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云清若還如往常一樣坐在石凳上看著海棠樹發(fā)呆,貼身丫鬟小梅出去采買一些東西去了,現(xiàn)在云清若的周圍只有她一人。灌木花叢樹葉的響聲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仔細一瞧,灌木叢的葉子還在微微晃動。
“是誰在哪嗎?”云清若輕聲問道。
等了好一會,一個留著學生頭身穿灰色布衣的女孩從灌木叢后面鉆出來,似乎是被云清若發(fā)現(xiàn)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頭尷尬的對云清若笑了一下,低著頭走到云清若的面前“姐姐,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就是…就是…我…我…”
云清若見她緊張得都結巴了,便溫和的說道:“沒事的,別緊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聽云清若跟她說話,驚喜得看了眼云清若,又紅著臉害羞得低下頭甕聲甕氣地答道:“我叫宦…宦小梅,十六了?!?p> “宦小梅,那我喚你為小梅如何?來,過來坐著吧,也站累了吧?!痹魄迦粑⑿χ蚧滦∶氛惺值?。
宦昧,現(xiàn)在叫宦小梅,本害怕被云清若發(fā)現(xiàn)她就是云清若丈夫在外面一直追…不應該是騷擾的女孩,至少許不凡的所作所為對現(xiàn)在的宦小梅來說是騷擾。在云清若問她叫什么的時候故意改了自己的名,見云清若聽后并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態(tài),便松了口氣,畢竟她還挺喜歡這個漂亮的姐姐的,她不想讓她討厭。
宦小梅聽從云清若的話乖巧的坐在云清若旁邊的石凳上“嗯,可以,隨便姐姐怎么叫都可以,我沒打擾到姐姐吧?”,要不是云清若長得太好看了,剛才看得一下失了神,就不被她發(fā)現(xiàn),宦小梅懊惱的想著,沒想到這么好看的姐姐還這么溫柔。
“沒事,反正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有個人能陪陪我也挺好的。那小梅,你是如何進得來的,我記得我們許府外邊是守衛(wèi)很森嚴的啊?”這也是云清若一直無法踏出許府門一步的原因。
“我家是開武館的,也許外面那些人攔得住平常人,但對于我這個從小習武的人來說,要進來實在是輕而易舉?!币娫魄迦艚o她沏了杯茶遞給她,趕忙謝著接了過去。
“哦?小梅原來這么厲害的?!痹谠瓶h姓宦的人家開的武館,自己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也許是這兩年新開的吧。
“那是!我的功夫可是很厲害的。”宦小梅驕傲得抬起頭。
見宦小梅那驕傲的小模樣,云清若好笑得搖搖頭,把石桌上的那盤芙蓉桂花糕糕移到宦小梅的面前“是是,我們小梅最厲害了?!?p> 宦小梅拈了一塊放在嘴里,下一秒她的眼睛便一下子亮了起來,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糕點放入口中便化開了來,它的甜并不是那種甜掉牙的甜,是一種淡淡的似是回甘般的甜味,甜而不膩;它的香并不是放入口中便四溢開來,而是感覺是吃下后能讓鼻尖感到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氣,并不濃烈;最重要的是,在這炎炎的夏日,這糕點居然還帶著絲絲涼意,沁人心脾。
宦小梅不停的把糕點塞入口中,眨眼間那盤糕點便見了底。吃完糕點,再喝一杯茶,快樂的生活不過乎如此。尤其是那茶,簡直是點金之筆,再好吃的糕點吃完后總會讓人覺得口渴,一杯茶下去,宦小梅覺得自己都快成仙了。
宦小梅用袖子擦擦嘴“姐姐,這糕點真是太好吃了,是你們這的大廚做的嗎?就是不知道我以后還能不能有幸再吃到?!?p> 云清若收回剛拿出來正準備遞過去的手帕,笑著說道:“小梅喜歡吃的話,可以常常來姐姐這,想吃多少就有多少。這次的糕點是我丫鬟做的,她的廚藝也是我教的,下次來,就嘗嘗我做的?!?p> “真的嗎?”宦小梅驚喜地看著云清若,見云清若點頭,宦小梅拉住云清若的手開心的笑道:“那謝謝姐姐了,我以后一定每天都來姐姐這,到時候姐姐可不要不開心嫌我煩哦?!?p> “怎么會,小梅只要每日來姐姐這,就是讓姐姐最開心的事。”云清若摸了摸宦小梅的發(fā)頂。
宦小梅傻笑了兩聲,摸了摸頭就跟云清若告別,回家去了。
當宦小梅翻出許府后,看著那在外邊一直在巡視的許府下人,一股無名之氣從心中涌起。她想不通,許不凡有這么好的妻子,居然還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為了體現(xiàn)出他對自己的喜歡,還多次在她面前貶低自己的結發(fā)之妻,就算她怎么拒絕他,還依然死死的糾纏著自己,實在是讓宦昧惡心之至。早知道他是這么個人,她當初就不應該救他,做好事不成還惹一身騷。
宦昧實在氣不過,便在回去的時候,小小的戲弄了一番許府在外巡視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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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若見宦小梅回去了,恰巧這時候自己的貼身丫鬟也回來了,便喚上丫鬟隨自己回房了。
回到房內(nèi)的云清若見天色已晚便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準備今晚的飯菜,自己獨自坐在梳妝臺前,卸下頭飾。剛卸到一半,便聽見窗門傳來的敲擊聲。走到窗前,打開窗,一個面熟的男子站在窗外,但云清若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云清若心口一緊,就想喊人。
窗外的男子見云清若的表情,趕在她喊人前自報家門?!霸魄迦?,我是傅憶琴,傅家的二公子傅憶琴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仔細看了看傅憶琴的臉,似是想起什么,云清若退后一步警惕地看著他道:“原來是傅家的二公子傅憶琴,琴公子啊。不知道琴公子來我這有何貴干,我想在三年前你到我們許家的產(chǎn)業(yè)鬧過事后,我就沒再與公子你再有過任何交集吧。還有,請稱呼我為許夫人!”
