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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第一夫人

天牢

侯府第一夫人 夢詩憐月 72 2024-01-05 00:19:46

  皇宮大牢,敖玨呆呆的看著墻壁,偶爾咧開嘴笑一笑,沒人知道在笑什么,或許是想到了生命里某一時光里的人和事,故而會心一笑罷。

  昔日的靖國侯府,如今的敖府,老夫人坐在屋檐下,看著高高掛起的明月,神情落寞,不說一句話。

  ”老夫人,二更天了,快歇了吧,夜里更深露重,以免受了風寒,您忘記自己的身子骨了嗎?才喝了藥,如何又在這風口里坐著”富嬤嬤將一件厚厚的披風披在老夫人的身上,關切的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受寒不受寒的倒是不打緊,只是一想到玨兒在牢里受苦,我便寢食難安”老夫人收回目光,嘆了口氣,有些悲涼的說道。

  “侯爺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不必或許或許牽掛,想來過著日子,便可順利回來了”富嬤嬤安慰道。

  “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侯爺了,也不是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小王爺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我也是一個尋常的母親,敖氏已然沒了往日的風光,富嬤嬤,跟著我這么多年,如今落得這步田地,屬實委屈你了”

  “奴婢跟隨老夫人多年,實在不覺得委屈,奴婢只愿老夫人身子康健,一切順遂,再無其他,還望老夫人看在奴婢一心為您的份上,保重身子”富嬤嬤連忙說道。

  “富嬤嬤,謝謝你如此為我,難為你了,只是玨兒,他一日不回來,我的身子便一日不好”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就算奴婢求您了,您快回到屋里去吧,奴婢給您磕頭了”富嬤嬤見老夫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便一下子跪在老夫人跟前直磕頭。

  “富嬤嬤,快……咳咳咳……快起來”老夫人見狀一著急又咳嗽起來。

  “老夫人……”富嬤嬤擔心老夫人的身子,見她咳嗽的厲害,趕忙起來,輕輕的拍著老夫人身邊背。

  “老夫人,都怪奴婢,害老夫人咳的這么厲害”富嬤嬤自責道。

  “富嬤嬤,我這身子骨還撐得住,你且莫要擔心……”老夫人止住了咳嗽,喘著氣說道,看樣子,她的病又加重了。

  “老夫人,您咳的厲害,奴婢扶您進去了”富嬤嬤說道。

  “好……”老夫人慢慢起身,在富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了屋里。

  夜里,老夫人咳嗽加重,輾轉到四更天才慢慢的睡去。

  翌日,富嬤嬤趕緊去外面請大夫,找了很多醫(yī)館,掌柜的一聽是給敖家的人診治,便都回絕了,京城誰人不知,敖玨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大不敬,已經(jīng)被打入天牢了,誰敢與他家扯上關系,人人都避之不及呢。

  “果真是世態(tài)炎涼……”富嬤嬤感嘆道,如今的敖氏已經(jīng)被人唾棄成這樣了,真是可悲又可憐。

  富嬤嬤輾轉多地,都請不到大夫,心中甚為著急,又擔心老夫人在府里無人照看,心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富嬤嬤,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救祖母”一起跟來的敖澤佑突然說道。

  “少公子,你說誰可以就老夫人”富嬤嬤連忙說道。

  “凌姨娘……”敖玨說道。

  富嬤嬤一聽,馬上想到凌思璇的夫婿羅小凡,大名鼎鼎的忠義侯,他醫(yī)術高超,一定可以醫(yī)治好老夫人的身子。

  敖玨露出欣喜的笑容,隨后又慢慢消失了。

  “如今敖家已經(jīng)到人人避之不及的田地,忠義侯恐怕也只會見死不救”富嬤嬤說道。

  “我去求求凌姨娘,只要她肯出面,祖母的一定會有救,富嬤嬤,你給我銀子,我去雇一輛馬車”

  “少公子,還是奴婢陪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無奴婢不放心,萬一出點事,奴婢可怎么向老夫人交代”富嬤嬤說道。

  “富嬤嬤,你不用擔心我,我都已經(jīng)快九歲了,已經(jīng)是個男子漢了,你給我銀兩即可”

  “那奴婢替你去教馬車,你且在這等著”

  “不必了,祖母身子孱弱,你快去照顧她吧,我一個人就可以,若是你跟著一起去,人家一聽是敖家的人,便不雇不來馬車了,如今這種情況,還是我自己去好一些,我隨便說一個尋常人家便可雇來馬車了”敖澤佑說道。

  富嬤嬤一想敖澤佑說的有道理,便拿出銀兩交到敖澤佑手上。

  “果然還是讀書有用,腦袋里有智慧,奴婢便想不到這一點了,若是我們請大夫時隨便說一個人家,想來我不會都拒絕出診的”富嬤嬤有些惋惜的說道。

  “富嬤嬤,不必想那些,即使我們不表明身份,隨意說一個人家,誆騙他們到了敖家,他們也會拒絕救治祖母的,唯有凌姨娘不會這樣,我相信她”

  “但愿少公子能請來忠義侯……”

  “富嬤嬤,你回去吧,我會盡快回來……”

  “是,奴婢告退……”富嬤嬤走了,到一個角落里藏起來了。

  沒多大一會,敖澤佑果然雇來了一輛馬車,說明是去忠義侯府看望同窗好友的,車夫也不敢怠慢,架上馬車就走了。

  富嬤嬤親眼看到敖澤佑上了馬車,才放心離開,回敖宅了。

  敖澤佑的運氣很好,遇見了一個熱心腸的車夫,見他是個小孩,更加熱情,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敖澤佑沒有時間搭理他。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一座很氣派的府邸門前停下。

  “車夫,如何不走了……”敖澤佑問道。

  “哎呦,你會說話呀,我當你是個小啞巴呢”車夫打趣道。

  “你才是啞巴呢,我也曾少你車錢,為何走著走著便不走了”敖澤佑沒好氣的說道。

  “哎呦,你真是人小鬼大,這都已經(jīng)到忠義侯府了,你不是說你與同窗相約好了嗎?如何門口沒人來接你呢”車夫笑道。

  “多管閑事……”敖澤佑瞪了一眼車夫,跳下了馬車。

  “我看你是個小孩,怕你悶著,才一路與你說話,你怎么不領情呢”車夫看著敖澤佑說道。

  “如此,便多謝了……”敖澤佑施禮致謝,隨后向大門前走去。

  “這小孩真奇怪,看上去是讀過書的……”車夫笑了笑,隨后駕車離開了。

  敖澤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

  “有人在嗎?開開門,敖澤佑前來拜訪……”由于敖澤佑年紀尚小,說話很稚嫩,力氣也很小,扣門聲斷斷續(xù)續(xù)的,根本沒人注意。

  沒想到,敖澤佑第一次來忠義侯府如此曲折,扣了很久的門,卻沒有人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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