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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第一夫人

侯府第一夫人

夢詩憐月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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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5-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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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wù)繁忙不知年月

侯府第一夫人 夢詩憐月 1638 2019-05-05 11:10:29

  京城的傍晚,徐徐夜風(fēng)吹的很讓人愜意,萬家燈火通明讓人身心向往,雖然沒有白天的喧囂,卻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男子孤身一人,神色淡然,手中拿著一個精致酒葫蘆,穿著一身白色的錦袍,滿身貴氣,他輕輕的推開自家院門,看著外面安靜的街道,頓覺有些蕭條,他選擇這個臨街的院子,也是圖個熱鬧不寂寞,白天會聽見各種叫賣聲,尤其是有賣糖葫蘆的,他會特別留意一下。

  此時,他虛度了一天光陰,為了消遣,馬上換了一副玩世不恭模樣,邁著輕盈的步伐又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風(fēng)月場所—聽雨樓,聽說近日又來了一個唱曲的姑娘,才華橫溢,值得一去,男子嘴角上揚,露出好看的笑容,任誰看見了都想多看兩眼這位富家公子。

  聽雨樓,鶯鶯燕燕,載歌載舞,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公子,里面請,今晚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有才,保準(zhǔn)不叫公子失望……”聽雨樓門前攬客的小門子笑呵呵的對男子說道。

  “你倒是懂事,知道小爺要來,特意在門口侯著了,可是今日又有新人進(jìn)來了”男子瞇了瞇了瞅了眼睛,懶懶散散的,對著門口的小門子打趣。

  “哎呦,公子真是神人啊,這都知道了,掌柜的已經(jīng)交代了,新來的李姑娘不見任何人,不過嘛,只要公子的錢到位,今夜必讓公子開開眼”小門子嬉笑著對男子說道。

  “哈哈哈,你這小算盤打的真精細(xì),小爺我最不差的就是銀子,你瞧,錢袋子這么鼓,夠不夠讓小爺開眼的……”男子拿出錢袋子在小門子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來。

  “夠夠夠……您是我的親爺,孫子這便帶您上去……”小門子喜笑顏開,眼睛都直了,屁顛屁顛的討好眼前這位略有姿色的富家公子。

  “哈哈哈,走吧,孫子,帶爺上去……”男子得意洋洋的說道,并把自己的酒葫蘆扔給了小門子,然后兩手往身后一背,神氣十足,大步向前走去,似乎有錢就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哎呦,爺,您慢點,摔碎了,孫子可沒錢賠”小門子笑呵呵的接住接住男子的酒壺,寶貝似的雙手捧著,隨后點頭哈腰的護(hù)送富家公子上樓去了。

  ”摔碎了也不用你賠,你只管去把那位李姑娘叫來陪小爺喝酒”男子邊走邊說,語氣豪橫,盡顯腐敗之氣。

  ”哎呦,我的爺,您就瞧好吧,保準(zhǔn)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你快去吧,跟著小爺做什么,礙眼,小爺我都等不及了,老地方,不用你帶路……”男子見小門子一直討好著自己,就是不去辦正事,便催促道。

  “嘿嘿,我的爺,這不是怕怠慢了您嗎?您可是我們這里的財神爺,怠慢不得”小門子繼續(xù)吹捧道。

  “你屁顛屁顛的跟到三樓了,心里的算盤就差打到臉上了,小爺還不明白嗎?哈哈哈”男子用手點了一下小門子的腦袋,哈哈大笑。

  “嘿嘿……我的爺,那孫子就直說了,今日的賞錢是多少”小門子盯著男子的錢袋笑瞇瞇的說道。

  “小爺能少了你的賞錢嗎?把小爺伺候舒坦了,這袋銀子全歸你,還不快去”男子笑著說道。

  “好嘞,我的爺,孫子這便去……”小門子一聽樂開了花,趕忙樂樂呵呵的又下樓了。

  男子看著小門子的身影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常去的那間雅間,也是臨街,位置及佳,能看到街上的一切,若是白天,能把整條街一覽全無,在此處坐著喝酒果真是極美的一件事。

  相比聽雨樓的風(fēng)情萬種,熱鬧非凡,京城最豪華的侯門深宅里,卻是冷冷清清的,深閨里的姑娘連個排憂解難說說話的人都沒有,甚是枯燥乏味,偌大的靖國侯府,只有書房里亮著一盞燈。

  “你總是這么繁忙,就不能陪陪我嗎?”女子把一杯茶輕輕的放在桌上,嬌聲抱怨道。

  男子斜眸寵溺的看了一眼,輕輕一笑,忙放下手中筆,剛要去握還停留在茶杯上的小手,女子輕巧的一轉(zhuǎn)身便坐在了男子的書桌對面。

  男子笑著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溫和的笑道:“思璇,這么晚了難為你還想著我,甚是辛苦,只是以后這端茶送水的事吩咐下人做便是,何勞你親自受累,莫要累壞了身子”。