傅憶琴見云清若警惕的模樣,似乎是只要他稍微有什么別的動作,她便會喊人。但是今天這事不能再等下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守在外面的下人出了點狀況,才讓他能夠混進來,再不說他怕就再也見不到云清若了。
“云清若。。。。?!?p> “是許夫人!你再這么冒犯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云清若就要關窗。
傅憶琴下意識地趕緊按住窗門,見云清若怒視的眼神,又趕緊縮了回來,無奈道:“許夫人,你知道你丈夫許不凡在外面在瘋狂的追求一個女孩嗎?”見云清若無動于衷,傅憶琴狠下心說道:“你知道他為了追求那個女孩都做了些什么嗎,他就快把許府的產(chǎn)業(yè)全部敗光了,他現(xiàn)在就像入了魔一樣,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你好不容易打下的許家不知被他敗得差不多了就連名聲也直線下降,就快變得臭不可聞了?!?p> 在傅憶琴講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云清若冷漠的表情終于有所變化。
傅憶琴心中一喜,果然生意人對名聲很是看重,正要繼續(xù)說,云清若就把他正要說的話打斷“琴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可以每天幫我?guī)б稽c關于我們許家產(chǎn)業(yè)的消息給我嗎?這對我有很大的用處。當然作為報答,你們傅家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也會傾力相助?!?p> 見此,傅憶琴恨得咬牙,他不明白那許不凡有什么不好的讓云清若這么癡心于他,就算是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怎么挽回許家的損失。
傅憶琴還不死心的勸著“你可以跟我一起走的,你丈夫那瘋狂的樣子指不定做出傷害你的事,你。。。。。。。。。?!?p> “琴公子!你再說這種話,我們就不用再說下去了。我要關窗了,琴公子請便!”
傅憶琴趕緊攔住云清若的動作,最后還是低頭咬牙應下了“我答應你,但守在許府外面的下人該怎么解決?”
似乎是見傅憶琴答應了,云清若的態(tài)度也有所緩和“外面的下人我自有辦法支開他們,許氏云清若也在這里多謝琴公子了。”
聽見云清若對她自己的稱呼,傅憶琴頓時氣悶,臨走時留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其實傅憶琴在兩年前也見是過云清若一面的,那是在一個酒會上,那時候的云清若還跟許不凡一起在外做生意,他那時是跟在他大哥身后的,云清若記不得他也情有可原。他還記得那時的她是那么的自信跟光彩奪目,沒想到才多久,許不凡就把云清若折磨得失去往日的光彩。許不凡他就是個草包,又怎么能配得上云清若呢。
…………………
傅憶琴的話還縈繞在云清若的耳邊,他說“既然有辦法離開這里,憑你自己的能力,未來的成就絕不會低于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守著這許家不肯離開?”
為什么?也許是想等自己的心徹底涼透,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有也許是兩者都有,云清若也不知道。
第二天,宦小梅果然又來了,云清若為她做了綠豆糕,最后拜托她每天來的時候能夠支走外邊的下人一段時間。本以為宦小梅會問她原因,沒想到的是宦小梅答應了她卻并沒有問她原因的想法。但云清若還是認為自己利用了宦小梅,心中有愧,便在每次宦小梅來都變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希望以此來彌補她。
就這么過了兩年,在這兩年里,宦小梅跟傅憶琴每天都會來找云清若,云清若也在許不凡敗家的同時在他后頭盡力的挽回損失,而許不凡也在這兩年里隨著宦昧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對她的追求也越來越過分,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
甚至到后來開始去敗壞云清若的名聲,來討好宦昧。終于在兩年后的今天傳到了云清若這里,其實云清若知道的那刻就明白了許不凡的打算,無非是想用謬論的威力來讓云清若自動退下正妻的位置,來讓他追求之人上位。當然這能傳到云清若的耳朵里,她也知道是許不凡的刻意為之。但不得不說許不凡采用謬論的辦法很成功,他故意污蔑云清若的話有很多人都相信了,雖然她很久沒有出去過了,但還是有部分人記得她的模樣,她的模樣再加上謠言傳了這么久她無法出面辯解,導致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云清若不守婦道這個說法。
野甘荀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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