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費勁的把那個倒霉的特警從裝甲里面取出來……其實也算不上太費勁,只是不小心把他的四肢折成一個不那么好看的姿勢而已,不過問題不是很大。
他只是需要一件衣服而已。林把那位特警的上衣麻利的卸了下來,一件黑灰色的襯衫,后面還印著警察兩個大字。
“不過這個光頭實在是頗具標識性啊?!绷譄赖膿狭藫献约旱墓忸^,懷念起了曾經(jīng)的秀發(fā)。
雖然沒有頭發(fā)確實很方便了,比如說血沾上去以后只要一擦就干凈得和之前一樣了。
“總覺得越想越氣啊?!绷謴牡厣蠐炱鹆艘粋€頭盔,扣了上去,把大光頭成功的擋在了下面。然后把那具光著膀子的尸體重新塞回裝甲里面,至于尸體變得如何……這是個一言難盡的問題。
“現(xiàn)在只需要平穩(wěn)的走出去,然后開溜就好?!绷职盐募A上的血液在一張報紙上擦了擦,重新塞到衣服里面,雖然不太舒服,不過好像也沒什么辦法。至于刀,這玩意比光頭還具有標識性,總不能說那群警察今日集體失明三分鐘吧……
“說不定還真能集體失明。”林從一個警察身上抽出了兩個罐子——催淚瓦斯,這玩意在戰(zhàn)場上應(yīng)該變成某種帝國新型的毒氣彈,不過配發(fā)給警察的話倒也用不上,只有兩個……就算林把那個警察的腳抓起來使勁的抖,也找不出第三個了,至于去找其他人,他都已經(jīng)聽見下一批警察的腳步聲了。
“這群家伙還真不怕死。”林靠在墻邊扣上面具前的呼吸器,拽下兩個催淚瓦斯,往門前投去。
“敵襲!”領(lǐng)頭的盾手在率隊突入前就已經(jīng)聽過剛剛出來的家伙們對林的形容。
怪物,超越常識的速度,突破極限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還有那柄看不見的長刀。
盾手只能硬著頭皮帶隊沖進去,把那些還有可能活著的兄弟拖出來,還有那兩具先行的裝甲。愿皇帝祈禱他們還活著。
在白煙中盾手冷靜的打開了生物識別儀,確認白煙中沒有任何生物……自己身后的隊友呢?
林才懶得去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的左手捂住一個警察的嘴,右手上的匕首果斷的從身后的肋骨處插進去,直取心臟,然后拔出來,再次從下巴處捅進大腦中,確保徹底破壞腦神經(jīng)以后,拉開尸體褲子上的瓦斯彈,輕輕的把尸體放了下來。
“噗”又是一陣白煙冒起,林已經(jīng)接近警戒線了,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收走,此時天色也已經(jīng)接近傍晚,太陽還在艱難卻執(zhí)著的往下挪著。林看了一眼太陽,無奈的走出白煙。
“救命,那個家伙還在里面?!绷植煌5膿]舞著手中的沖鋒槍,向人群揮手,“他就要出來了,大家趕快跑啊。”然后果斷的迎面倒下。
“裝甲部隊,前進,殺掉一切還活著的東西。”指揮官冷峻的下達命令。
早已準備好的急襲裝甲部隊,開始預(yù)熱爆彈槍,拔出背上的鋼鐵大劍,撕破警戒線,開始前進。
感受著裝甲從他身邊走過,林運用著他在很多年前學(xué)到的本事——裝死,既然有更簡單的辦法可以解決問題,那為什么不呢?。
林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在裝甲過去以后醫(yī)護人員很快就上前把他抬了回來。
“他的呼吸已經(jīng)十分微弱了可能需要急救處理?!币粋€護工對著準備手術(shù)的醫(yī)生說道。
“OK,我知道了?!迸t(yī)生把準備好的手術(shù)刀具放在一旁,帶上自己的口罩。
之前一直靠著閉氣裝死的林睜開眼睛,在醫(yī)生反應(yīng)過來之前直立而起,用左手捂住醫(yī)生的嘴巴,然后做了個噓的手勢。
“你不出聲,好不好?好就點頭,不好的話……”林的右手旋轉(zhuǎn)著一柄手術(shù)刀。
“我想你還沒那么偉大,對不對?!绷中α诵Π炎笫址畔?,右手的手術(shù)刀卻沒有放下。
“你就是那個恐怖分子?”女醫(yī)生的口罩被摘了下來,一張還不錯的臉蛋,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讓男人為之著迷。
“冷靜的女人,很不錯。”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夸了一句?!安贿^現(xiàn)在并不是談情說愛的時間。也許有機會我們可以再見個面什么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林想要從臨時搭起來的救護站里離開。
“回答我,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叫保羅的警察?”女醫(yī)生從袖子里探出一支小型的女用手槍。
“美女,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林臉上的笑容不變,淡定的說道“原則上我是不殺女人的,不過原則這種東西和處女一樣,不是用來打破的話就毫無意義?!?p> “你知道保羅在哪嗎?”女醫(yī)生的氣勢更甚,甚至打開了手中的保險。“告訴我,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趕快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保羅是誰?某個平民?或者是某個警察?不過區(qū)別不大了。”
“為什么?”