  “如此說來是我做錯了,我便做的不如下人們服侍的好了,那我走便是”女子原本俏皮的臉失去了頑皮,明顯有些生氣作勢要走。

  “璇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子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解釋道。

  “那你說這話是何意?你成日里公務(wù)繁忙,一天也不見個影兒,我為見你一面,不顧女子的羞恥,大半夜到你書房送茶水給你,反倒是招來你的嫌棄”

  “璇兒,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你受累,我不想讓你受一點點委屈,我還有很多公文要看,這三更半夜的,你一定很困了吧,我送你回去可好?”男子換了語氣溫和的說道。

  “敖玨,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是你我有多少時日不曾見面了,你可記得?”女子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語氣略有些許隱忍的委屈。

  “這……”男子想了想,卻說不上一個具體的數(shù)字,的確,他政務(wù)繁忙,朝政的事情忙起來便什么也不顧了,想到這兒,敖玨心中不免泛起深深的愧疚。

  “想不起來了吧……”

  “對不起,璇兒,請你理解我,我是皇帝親封的靖國候,國家需要我,我必須義不容辭,等我忙過這一陣,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敖玨說溫和的道,他知道他虧欠凌思璇太多了,也是因為自己遲遲沒有給她一個名分,才讓她如此敏感多疑,他對她的感情是堅不可摧的,但是也需要一紙婚書的鞏固才行。

  “前幾日將軍府捎來書信,因兄長要出一趟遠(yuǎn)門,嫂嫂有孕在身,兄長想讓我?guī)椭礁写蚶韼滋?,順便陪陪嫂嫂,明日我便去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自己多保重”凌思璇沒有接敖玨的話,岔開了話題小聲說道。

  “如此便好,你們是女子,說是話來也方便一些,將來我們成親了,你便為我生一個與傾城一般可愛的孩子可好”敖玨故作輕松,換一種語氣逗著凌思璇。

  多年前,他若是逗她,她定會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他很懷念那個燦爛的笑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了,他想讓凌思璇笑一笑,可是凌思璇嘴角那淡淡的一抹笑容有點像是刻意而為,這讓敖玨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難過,難道他的璇兒是真的變了嗎?

  “我走了”凌思璇淡淡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慢著璇兒,外面更深露重的,小心著涼,我送你回去……”

  敖玨拿起自己掛在一邊的披風(fēng),走到凌思璇跟前,輕輕的披在她身上,系好了肩帶,便隨著凌思璇走出了書房。

  深夜的風(fēng)著實有些涼,偌大的靖國候府靜悄悄的,月光拉長著二人的身影,二人誰也不說話,凌思璇側(cè)臉偷偷的看了看這個與自己相識多年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初見他時,他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王爺,后來才知道,他在疆場上的勁敵居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他要爭奪的江山也是自己的哥哥所守護(hù)的東西。

  就在他四面楚歌,準(zhǔn)備放手一搏的時候,他的國主已經(jīng)俯首臣稱歸降西夏,他本想以死謝罪,后來也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他保全了性命,自此天下統(tǒng)一。

  如今他被封為靖國候,為國為民,他都盡心盡力,忙的不可開交。責(zé)任似乎比以前更重了。

  本以為天下統(tǒng)一,他與自己的哥哥共同輔助唯一的那個皇帝,他就會像哥哥一樣,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可是,他跟哥哥不一樣,他的心里,經(jīng)濟仕途永遠(yuǎn)會放在第一位。

  “到了”溫和的聲音響起,凌思璇略感到一絲失望,好不容易相見,敖玨卻是一句知心的話也沒有說。

  “璇兒,不然我陪你進(jìn)去,等你睡著以后我再回去”敖玨見凌思璇不肯離去便小聲提醒道。

  凌思璇還在想著事情,聽見敖玨說了一句到打趣的話,忙收回了思緒,臉一紅,匆匆的跑進(jìn)屋了。

  敖玨看著凌思璇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溫暖,也很心安,在她屋外停留一陣便回書房繼續(xù)忙碌了,心里美滋滋的,因為他看到凌思璇一直在偷偷的看自己,她還是像幾年前一樣,對自己一臉的崇拜,看見自己便滿心歡喜,而自己對她,又何嘗不是呢。

  七年之前,南炎境內(nèi),風(fēng)鈴園。

  “王爺,當(dāng)真是沒有王妃,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小姑娘雙手托腮,仰著頭開心的問道,她的眉眼傳遞著濃濃的仰慕之意。

  男子收回了望著遠(yuǎn)方的目光,稍微俯下那高貴的不可一世的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眼神清澈,無限靈動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輕輕的撫上她可愛的小腦袋,用他那富有磁性又溫和的聲音溫柔的說道:“怎么會騙你呢,你來做本王的王妃,你可愿意”。

