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提著一袋熱騰騰的包子坐在那張手術(shù)臺前,他還真沒想到這張手術(shù)臺還能用來吃飯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坐在他對面正在狼吞虎咽的艾達。
“大叔,這是什么東西,真好吃。”艾達已經(jīng)成功的解決掉其中一袋包子,煙和林坐在一起看著這個小蘿莉,把他們的早飯全部都解決掉……
“她……之前有這么能吃嗎?”煙深深的抽了一口煙鍋,平復一下心情。
林機械的摸向那個盤子,一雙小手卻更快的把最后一個包子給摸走了。
艾達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已經(jīng)麻木的林,腮幫子被包子撐腫,還在一上一下的攪動著。
“我也不知道?!绷值难凵窕薨禑o光,他仰頭望天,希望蒼藍星能給他指引。
卻只有一塊漏水的天花板在他面前放大。
“她從哪來的?不要告訴我是你和哪個女人留下來的風流債……”煙接過艾達遞來的包子,被那雙大眼睛這么看著,她實在不好意思不接下……雖然這就還剩半個包子。
“不,他是我從一片廢墟里撈出來的。”林附在煙耳邊,輕聲說道,“這也算是,某個不知名的神交給我的任務(wù)。”
“你什么時候還為神辦事了?”煙驚訝得連手上的煙鍋都快拿不穩(wěn)了,從鼻子中噴出兩道長長的煙龍,煙霧被她控制著做成了一匹小馬的形狀,飛到艾達面前。
“唔,這是我一時糊涂發(fā)下的誓言,應(yīng)該還是有些約束力的。”
“那個狗屎的神讓你找這個小女孩干嘛?”煙一揮手,身邊的青煙順著天花板的大洞飛了出去,在周圍警戒著。
“具體是讓我去找?guī)讉€祭壇……”
“然后把這個小女孩殺了?我的天,你什么時候也開始信這些破把戲了?!?p> “這也是為了治療她身上的那種該死的基因病?!绷趾攘丝诓?,差點沒一口噴到煙身上,她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怪誕,能用發(fā)霉煙葉泡茶的也就只有她。
“你需要她做什么?在祭壇前破她的處?還是讓她朝那些腐朽的祭壇里吐口水?”煙重新塞了一把煙絲進煙鍋里,手指動了動,艾達面前的小馬變成了一頭小鹿,親密的依偎著她的臉,艾達也高興的騎了上去……
林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小艾達,“她的血液有點特殊,可能需要用她的血脈去打開某種奇怪的裝置?”
“這和治療她的病沒有半點關(guān)系。”煙的手指變化,地上那坨被艾達打散的煙霧也隨著她的手指不停的變化著。“那個狗屁的神不知道指望你去幫他做什么壞事?!?p> “我本來就是個只會做壞事的人?!绷譄o奈的聳聳肩,“人們來找我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事?!?p> “不?!睙焸?cè)著臉看向他認真的說道,“你還是做了件好事的。”煙從林的上衣抽出火柴,在空氣中輕輕一劃,點燃了她重新塞進煙鍋里的煙草。
“好事?”林不置可否。
“你救了她?!睙熤钢诤蜔熿F小狗玩耍的艾達,“我不知道你從哪里把她帶走的,也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變故。不過就我個人而言,你在昨天,帶回了她需要的鮮血,成功的救下她?!?p> “為了救她,我殺了很多人。”林看著活蹦亂跳的艾達,“因為救她可能之后還會死更多人?!?p> 布萊克修市的某家醫(yī)院的某個監(jiān)護室中。
“病人已經(jīng)簽署死亡合同,可以進行置換手術(shù)?!贬t(yī)生面無表情的念著手中的文件,“以皇帝之名,我們將賜予他新的生命。”
保羅躺在床上想到了那晚來找他的那個中年人,恐怖的力量,可以……直面那頭怪物的力量。
“開始吧?!贬t(yī)生戴上口罩,脖子后,紋著一條擇人而噬的怪蛇,怪蛇與其他蛇不一樣的是,它的頭叼著自己的尾巴,不停的旋轉(zhuǎn),仿佛這不是紋身,而是真的有一條蛇盤踞在醫(yī)生的脖子上。
“開始吧?!北A_在內(nèi)心中默默的說道,“我的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p> 布萊克修市上空一千五百尺處,獵食的主艦上。
一個高大肥胖的帝國男人躺在修復液里,他全身上下盡是微小的創(chuàng)口,血液染紅了修復液,很快就被專門的醫(yī)療兵換下,充上新的修復液。
突然,這具個沉睡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安……”
男子在麻醉藥的作用下,再次閉上眼睛,等待修復。
“我救了她……”林反復的咀嚼著這句話,煙無視了她,單手操縱著吐出來的煙霧,和小艾達玩得不亦樂乎。
“艾達,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煙溫柔的蹲在她一旁。
“不知道?!卑_想了好一會,不確定的回答道。
“那么之前呢?你是怎么在之前的家庭里生活的?”
“她之前的養(yǎng)父叫安德烈.阿克希爾,是一個北地歷史學家,專門研究北地神話之類的玩意?!绷只剡^神來,接過話茬。
艾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就是昨天莊園失火在大火中喪命的那個倒霉教授?”煙打開了桌子上的收音機,這是之前的那個護工小姐留下來的東西。至于那位小姐,在昨天之后就再也沒來過這個診所了?,F(xiàn)在倒是便宜了煙。
“確實是火災。”林諷刺的笑著,“灰犬們就差沒直接把整艘浮空艇一起撞下來了?!?p> “灰犬干的?”煙皺著眉頭問道,“這幾天因為意外死掉的北地學教授是有點多了?!?p> 艾達沒有說話,也不像同齡的小朋友一樣哭得稀里嘩啦,她只是坐在那里靜靜的聽著,安靜的就像從所謂的“火災”里逃出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現(xiàn)在為大家播報今天的新聞?!睆V播準時的在正午開始播送今日的新聞。
“昨晚晚間至今日凌晨,北地民族武裝分子突襲了布萊克修市的療養(yǎng)所圣安德羅醫(yī)院,據(jù)警方透露本次行動的武裝分子甚至使用了戰(zhàn)前遺留的生化兵器,導致圣安德羅醫(yī)院的所有員工無一幸存。這次的突襲,究竟是十年前大戰(zhàn)的延續(xù)還是某些北地武裝組織的一次試探性進攻,本地的北地居民到底對這件事情知道多少,讓我們有請知名的……”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艾達在一旁不解的看著兩人,然后繼續(xù)和逗弄著小狗。
“這就是你說的……殺了點人?”煙打破沉默,煙鍋里的煙草隨著火焰慢慢揮發(fā)。
“我只是對獵食的戰(zhàn)士下手而已,其他人……”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本次襲擊中共有兩百六十名無辜市民卷入大屠殺中,無論如何北地的組織工會都需要對這件事情有個說法,否則這將是再次打破和平的……”
“我說其他人不是我動的手,你信嗎?”林最后補充道,“獵食的戰(zhàn)團長血脈爆發(fā)了,變成怪物導致這場屠殺?!?p> “你覺得其他人會相信你的解釋嗎?”煙冷冷的說道。
“我覺得不會?!绷挚酀幕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