“因為他們都死了呀,你放心我沒有虐待敵人的習慣,他們都死的很……”
“啊啊啊”女醫(yī)生很明顯對他是否喜歡虐待敵人不感興趣,她的手槍替她做出了回答。
不過很遺憾的是她的彈夾被一柄純鋼的手術(shù)刀卡住了,這讓她扣了兩下扳機卻一發(fā)子彈都射不出來。
“如果沒有想說的話,我就走了?!绷謸]了揮手準備離開。
“我要殺了你。”女醫(yī)生抓起一柄大號的手術(shù)刀向林撲了過去,臉上的表情盡顯猙獰。
“可是我不想被你殺啊?!绷置鏌o表情的看著飛撲而來的女醫(yī)生,右手一抓,按住了她的刀子還順勢奪了過來。左手卡住她的刺擊動作。用力一掰,把她的右手上的刀取下來,插進她的腹部。
“哇,驚喜,看看我抓到了個什么?!辈暹M她腹部的刀鋒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就像扎破了一個氣球一樣。
“不……”女醫(yī)生捂住腹部向后退去,想要把腹中的短刀拔出來,但又不敢拔。
“為什么不呢?”這里的動靜已經(jīng)鬧得夠大了,他沒時間配這個女醫(yī)生玩游戲了。
“抱歉,我通常不想殺女人,不過你觸碰了我的底線?!绷职纬隽松砗蟮拈L刀,這玩意從剛才就一直藏在他的皮肉下面,讓他連彎腰都做不到,現(xiàn)在總算拔出來了,不過卻少了個刀鞘……
“你想殺了我,對嗎?你會放過一個想要殺了你的人嗎?”林一步一步逼近著,女醫(yī)生由于失血過多,難以站穩(wěn),只能夠艱難的跪了下來。
“不要殺我,就當是為了這個孩子。”女醫(yī)生苦苦哀求著?!拔也粫偃フ夷?,他也不會的,我保證?!?p> 她向林低下頭,只求能活下去。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對于很多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困難的選擇,不過林一般都不做選擇。只有弱者才需要去選擇事情,強者的話隨便走下去,把擋在路上的東西全部都劈開,總能走到人生盡頭。
“女士,這不取決于我想還是不想,這只是一個必要的選項?!绷质制鸬堵?,醫(yī)生的頭顱高高飛起,帶著滿腔不舍的落下?!叭擞袝r候總是需要做出必要之惡,這無關(guān)道義,只是為了生存?!?p> 女人的臉上有太多不舍,顯然她不能理解所謂的必要之惡是什么,不過林也不覺得她能懂。畢竟好人和壞人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不同世界線里的對立面。
他隨便用床單把刀包了起來,從帳篷的后邊走出去。
“瑪麗醫(yī)生,你的丈夫找到了,他還沒有死……”
不過她卻成為了必要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