  “我……我自然愿意……”小姑娘脫口而出,語氣很重卻又有些羞澀,有些放不開,說完便紅了臉。

  “如此便好…”男子滿意說著話,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本王可否能抱抱你”

  “王爺……”小姑娘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

  “別說話……”男子小聲說道,打斷了小姑娘的緊張。

  小姑娘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的連話也不會說了,只是感覺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安全,很踏實,少女懵懂的心砰砰直跳,感覺像做夢一樣。

  “思璇,擁抱你的感覺很緊張……我喜歡就這樣與你談天說地,享受這美好的田園風(fēng)光,可我也許再也沒有這機會了,我對你的愛是純潔而溫馨的,可你畢竟是個小女孩,我不希望你身處險地,不想讓你感受到硝煙的殘酷”男子溫柔的說著,語氣滿是憐惜。

  “王爺,為何要說這樣的話,我既然是你的王妃,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拼了……”小姑娘小聲問道,她天真的想法如何會提前預(yù)知戰(zhàn)爭的殘酷,只是率直的性子不喜歡躲躲藏藏,扭扭捏捏罷了。

  “別叫我王爺,叫我的名字可好……”

  “敖……敖玨……”小姑娘小聲喚道。

  “璇兒……以后便這般喚我……”敖玨松開凌思璇,溫和的說道。

  “嗯……好……”凌思璇笑著點點頭說道。

  “等你長大了,我便送你一件大禮……”

  “我已經(jīng)長大了……”

  “你在眼里還只是一個孩子……我等你長大”敖玨歪著腦袋,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凌思璇問道。

  “只要你求我的,莫說一件,便是十件百件,本王都答應(yīng)你”敖玨溫柔的說道,他活了二十五年,從未遇見過像凌思璇這般的女子,縱然皇室貴族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但像凌思璇這般清澈單純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見,遇見她的那一刻,他便心生憐愛,心跳加速,直覺告訴這叫一見鐘情。

  “你能否帶著我一起去行落打仗嗎,我與哥哥走散,已經(jīng)無處可去”凌思璇小聲說道。

  “你還小,本王不能帶你走,等你長大了,本王便娶你做王妃,一輩子陪著你”

  “那我要等到何時才能做你的王妃”

  “璇兒,我暫時還不能給你承諾,再過三日,我便不再是王爺”

  “那你是什么呢”凌思璇不解的問道。

  “我是一個不能有情的人,是一個背負(fù)使命的將軍”

  “那你也是我的將軍,嘻嘻……”凌思璇開心的道。

  “小丫頭……”敖玨陷入沉思,他非常迷戀眼前這個單純的小姑娘。

  “王爺,前方傳來消息,大軍集結(jié)完畢,請王爺速去點兵”敖玨的屬下突然跑進(jìn)來稟報。

  “那么大聲要作甚?你嚇著本王的王妃了,你可知罪”敖玨語氣不悅的說道。

  “王爺,快馬已經(jīng)備好,卑職已經(jīng)等待一天了……在耽誤下去恐怕……還望王爺三思”那人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啰嗦什么?還不快下去,吩咐下去,三日后出發(fā),這三日莫要來煩我”敖玨威嚴(yán)的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這……”那人有些為難,想說什么又不敢再說。

  “這是軍令……”敖玨加重了語氣。

  “卑職明白……”

  那人不敢多言,只好退下,又將準(zhǔn)備好的行李放回去,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發(fā)的,這下,王爺又被絆住了,唉,紅顏禍水……

  “王爺,可是要走了……”凌思璇小聲問道。

  “這三日我還是王爺,我會陪著你,我的王妃”敖玨換了輕松的語氣,用手輕輕劃過她的臉蛋,這一個動作溫暖又溫情。

  “嘻嘻……”凌思璇開心的笑了。

  “璇兒,我所能給你的承諾僅僅只有三天,答應(yīng)我,三天后把我忘掉好嗎?”敖玨依舊笑吟吟的說著,但是他的心里卻沉重的快窒息了,盡管他很想用一生去愛眼前這個小姑娘,但他是個不能有情之人,必須當(dāng)機立斷。

  “為什么……我為何要忘記你”凌思璇變了臉色,有些傷感的問道。

  “因為我是個將軍,作為統(tǒng)帥,我必須心無旁騖,才能用盡全力,我不能有情,更不能動情……”敖玨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是你的王妃,對我也不能有情嗎”凌思璇急切的說道。

  “我愿意讓你做我的王妃,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華,可那不是情,我不會對任何人動情”敖玨繼續(xù)溫和的說道,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聽不出一絲波瀾。

