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你倒是自在,離開天界時連句告辭都未有,也不看誰給你們結(jié)的紅線?!?p> 這是天界的月仙,掌管世間一切姻緣,人們一般叫他——月老。
指間紅線,以定姻緣。若是兩人叫這紅線結(jié)在一起,便有了注定的緣份。若是兩人情消或一方隕落則線自行斷開,緣份也至盡頭。月仙千緣掌的,從一方面來說,也是世間秩序。
千緣也是天界之中的榜上美男,相貌偏柔,說話又帶了股風流之氣,是許多仙女們傾慕的對象。
他站在宮中一棵粗壯的桃樹前,手掌慢慢劃過,樹周身發(fā)出光芒,上面的花似有秩序般開放,若細看去,那開放的一朵上浮現(xiàn)的名字是木情,云霽華。
千緣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兩個名字,無奈地搖頭輕嘆,
“這慈悲怎就沒個用完的時候……”
想來與他們夫妻二人許久未見了,望了望遠處,他勾起唇角,他們也快來找自己了罷?
走在皇宮外的京城街道之上,花剎挽上冥月的手臂。在他側(cè)頭看向自己時開口:
“你這府君可真是會濫用職權(quán)?!?p> 冥月眨眨眼
“何出此言”
明知故問。花剎不滿的道:
“從蘇州到洛城,你的好心還真是廣布四海了?!?p> 頓了頓又問:
“竹風頭上那縷妖魂送出去了?”
冥月無奈地看著她
“娘子如此聰慧,叫為夫情何以堪吶?!?p> 花剎笑笑,抬頭看著冥月的眼睛,聲音溫柔地道:
“夫君好看就行了?!?p> 冥月讓她氣笑了
“我的價值就是好看了?你是真的不把我當神仙。”
花剎挑釁的挑眉,
“天界的神君?那也是曾經(jīng)了?!?p> 現(xiàn)在是她的人。
冥月好笑地看著她不知從何而來的自豪感,也不去在意她言語上的輕薄——他習慣了。
“那花種是云霽華的一魂,本是要將那兩只妖帶回去領(lǐng)罰,未料與那小皇子有關(guān)系,我也就做個順水人情還給他們,此后如何就不是我們要管的了。”
花剎回神,聽了他的話嗤笑道:
“你管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你的任務(wù)是引靈,現(xiàn)在都成渡靈之人了?!?p> 冥月倒不怎么在意,語氣很輕地說道:
“若是作惡的魂靈,我不會放過,若情有可原,我倒是更想成人之美,一些未如愿之事,陰差陽錯之事或許總該從別處得到報還?!?p>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仁慈和憫善,仿佛當初九宸殿中溫潤高貴的星神,一如當初的慕辭月。
想著花剎將視線自冥月身上移開,很是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
“我是為什么會對你這種心軟的人動情呢?”
冥月聽了她的話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向上移將她放在自己臂間的手握住,也很苦惱地說:
“為夫也想知道,我到底何處吸引了娘子這般……驍勇之人?”
他刻意頓了頓,看著花剎的眼中盡是笑意。
被他反過來調(diào)侃,花剎魅眼一瞪,抽出自己的手拂袖便走,任冥月在身后連喚娘子都不理會,聽后面之人的笑聲花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揚起嘴角。
如寒冰初融,笑彎了眉眼。
手上冥月的溫度將她包裹起來,聽到冥月的聲音
“為夫偏愛娘子脾氣,你想往哪里跑?!?p> 花剎覺得自己的冷情在冥月這里總不好用,他的氣息吐在臉上,花剎的耳朵紅了起來,惱道:
“放開!”
冥月聲音透著邪氣,離開她些許說道:
“好?!?p> 禁錮松開花剎抬頭瞪他,本刻意瞪大的眼在冥月放大的臉貼過來時不由又大了幾分。
冥月吻著她的唇,比他的要涼,心下道:果真冷情,連體溫都比他低些。
花剎閉上眼,感受著冥月的吻,她愛極了這種溫度,只是她絕不會說出來,反正這人將她看的透極。
溫度離開,花剎睜開眼,冥月俊美的臉在她的面前,他笑的開心,望著她的眼睛問:
“娘子可還氣?”
花剎不想看自己的臉有多紅,猛地向后撤了撤身子,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臉,甩下一句“累了”便要繼續(xù)走。冥月小聲笑道:
“娘子這便累了?為夫還有更多事想做呢,這可如何是好?”
花剎臉徹底紅了,平日讓人聞風喪膽的冷漠也一絲沒有剩,只想和被心上之人調(diào)戲害羞的小女子一般,跺腳匆匆逃開。
“哈哈哈……”
身后冥月的小聲讓花剎磨牙,是不是她該立一下威了?她心下暗道。
冥母有夫君,將要管不住……
情之一字,你之蜜糖,我之熱湯,暖甜自知,有情人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