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無力的靠在小小的蘇傘傘身上,輕輕笑了笑,“哭什么啊,我沒事?!?p> 蘇傘傘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崩璞钡穆曇粝袷莿倧乃飺瞥鰜戆銣厝?,帶著凌波的水光。
怕驚動到隔壁鄰居,蘇傘傘強忍住了哭意,轉(zhuǎn)變?yōu)樾÷暤某槠?,小心翼翼的把黎北攙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看著蘇傘傘哭的皺起來的小臉,黎北突然覺得也沒那么痛了,忍一忍還是可以過去的。
“怎么辦啊怎么辦啊?”蘇傘傘無措的揮著手,不敢觸碰看起來很脆弱的黎北。
“應該沒事,就是出了點血看起來嚇人罷了?!崩璞焙敛辉谝獾膿]了揮手。
“你騙人。”蘇傘傘把肥肥的手蓋在眼前,阻止洶涌的淚意。
“去我房間,床下有醫(yī)藥箱,拿過來。”黎北虛弱的說道。
聞言蘇傘傘立馬轉(zhuǎn)身跑了過去,沒一會就提著小小的醫(yī)藥箱回來了。
蘇傘傘把醫(yī)藥箱打開,手足無措的看著這些瓶瓶罐罐,不知從何下手。
見狀,黎北就要強撐著起身,剛微微一起身,后背立即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咬牙切齒的嘶~了一聲。蘇傘傘揮手立馬阻止他,“別動別動,你和我說,我來我來?!?p> 在黎北的指導下,蘇傘傘先給他打了熱水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部的污血,又躡手躡腳的給黎北上了跌打損傷的藥水。
黎北兩頰腫起了兩大塊,鼻子也在不住的流鼻血,頭發(fā)全部血液粘在了一起,現(xiàn)在血已經(jīng)干涸了,更難處理。
給黎北胳膊上藥的時候,蘇傘傘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怒氣,媽媽怎么能對孩子下這么狠的毒手。黎北的胳膊上全是一道一道滲血的紅印,像是指甲刮得,也像是皮帶抽的,蘇傘傘不敢問,只能咬著嘴唇輕輕的用棉花棒給蘇傘傘涂藥。
感受到冰涼的淚水滴在自己的胳膊上,黎北微閉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別哭了啊,真沒事?!?p> 蘇傘傘捂著嘴哭的停不下來,另一只手還哆哆嗦嗦兢兢業(yè)業(yè)不忘給他上藥。
黎北覺得蘇傘傘這個模樣很好玩,“你又沒被打,哭什么啊?!?p> 蘇傘傘哭的說不出話直抽噎,加上還要給黎北上藥,更加不想理會黎北的逗弄。
黎北的背更加嚴重,一片透黑的淤青,泛著微微的血紅色,背后還有一條極長的扣子,還在往外冒著通紅的血。
蘇傘傘嚇壞了,一邊哆哆嗦嗦拿碘酒一邊哭,“這是怎么弄的啊,還在流血,好多血啊。”
黎北微微扭過頭看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皮帶上金屬齒輪刮的……嘶……輕點……”
“我害怕,黎北,我們?nèi)メt(yī)院吧,黎北。”蘇傘傘哭喊道。
“不用,我不去醫(yī)院。”黎北臉色冷了下來,“不想上藥就走吧,也不早了,我自己來就行了?!?p> “這你自己怎么弄呀!”蘇傘傘小心翼翼的沿著傷口消毒,手不小心碰到了背后的青紫,黎北馬上倒吸了口冷氣,“很疼么?要不我把我媽媽叫來吧,她肯定比我們會弄?!闭f著蘇傘傘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