  “好……我答應(yīng)你……”凌思璇看了看敖玨認(rèn)真的眼神,答應(yīng)了他。

  “乖,這才是本王的好王妃……”敖玨笑道。

  “嘻嘻……”凌思璇苦笑,臉上的笑容很牽強,雖是答應(yīng)了,可是心卻有些難過,她靜靜的坐在一旁。

  “璇兒,你說你來找你的哥哥,那你可將你哥哥的外貌特征告訴我,也許我能幫到你”敖玨換了個口氣說道。

  凌思璇沒有聽見,只是坐在一邊,神色黯然,目光看著一個地方,心里想著別的事,心思根本不在敖玨說的這件事上。

  “璇兒……”敖玨喚了一聲,

  “哦……什么事啊”凌思璇有些慌亂的問道。

  “我說你的兄長……”敖玨一句話還未說完,又看到凌思璇目光無神,心不在焉的樣子,他也無法再說下去了。

  怔了怔又道:“璇兒,你看上去有心事,可否告訴我,我會滿足你的一切愿望”。

  “沒……沒什么……”凌思璇忙道道。

  “但凡你心中所求,我定會為你辦到,在這三天里,我還是一個王爺”敖玨溫和的說道。

  “我……我……”凌思璇有些說不出口。

  “你怎么了?”

  “我在想三天以后,我該如何忘記你……”凌思璇說著話鼻子一酸,眼淚都流出來了。

  “璇兒……你怎么哭了……”敖玨有些心疼,忙替她擦拭眼淚。

  “沒什么……”凌思璇往后一躲。

  敖玨克制住心中的憐惜,收起他的溫情,換了一種嚴(yán)厲的口氣說道:“似你這般愛哭,又如何能讓我安心,怕是連三日的王妃都做不好,不如就此別過,省的你哭哭啼啼”

  “我不哭,說好三日便是三日……”凌思璇壓抑著心中的難過,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還有她眼中的淚花,敖玨看一眼心疼一下,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會又一時忘情替她擦拭眼淚。

  “如此便好,我去給你做飯,你在這兒等我就好”敖玨說道。

  “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敖玨點點頭,嗯了一聲便去準(zhǔn)備飯了,凌思璇一個人坐在那里,壓抑的情緒終于還是控制不住,敖玨走后,她又在哪里啜泣,也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躲在暗處的敖玨看到凌思璇這樣,心里隱隱作痛,難道是自己動情的緣故嗎?不……便是再喜歡也不能動情,讓她哭吧……長痛不如短痛,難過一陣子,總好過一輩子。

  敖玨不敢不敢再看,忙去了別處。

  過了好久,久到凌思璇覺得敖玨不會再出現(xiàn)了,她剛要準(zhǔn)備離開,敖玨進(jìn)來了,端著一碗面條。

  “天都黑了,你要做什么去”敖玨問道。

  “我……我去找你”凌思璇小聲回答道。

  “我為你做了一碗素面,你且吃了它”敖玨一手端著碗,一手牽過凌思璇的小手,帶她到原來的地方坐下。

  “吃吧”敖玨將面條放在凌思璇面前,把筷子遞給了她,自己安靜的坐在一邊。

  凌思璇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根放進(jìn)嘴里,口感很好,味道很香,讓人很有食欲,她慢慢咀嚼,細(xì)細(xì)品味,動作很慢,一根面條吃了很久。

  “味道不好吃嗎,實屬本王手笨,不知如何才能做出璇兒愛吃的口味,若是不愛吃,便放著不吃,本王再去做別的”敖玨看著細(xì)嚼慢咽的凌思璇輕聲問道。

  “怎么會呢,王爺心靈手巧,做出的面條自然也是極好,只是做這碗面條,辛苦王爺良久,璇兒自然也需得好好品味才不負(fù)了王爺?shù)囊环囊猓绷杷艰χf道,臉上燦爛的笑容在努力的掩蓋著那淡淡淚痕,

  “哦......原來璇兒是怪本王做面條的時間太久了,讓璇兒餓肚子了,看來以后本王以后需得好好練練這笨拙的手,需早些做好,本王可舍不得璇兒餓肚子,璇兒可是本王的王妃,一點委屈的受不得”敖玨單手托腮,半開玩笑道,看著凌思璇的眼神盡是愛意和疼惜。

  “我有些飽了......”凌思璇聽了后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隨后又想出一個理由放下筷子不吃了。

  “才吃了這么點,如何就飽了,本王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在這碗面上面的,璇兒不吃豈不是可惜”敖玨笑道,抬手在凌思璇嘴邊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眼的柔情似一汪春水般溫和,

  “嘻嘻,王爺這般心思,璇兒自然無法忘懷,這婉面條滿是王爺?shù)男囊?,璇兒會全部吃完”凌思璇說著朝敖玨笑了笑拿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敖玨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凌思璇吃的狼吞虎咽,看著看著就看見他的王妃哭了,敖玨忙從她手里搶過碗,放在一邊。

