅兒的肩膀,張?zhí)旌R妰扇诉€不分開,相信老頭一定會拿他女兒抵債。
張?zhí)旌χ磉叺娜耸沽藗€眼色,但是身邊的幾個家奴卻不曾有動作,張?zhí)旌.?dāng)即便朝著身邊的一個家奴踢了一腳。
“去,把紅兒和那個老頭給我分開,把紅兒帶回府里,”
張?zhí)旌I磉叺囊粋€家奴一臉為難的對著張?zhí)旌柕馈?p> “老爺,那那個老頭呢?”
張?zhí)旌5闪艘谎勰莻€家奴隨即便對著那家奴說道。
“蠢奴才,那個老頭當(dāng)然是在這街上讓他自身自滅了!”
那奴才一聽便笑了朝著紅兒和老頭走了過去,這時老頭已經(jīng)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紅兒一會,眼見著那些家奴要過來了。
那老頭奮力的把紅兒往身后一推,紅兒一下子被推出去五六米,老頭這才滿意朝著那些人沖了過去,邊沖邊大喊。
“紅兒快跑,快跑,不要在掛念爹,不要掛念爹呀?!?p> 張?zhí)旌R姷阶斓镍喿涌煲w了,一把便拔出了身邊一個家奴的佩劍,朝著老頭就刺了過去,老頭應(yīng)聲倒在了一旁買菜的攤位上,嘴里卻還在對著紅兒喊著。
“快走,快走啊,紅兒快。。。。。。。。走?!?p> “走”字還沒有說出口,老頭的眼睛便閉上了眼睛。
“爹,爹”紅兒邊跑邊回頭哭喊著。
張?zhí)旌R娂t兒跑了轉(zhuǎn)頭招呼身邊的家奴急道。
“紅兒跑了快給我追。”
旁邊攤位上的小販從老頭倒下的時候便驚住了,直到張?zhí)旌Uf要走,這小販才反應(yīng)過來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殺人了,殺人了,張?zhí)旌⑷肆丝靵砣税 !?p> 周圍的人一聽要?dú)⑷肆?,立刻便都圍了上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對著張?zhí)旌!?p> “他竟然真的把紅家父女逼死了?!?p> “就是呀,就是呀?!?p> 張?zhí)旌R姳粐似饋?,此時的紅兒早已經(jīng)不知了去向,便憤憤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也弄死?!?p> 原本在紅兒面前張?zhí)旌_€裝作文雅,現(xiàn)在紅兒不見了,地痞流氓的本色便展露無遺,眾人一聽瞬間便散開了,張?zhí)旌?墒沁@個鎮(zhèn)子上有名的流氓,若是被張?zhí)旌6⑸线@個人必死無疑,就算是不死也得傾家蕩產(chǎn)。
眾人散開了,張?zhí)旌?戳艘谎鄣乖诘厣系睦项^,不屑的朝著那老頭吐了一口口水。
此時身后的一個家奴小心翼翼的朝著張?zhí)旌柕馈?p> “爺,咱們還追嗎?”
張?zhí)旌5芍坜D(zhuǎn)過頭看向了那個家奴,怒道。
“追,怎么追?人早都跑沒影了怎么追?”
那奴才一聽,隨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頭,轉(zhuǎn)頭又對著張?zhí)旌柕馈?p> “爺,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呀?”
張?zhí)旌?戳丝粗車?,輕啐了一聲道。
“回府!”
那家奴一聽,隨即便對著身后的家奴說道。
“行了,別傻站著了回府了,回府!”
在回頭張?zhí)旌R呀?jīng)走了,那奴才趕快追了過去,呼呼喲喲的一行人便朝著張府走了過去!紅兒從街上一直跑一直跑,邊跑邊哭。
不知過了多久,天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紅兒才靠在了一顆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淚也哭干了,腦海中又閃現(xiàn)了爹爹倒下時候的樣子,紅兒才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卻又如同刀絞一般的疼了起來,紅兒又哭了起來,邊哭邊呢喃著。
“爹,爹,沒有了爹爹,紅兒該怎么活,爹爹為什么要丟下紅兒,爹爹紅兒一個人在這樹林里好怕,爹爹,爹爹。”
不知不覺中便紅兒便睡了過去,一陣強(qiáng)烈的白光打在了紅兒的臉上,紅兒輕輕的晃了晃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里是哪里?”
