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芷珍的臉看起來很憔悴,黑眼圈也很重,絲毫看不出以前絕代風(fēng)華的模樣,她急不可耐的問道:“黎北呢?”
劉敏嘲弄的笑了笑,說道:“你找他干嘛?再把他打一頓?”
鳳芷珍連忙搖頭,一副很驚恐的模樣,眼睛無辜的瞪大,好像自己什么也沒做過一般,說道:“不不不,我保證,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會打他了,我保證,我以后一定會對他好的。”
“保證?你的保證有用么?你是不是每次都保證啊?你們這種家暴的人每次都這么說……”
劉敏話音未落,被鳳芷珍的一聲尖叫打斷,她慌亂的搖著頭道:“我沒有家暴,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看著她這幅模樣,劉敏覺得很可笑,她冷哼了一聲,無不諷刺的說道:“沒有?你想不想看黎北被你打成什么樣了?你還好意思說沒有?”
鳳芷珍腦中的最后一根弦嘣的一聲斷開,她幾乎是歇斯底里道:“我沒有,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怎么了,我不想打他的,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只是很生氣,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以后肯定好好對他,我一定會……”
劉敏有些不耐煩了,她不想再聽這個女人為自己蒼白的辯解,她打斷道:“我不相信你,小北也不相信你,他也不想再見你,你不配當(dāng)一個母親,讓他好好休息,你別來打擾他了?!?p> 鳳芷珍眼中突然留下兩行淚水,容貌出眾的她竟然顯得有點(diǎn)楚楚可憐,她哀求道:“別,別奪走他,我現(xiàn)在只有他了,我是他的母親,我會對他好的。”
劉敏對她白蓮花的行為很是厭煩,甩下一句“等著接官司吧。”就轉(zhuǎn)身離去。
鳳芷珍在原地朝劉敏大聲吼道:“我是他的母親,我怎么對他都是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我是他的監(jiān)護(hù)人,你以為你這個外人打官司能打過我?”
劉敏心中的厭煩簡直要溢了出來,她惡心的皺了皺眉頭,克制住自己沒有回頭和她對罵,她告訴自己,和瘋子對罵自己也就變成了瘋子。
下班后,劉敏再次回到了黎北的病房,她想了個法子把蘇傘傘支走,坐在黎北床邊,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說實(shí)話,黎北現(xiàn)在很累,一點(diǎn)都不想考慮別的事,光是身上這些疼痛就已經(jīng)讓他無力應(yīng)對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樣很好,疼痛占據(jù)了大腦,就沒有胡思亂想的機(jī)會。但是他必須應(yīng)對劉敏,因?yàn)檫@是他的救命恩人。
劉敏是個爽快人,不太愛拐彎抹角,直言道:“這是我第二次和你談這件事了,你要是信得過我就交給我,我會把你從鳳芷珍手中解救出來。”她頓了頓,道:“我想好了,要是你爸爸肯帶你你愿意跟他走你就跟他走,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帶著你,收養(yǎng)你?!弊詈笏首鬏p松的笑了笑,聳了聳肩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家里多了副碗筷罷了?!?p> 黎北也不小了,當(dāng)然知道不是這么簡單,蘇傘傘家也不寬裕,這個時候能聽到這種話黎北有點(diǎn)感動,其實(shí)他也動了惻隱之心,他很想去蘇家,融入到這個溫暖的家中。
但越是希冀就越是清楚的明白不能這樣,他不能給劉敏帶來負(fù)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