  凌思璇眼角掛著淚珠,嘴里的東西憋著兩腮鼓鼓的,她還在使勁的往下咽,讓敖玨看了心里無比心疼,他實在不忍心把心愛的姑娘逼成這個樣子。

  做什么三天的王妃,不如讓她做自己多好,只做了一天便讓她這般難受壓抑,若不是她今日闖進(jìn)莊園,自己這會已在行軍的路上了,偏偏是她費勁千辛萬苦在莊園找到自己,這才把自己絆住了,若是當(dāng)初只給她一點吃的,不收留便不會有這些事,如今,若是自己執(zhí)意讓人送她走,她也無可奈何,只是,到底還是自己招惹了她。

  “王爺,可是璇兒吃的太多了,惹你不開心了”凌思璇問道。

  “你確實是讓本王不開心了,瞧你吃香粗魯,哪里像個王妃,吃完飯,你就走吧,莫要在這礙眼”敖玨別過臉去,語氣嚴(yán)厲的說道。

  “原來你真的是騙我的,你已經(jīng)有王妃了,才要趕我走”凌思璇難過的說道。

  “對,本王就是騙了你,本王的王府早已妻妾成群,哪里的容得下一個小小的你”敖玨面色難看,似要發(fā)怒,與之前的溫柔似水完全判若兩人。

  “那你為何答應(yīng)我做你三日的王妃”凌思璇失望的語氣讓人無比心疼。

  “本王......本王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便是有,卻也只是一時的戲言,本王最不缺的便是王妃”

  “騙子,你就是騙子,我要去找哥哥,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凌思璇一時氣急了,大聲哭了出來,狠狠的推了一把傲玨,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劍奪門而出。

  “璇兒......”敖玨呼喚一聲,望著凌思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是個不能有情的人,必須當(dāng)機立斷,實在不忍心傷害你,如若有朝一日能活著回來,定會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用盡余去呵護(hù)你,只是,到那時,我還有資格愛你嗎,我的王妃”敖玨心里默默地說道。

  敖玨看著凌思璇未吃完的飯深思了一會,便大聲命令道“副將,出發(fā)”

  聽到敖玨的命令,副將趕緊跑進(jìn)來聽候調(diào)動、

  “王爺,這......”副將真是對這位逍遙王爺?shù)某鰻柗礌枒?yīng)接不暇,早些勸他走,他不走,這天黑了又要走,他的心里真是很難揣測。

  “還不去準(zhǔn)備”敖玨命令道。

  “王爺,這天都下起雨來了,等明日天亮再出發(fā)吧”

  “什么,起雨了,何時下的”

  “回王爺,才下一會”

  “壞了,璇兒......下雨為何不早來稟報”敖玨想到凌思璇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了,天下起雨,她又無處可去,這怎么是好。

  “王爺不讓屬下來打擾,屬下便不敢隨意叨擾”副將無奈的道。

  “璇兒走了,為何不攔著點”

  “王爺是說那位小姑娘,她走了好一會了,想來是已經(jīng)找到落腳處了,王爺莫要擔(dān)心”

  “她是本王的王妃,她孤身一人流落至此,怕是會兇多吉少”敖玨生氣的道。

  “王爺息怒,屬下這便去把您的王妃找回來”副將趕緊說道。

  “不用了,本王親自去找她”說著話敖玨就出去了。

  “王爺......”身后傳來副將的聲音。

  敖玨急匆匆的來到大門口,看見凌思璇安然無恙地坐在門檻上避雨,這才松了一口氣,嘴巴動了動,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明明很焦急擔(dān)憂,卻要努力掩蓋,看上表情有些僵硬,有些好笑。

  凌思璇忙站起身來,對敖玨說道:“我本來已經(jīng)走了,只是下起了雨,我便想著等雨停了再走,若是王爺不愿意,我這便走”凌思璇說完便要走,不料卻被敖玨一把抓住手腕。

  “王爺這又是何故”

  “天色已晚,又下著雨,你還是留下吧”。

  “放開……”凌思璇掙扎道。

  “對不起,是本王錯了,本王不該招惹你,害你掉眼淚……”敖玨主動妥協(xié),語氣全是歉意。

  “是你不讓我留下礙眼的,又何苦來來勸我”凌思璇固執(zhí)地說道。

  “璇兒,是我對不起你,我想保護(hù)你,只是用錯了方法,害你傷心難過”

  “你一會讓我留下,一會又讓我走,男子漢大丈夫,如此出爾反爾,到底是何意,”凌思璇有些生氣的問道。

  “璇兒,我是不得已才這樣對你的,我即將出征,此次離開生死難料,若不是你今日突然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給整軍出發(fā)了,因為在我離開的那一刻,你闖入我的視線,從而我不得不停下腳步,三天那能夠,便是三生三世也不能夠,你明白嗎”

  “既然如此,璇兒不想成為王爺?shù)牧b絆,璇兒本來與王爺萍水相逢,相識不過幾日,王爺心善,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口飯吃,我們本沒有什么交集,叨擾王爺良久,王爺勿怪,明日璇兒就要去找尋兄長了,就此拜別”