紅兒一臉茫然輕聲的呢喃著,隨即便緩緩的站了起來,這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地。
“難道這里是張府,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抓回來的呢!”
越想越慌張,紅兒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快走,小跑,快跑,大約一個時辰了,卻還沒有看到盡頭,腳步瞬間便也停了下來。
“這不是張府,就算張府在大,也不至于自己跑了一個時辰都沒有跑出來,在這期間自己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下人,這里一定不是張府”紅兒呢喃的說道。
紅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
“有人嗎?有人嗎?”
紅兒朝著前方大聲的喊著,隨后便一邊問一邊向前面走著,前方有一個地方隱隱的發(fā)亮,紅兒原以為找到了出路,便快步朝著那亮光的地方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一刻鐘,竟然發(fā)現(xiàn)那亮光竟然是一面鏡子,只是這鏡子竟然如此的明亮。
紅兒不禁的朝著那鏡子又走近了一些,那鏡子中竟然是一片樹林,只見那樹林下似乎還有一個人模糊不清,紅兒不禁又走近了一些,突然一驚,那樹下的人怎么和自己長的一樣?
那個人靠著的那顆樹,臉上還掛著淚痕,那不就是自己嗎?紅兒嚇得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一邊搖頭一邊對著自己說。
“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那個人怎么會是自己,自己現(xiàn)在明明就在這里!”
便又站了起來,害怕的朝著前方大喊。
“有人嗎?這里到底是哪里?有沒有人呀!”
“跪下!”
一陣男人的聲音便傳進(jìn)了自己的耳朵里,那聲音不容置疑。
而紅兒原本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一聽那聲音,立刻便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半晌了紅兒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紅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見四周沒有人,隨即便試探一般問
“大人,小女子不是故意闖進(jìn)來的,請大人恕罪,”
紅兒這話音才剛剛落下,那道男聲便又響了起來,對著紅兒說道。
“下跪何人?”
紅兒一聽,心便又開始慌張了,有些膽怯的答道。
“小。。。。。。小女子。。。。。。。紅。。。。。。。紅炎,紅炎不是要擅闖大人的府衙,請大人饒紅炎一命”
說罷,便磕起頭來,那道男聲空洞幽遠(yuǎn)中聽不出喜怒,紅炎也不知那人是喜怒,所以只能先請罪了,那男聲便又響了起來道。
“紅炎,你父親為幫你逃離惡霸的折磨橫死街頭,你因傷心欲絕,死在了城外的樹林之中,上天因感念你孝心感天,特命本仙前來度你成仙,你若是在世間沒有了要辦的事情現(xiàn)在便隨本仙到三十六羅大羅天界報道吧!”
話音才剛剛落下,一縷白煙緩緩的落在了地上,白煙才剛剛落地,便幻化了一個一身白衣飄飄的老頭,一臉白色的胡子,連頭發(fā)都是白的,面目倒是十分的慈祥,那個老頭朝著紅炎微微一笑,紅炎看了一眼人間,隨即一個頭便扣在了地上,對著那老頭說道。
“神仙老爺,紅炎,紅炎想去將父親的尸體好好安葬了在去天宮隨您報道!”
“果然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好,你切去吧?!?p> 笑著理了理自己的胡子,隨后朝著紅炎輕輕的揮了揮手,紅炎只覺得身子一輕,好像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紅炎看了看自己手,此刻自己的身上正籠罩著一圈紅色的光暈,紅炎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那神仙。
“神仙老爺。。。。。?!崩项^一看笑了笑道:
“紅炎,自現(xiàn)在起你便是神仙了,籠罩在你身上的光暈便是你元神,只要你的元神不滅,這光暈便不會散去,你應(yīng)知曉,”
“多謝神仙老爺,多謝神仙老爺”老頭一笑道。
“紅炎,天宮沒有如此稱呼,本仙是掌管人修仙的掌事元微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