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追問了,但是好奇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他太想知道關于黎北的一切事情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黎北的臉色問道:“你爸爸……晚上也不回來么?”
黎北臉色僵了僵,說道:“我父母離婚了。”
徐文柏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
黎北打斷他的話道:“沒事,沒什么好道歉的,已經很久了,我已經習慣了?!?p> 黎北坐在書桌前看書,徐文柏早就把黎北“你要打地鋪哦”的言語拋到了腦后,一臉滿足的躺在黎北的床上,床上彌漫著黎北身上香皂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嗅,臉上展現出老姨母般的笑容。
黎北踢拖著拖鞋走到床前,拉了拉死豬一樣的徐文柏道:“下來,打地鋪去。”
徐文柏假裝已經睡著,仍由被拉一動不動。
黎北無奈,只能在他身邊躺下。
其實床很大,完全夠兩個人躺著,黎北只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黎北的氣息漸漸趨于穩(wěn)定,一副熟睡了的模樣,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安靜,即使是在睡覺的時候。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地上,涼風拂面,整個夜靜的可怕。
徐文柏的心卻沒有這么安靜,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一下一下,打的他失去了方向,摸不著頭腦。
他知道這樣不對,自己對黎北的感情太過于奇怪,但是他忍不住,從第一次看見黎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黎北就像那束月光,明亮而皎潔,慢慢的,也變成了自己心頭的那一抹白月光。
他轉過身看著黎北的臉,黎北實在生的很好看,呼吸的時候扇子般濃密的睫毛上下飛舞著,平常充滿著智慧的眼眸也緊緊閉合著。他不敢去猜想黎北到底遭受了多少痛苦,他連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皺的。
他就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再靠近一點,仿佛就可以接觸到他。
徐文柏撐著手歪著頭看著黎北,微微彎下身子輕輕觸碰了一下黎北的嘴唇,黎北的嘴唇很涼,帶著薄荷味的清香。
徐文柏揣著一顆上下直竄的心躺下,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只要一次,就夠了吧……
黎北老年人作息,早上醒的很早,一轉頭就發(fā)現徐文柏居然已經起來了,他迷瞪著眼在房子中轉了幾圈,沒有徐文柏的身影,睡衣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
走了么?
黎北也沒在意,徑直去洗漱。
敲門聲響起,徐文柏拎著早點站在門外,咧著嘴沖黎北開心的笑。
黎北側身讓他進來,坐在餐桌旁和他一起早飯,若無其事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沒想到你能起這么早?!?p> 徐文柏頂著黑眼圈憨憨的摸了摸頭說道:“今天起得早了點就去買早飯了?!?p> 敲門聲再次響起,黎北有些納悶,自己家什么時候這么火爆了。
蘇傘傘吃著包子站在門外,門一打開,看見徐文柏站在房屋里,驚的包子從手中滾落。
她結巴道:“你……你”她仔仔細細看了看門牌號,又說道:“你……他……你們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