  “璇兒,你是真心的喜歡我的嗎”敖玨認(rèn)真地問道,眼神真誠,態(tài)度誠懇。

  “我只覺得你與旁人不同,我喜歡與你在一起說話,我不知這算不算喜歡”

  “原來是本王多心了,你我相識一場,沒有什么可送你的,我就要走了,這個莊園從此沒了主人,我送給你作為禮物,就讓它當(dāng)你以后的落腳點吧,以免你再四處流浪,外面雨大,回去吧”敖玨說著便轉(zhuǎn)身把副將手中的傘拿過來,遞到凌思璇手中。

  “出發(fā).....”敖玨命令一聲,走進(jìn)雨中。

  “是......王爺”副將自是也在緊隨其后。

  “敖玨……”身后傳來凌思璇的聲音。

  “待本王凱旋之時娶你作王妃……”

  這個聲音如洪鐘一般貫穿凌思璇年幼無知的心靈,給了她無限的期待和美好的幻想。

  敖玨看了一眼癡癡望著自己的凌思璇,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放棄爭奪江山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他背負(fù)的責(zé)任和使命,他生在帝王家,是皇室的驕傲,若有戰(zhàn),他必沖在前面,他要護(hù)南炎所有人周全,他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忘記這一切。

  敖玨走了,凌思璇守著一個承諾,堅定的等他凱旋歸來,這一等,就是很多年,她沒等來敖玨,也沒在找到自己的兄長,更是沒有找到爹娘。

  時間在變,鳳鈴園的一切陳設(shè)還是如從前一樣,鳳鈴園是皇室莊園,豪華無比,平日也無閑雜人等打擾,除了幾個的仆人,就剩下凌思璇自己,有敖玨授意,凌思璇被保護(hù)的很好。

  鳳鈴園有很多書籍,也有很多的武器,凌思璇平日沒事便與這些東西一起度過。

  她也在四處初打聽兄長的下落,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雖然有棲身之所,卻也是無比思念自己親人。她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親人的蹤跡。

  鳳鈴園的花開了一季又一季,終于在三年后的一個鮮花盛開的日子,凌思璇收到了敖玨送來的書信。

  “璇兒,見信安好,勿念,本王班師回朝之日,定娶你做王妃,等我……”簡短兩句話便讓凌思璇高興了好久,思念的滋味不好受,這份感情在長年累月中漸漸變的更加濃厚。

  這個春天,凌思璇經(jīng)常在集市上聽見南炎國的百姓對這位能力超群的王爺贊不絕口,聽說他又去西夏訪國了,真是治理國家的賢能,老百姓對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平陽王又尊敬,又愛戴。

  此時的凌思璇已經(jīng)二十一歲,她博覽群書,翻過許多的史書,上面記載著許許多多先人的經(jīng)典,也許以后得敖玨的事跡也會被人列入史書記載,成為千古美談。

  凌思璇對他更加敬佩,盡管他如此賢能,她也不擔(dān)心他在這三年里會娶妻生子不記得她,也許這就是對一個人的信任吧,敖玨身上散發(fā)著與眾不同的高貴,讓人賞心悅目。

  “王爺,事情已經(jīng)妥了,凌姑娘看到信以后很高興……”副將對敖玨說道。

  “他怎么樣?這三年,她過得可還好?她是不是已經(jīng)長大了,是不是更漂亮了”敖玨急切的問道。

  “王爺莫急,她很好,是出落的比三年前更加水靈了……”副將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看的這般仔細(xì),可是忘了凌思璇的身份不容你無禮……她是本王的王妃,任何人不得窺視”敖玨語氣嚴(yán)厲的說道,眼睛發(fā)著寒光似乎要穿透副將的身體。

  副將嚇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請罪:“王爺息怒,屬下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見她拆開信很高興,便離開了,屬下發(fā)誓,只此一眼,并非窺視,請王爺恕罪”。

  “你替本王辦了差事,何罪之有?快下去歇息吧”敖玨換了口氣,溫和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喜悅。

  “屬下告退……”副將起身,施禮離開,心中對敖玨十分不解,又不敢多言,只要是凌思璇的事,他總是這樣莫名其妙,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后語,不符合邏輯,讓人費解。對于帶兵打仗,他又很體恤下屬,行事作風(fēng)又讓人十分敬佩,副將疑惑著走遠(yuǎn)了。

  “好想見你啊……”敖玨對著夜空默默自語。

  此時,他與西夏王爺歐陽昭長達(dá)三年的江山爭奪也告一段落,歐陽昭已經(jīng)撤兵回京,但是他留下鎮(zhèn)守關(guān)外的那員猛將也不容小覷,也是自己的勁敵,聽說他只有二十一歲,使得一手飛刀相當(dāng)厲害,令人聞風(fēng)喪膽。

