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夢想在哪里
“兒子,最近怎么樣呀?那邊的濕熱,你還習慣嗎?”
看著沈亦周比之前清瘦了許多的臉龐,滿眼都是心疼。
“沒事的,老媽,還是可以適應的。而且那邊空氣和風景都很好,挺舒服的?!?p> 看著沈亦周有些疲憊的面龐,再沒有開口說話,母子兩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閉著眼睛,皺了一下眉頭,“父親最近怎么樣?”
“他自然是好的很,誰能讓他不舒心呀?”
聽著母親這不一樣的語調,就知道恐怕父親又是做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父親做什么事情惹您不開心了?”
“我覺得你父親還是適合在政界,至少還能控制一下自己。商場里面的他太過于殺伐決斷,樹敵太多,那個臭脾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沈亦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您吶,就不要操這個心了,安心跟著父親去度假。能從那么復雜的環(huán)境中完美退出,你當你男人是吃素的,我們家一般人也記恨不了啊?!?p> 周笙婉戳了戳沈亦周的胳膊,“你就和你老子一個德行,唯恐天下不亂。算了,懶得說你們了。”
“我們家周女士,這么好看的人,可不適合生氣,就應該美美的?!?p> “難得你哄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不生氣了吧!”
看著傲嬌的母親,沈亦周笑了笑沒再說話。
與母親吃過午飯之后,就讓自家的司機開車到了葉暮寒的公司。
“喲,這不是我們的沈家大少爺嘛,回來了呀?”
沈亦周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二哥,我這一回來,就來看您,還不夠合適嗎?”
葉暮寒揚了揚眼睛,‘這小子一句二哥,讓自己很是為難啊’。
“我錯了,我錯了。今兒晚上想去哪呀?”
“隨便。”
“得嘞,我就知道是這樣,我讓人去安排吧!”說著點了一根煙,并揚了一下下巴。
沈亦周本想拿起煙盒的,但突然想起蘇心席昨晚說的話,眼底出現(xiàn)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搖了搖頭。
葉暮寒吃驚地瞅著沈亦周,打算看出一朵花來。
“怎么了呀?我記得你的煙癮不小的,今兒怎么還拒絕我了呢?”
“我要戒煙戒酒?!?p> 說完閉目養(yǎng)神去了,躺在沙發(fā)上。
葉暮寒都快從椅子上掉了下來,疾步走到沙發(fā)旁,摸了摸沈亦周的額頭,“你是發(fā)燒了嗎?這一陣一陣的。”
沈亦周一把將他的手打開,“對身體不好,你也少抽點,我要的資料什么時候才能給我?”
無語地看了一眼這二大爺,很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等著吧,你要的那么急,至少要一個小時?!?p> “二哥,少翻白眼,這娛樂圈的女人們和對你芳心暗許的少女們不會喜歡你做這么不雅觀的動作的。”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你就氣我吧,從小到大屬你嘴最毒?!?p> 葉暮寒只得跌坐回自己的真皮座椅,深呼吸,以防萬一自己被氣背過去。
沈亦周在帝都的每天都過得異常忙碌,除了要處理父親與母親公司的事物,還有他自己也有想做的事情。
經常想起來要打個電話或是發(fā)個信息,問一下蘇心席最近過得好不好,一抬頭夜幕已深。
期間打過幾次電話,不過小騙子的假期生活似乎很忙碌,接了一個編程的兼職在賺錢,兩人也沒聊幾句。
肖淮倒是來公司好幾次,說和蘇姐姐打電話聊天聊了很久,一直夸人很厲害呢!
沈亦周只得苦笑,只能奮力好好工作,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務,好回去。
“心心,我媽媽答應了?!卑哺柘駛€快樂的小鳥跑到蘇心席家里,此時的假期已經快要結束了。
悶熱的天氣饒是蘇心席自小在這長大的都有些受不了,只是覺得這幾年的夏天越來越長,越來越熱。
“什么答應了?你不是去參加舞蹈比賽了嗎?怎么樣?”
蘇心席一頭霧水地給安歌擦著汗,從外面跑進來,整個人身上都是汗。
“我比賽得了金獎,我和媽媽聊了很久,她同意我報考戲劇學院了,我可以實現(xiàn)我的夢想了?!?p> 眼神亮的驚人。
蘇心席也有點驚訝,“好棒呀,阿姨竟然同意了,那你今年冬天就可以去帝都考試了。”
興奮地點著頭,“是啊,果然媽媽是最愛我的。她也明白了她的夢想和我的夢想有很大的區(qū)別,這才同意我?!?p> “那就好,結局很完美就是了。我覺得你一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安歌最棒了?!?p> “心心,我報考帝都的學校。那你會來帝都上學嗎?你的學習這么好,可是你覺得保送,是要自己考去帝都的學校嗎?”
因為在安歌的認知里面,蘇心席的成績去國外一流的大學都不成任何問題,但李奶奶還在這邊,恐怕會選擇國內的高校。
首當其沖地就是帝都的兩所高校,應該會選擇帝都吧!
可是與往常卻是不一樣,蘇心席卻沒有說話,低頭沉思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還沒有想好呢!帝都可能不太適合我吧!”
“為什么呀?”
安歌對于蘇心席的回答很是吃驚。
“直覺吧,現(xiàn)在不是還早,我才不要考慮那么早呢!”
“可是,心心,沈亦周看起來很喜歡你,他高考過后肯定是要回帝都的。我覺得你們還挺配的,會在一起,你沒有考慮過嗎?”
搖了搖頭,笑道:“你想的太遠了,他要走的是他的路,跟我沒有什么關系啊。不要突然聊這么深沉的話題,我壓力好大。”
蘇心席捧心狀的模樣,跟安歌撒著嬌。
安歌覺得今天的蘇心席有些不太對勁,總是避開話題中心,可感覺好像又是對的。
皺了個眉頭的功夫,兩個小姑娘就滾做一團了。
安歌走后,一個人躺在床上發(fā)著呆,兩個人的聊天時不時在腦海中涌現(xiàn)。
捏了捏玩偶兔子的胖臉頰,“安歌找到她的夢想和可以奮斗的目標了,可我的呢?我想去的大學,答應了媽媽不能去那里,我該怎么辦呀?”
思索半天,感覺自己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