  兩國相爭,天下沒有統(tǒng)一,短暫的和平,還不足以讓他去找凌思璇,知道她一切安好,他也放心了。

  鳳鈴園的凌思璇接到敖玨來信以后,接下來又是長達(dá)數(shù)年的等待。

  又是一個三年后,凌思璇收到了一件大禮,是敖玨的托人送來的,一套非常漂亮的紅衣。

  凌思璇穿上了它,一襲紅衣美的無與倫比,她似乎看到了敖玨得勝歸來,他要來娶她當(dāng)王妃了。

  自打收到紅衣以后,凌思璇更加急切的盼望敖玨歸來,整天開開心心的,像那年的自己一樣,蹦蹦跳跳的如孩童一般。

  兩個月后的一天,她在大街上聽到一個消息,敖玨兵敗如山倒,南炎國主準(zhǔn)備投降,凌思璇聽到這個消息后大驚,馬上回到鳳鈴園,換上了敖玨送來的那套紅裝,除了自己的寶劍,什么都沒有帶,選了一匹快馬,日夜兼程奔赴邊關(guān)戰(zhàn)場。

  屆時,敖玨也帶著殘軍敗將剛剛逃出西夏的最后一個關(guān)口,又遇到了那個曾經(jīng)的飛刀戰(zhàn)神凌念,凌念十萬大軍攔截去路,敖玨只有死路一條,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的臉上個個都寫滿了疲憊,又看了看身邊一臉愁容但是眼神堅定的侄兒敖羽,又看了看英姿勃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的凌念,他知道南炎國氣數(shù)已盡,他無顏面對父老鄉(xiāng)親,更無顏面對那個鳳鈴園中苦苦等待自己的姑娘。

  “凌大將軍,你我交戰(zhàn)數(shù)年,還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說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場戰(zhàn)爭太殘酷了,以后天下統(tǒng)一,國泰民安,我死后,希望將軍能夠善待南炎國的百姓,善待我的這些兄弟”敖玨跪在地上懇求凌念寬恕部下和百姓。

  “凌念自有主張,將軍不必?fù)?dān)心”凌念冷冷的語氣依然如同拒人千里之外。

  “多謝將軍……希望戰(zhàn)爭隨著我的死去而徹底消失,敖玨去了……”敖玨說著拿起匕首刺向心臟。

  “叔父……不要……”旁邊的敖羽眼疾手快,一腳踢飛了匕首,敖玨落空。

  雖說沒有刺向自己的心臟,但是敖玨心里知道,他傷勢嚴(yán)重,命不久矣,便是不自刎而死也會因為傷勢過重而致死。

  “叔父……你為何要自尋短見”敖羽哭著說道。

  “羽兒,叔父只能陪你到這兒了,以后的路還需你自己走……只要你安然無恙,便是叔父死了又走何妨”敖玨說著話,又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無力支撐,直直的倒了下去。

  “你是因為護(hù)著羽兒才會受這么重的傷,你是全軍的希望,你不能死……叔父……”敖玨忙接住渾身是血的敖玨,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我等愿意隨王爺生死與共……”身后的兵士齊齊喊道,敖玨艱難的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兩行熱淚悄然滑落。

  “是我對不起你們,帶著你們出來,卻無法讓你們保全其身……”敖玨自責(zé)不已。

  “叔父為了國家,鞠躬進(jìn)步,有戰(zhàn)爭必有傷亡,這不是叔父的錯,叔父不要自責(zé)……”敖玨說道。

  “羽兒……你保重……”

  “叔父……我一定會救你,你要堅持住,我這便去求凌將軍,讓他找軍醫(yī)醫(yī)治叔父……”

  “羽兒……沒用的,叔父自知命不久矣,只是舍不得你……”

  “駕……駕……”

  飛奔而來的馬蹄聲清晰的落入敖玨的耳中,讓他心中猛烈顫抖,平靜下去的心被人觸碰了,一陣抓狂。視死如歸的敖玨有了求生欲,他沒有想到,他的劫數(shù)居然就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一刻。

  隨著馬的一陣嘶鳴,一抹紅色的身影在千軍萬馬之中穿梭過來,馬背上的人是一位女子,她來勢兇猛,如入無人之境,奇怪的是,凌念手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去攔她,反而讓出了一條路讓她通過。

  “敖玨……敖玨……”馬蹄聲很快到了近前,隨著這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呼喚,女子從馬背上飛起,一瞬間就落在敖玨面前。

  “璇兒……你快走……危險……”敖玨用盡力氣推著凌思璇,讓她快走。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勝敗乃兵家常事,打不過你跑不就行了嗎?你難道忘記你的承諾了嗎,你還打算讓我等多久……”凌思璇哭著說道。

  “璇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羽兒……帶她走……快……”敖玨急切的說道,唯恐遲了會讓心愛的姑娘受到傷害。

  “叔父……”

  “羽兒……快帶她走……你是存心讓我死不瞑目嗎?”敖玨說著話又吐出一口鮮血。

  “你不要說了,我不會走的,是生是死,我陪你一起面對”凌思璇說著話便起身,長劍出鞘,向一身戎裝的凌念刺來。

  她的劍沒有刺到凌念身上,就已經(jīng)被凌念身邊的人控制了。

  “凌大將軍,我已是將死之人,成王敗寇,敖玨死不足惜,但是凌思璇的命至關(guān)重要,請你放過她……”敖玨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居然爬到凌念跟前向他求情。

  “敖玨,我曾經(jīng)說過,刀山火海我都不怕,死我也不怕……”凌思璇堅定的說道。

  “璇兒,你說什么傻話……”

  “夠了……死到臨頭,要求還挺多,你以為你還是南炎國的王爺啊……”凌念的部下呵斥道。

  凌念嚴(yán)厲的看了那部下一眼,部下立馬閉口不言。

  “松開她……”凌念命令道。

  “將軍……這……”

  “可是聽不懂本將的話”

  “遵命……”那兩人見凌念發(fā)怒了,忙松開了凌思璇。

  凌念看了看凌思璇,顯的有些激動,忙走上前去,激動的喊了一聲“思思……”

  “你是……哥哥……”凌思璇一驚,隨后鼻子一酸,眼淚唰唰往下掉。

  “思思……哥哥終于找到你了,對不起,哥哥沒有照顧好你……”凌念愧疚不已,當(dāng)初是他弄丟了妹妹,從此六年渺無音訊。

  如今還能看到自己的妹妹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十分激動,凌念褪去頭盔,熟悉的面容落在凌思璇眼中,她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午撲進(jìn)凌念懷中嚎啕大哭。

  “思思……哥哥對不起你……”凌念說著話,也落下了眼淚。

  暗地里,凌念指使手下的人找人去醫(yī)治了命懸一線的敖玨,

  “哥哥,救救敖玨……”凌思璇哭訴著哀求凌念。

  “你放心,我自會救……”凌念寬慰著自己的妹妹,也妥善安置好了他剩余的那些殘兵敗將以及敖玨的侄兒敖羽。

  凌思璇與兄長相認(rèn),她對敖玨一往情深被凌念看在眼里,他也很感謝這么多年,敖玨對凌思璇的照顧,若不是敖玨收留了自己的妹妹,并妥善照顧,恐怕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思思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流落敵軍領(lǐng)地也是兇多吉少,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救下敖玨性命在所難免,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難過。

  敖玨的傷勢嚴(yán)重,凌念連夜請了名醫(yī)羅小凡,最終在鬼門關(guān)為敖玨搶回了一條性命。

  三個月以后,敖玨病愈,除了羅小凡留在安陽城,一行人北上,回了京城面圣。

  西夏新帝歐陽翼登基,經(jīng)凌念力保,敖玨保全身家性命,他雖是敗軍之將,也是亡國的王爺,但是他在兩國交戰(zhàn)之時,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善待西夏百姓,使得他當(dāng)時所占領(lǐng)的城池中的一方百姓安居樂業(yè),

  他確實是個治理有方的賢能,他本人在民間也有了一定的威望,為安撫民心皇上將敖玨封為靖國候,凌思璇身份特殊,封為護(hù)國夫人,賜婚敖玨,一是因為她真的喜歡敖玨,二因為敖玨畢竟是亡國得王爺,皇上終究還是有所介懷,若是凌念的親妹嫁給了敖玨,有了這一層牽制,皇上的心中自是對敖玨放下警戒。

  凌思璇也是皇帝用來制衡凌念和敖玨的一個籌碼,敖玨無反心,一切都好,敖玨若是有反心,則凌思璇也會收到牽連,凌念又十分寵愛這個妹妹,他弄丟了妹妹了六年,更是對凌思璇心懷愧疚,所以他絕不會冒險讓自己的妹妹身處險地,為了凌思璇,凌念也得替皇帝操這這份心,也有那么一絲人質(zhì)的意思,皇帝不說,凌念心中明了。

  凌念與凌思璇一母同胞,是孿生兄妹,他們心有靈犀,他知道妹妹心中所求,不舍的她受委屈,不管多么為難,他都滿足。即使知道皇帝的有威脅的意思,凌念也欣然接受。只要能讓妹妹每天都開心,他都會盡全力。

  后來,凌思璇多半時間與敖玨朝夕不得相見,他太忙了,忙于國家大事,為新帝排憂解難,幫助新帝將西夏治理國土人情的僅僅有條,國強民富,一片繁榮。

  凌思璇與敖玨的婚事一拖再拖,始終沒有一個定論。

  除了敖玨,在靖國侯府,凌思璇最親近的人就是丫鬟春喜了,這是她在侯府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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