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找個喜歡的,像爹爹和娘親一樣,舉案齊眉,朝暮相守。”司徒紈憋著哭聲說。
“天道好輪回,當年我搶走姐姐的寵愛,如今我的女兒。你,你不能癡心妄想夫君會鐘愛你一生,這都是命,沒有辦法的,娘親也沒想到竟會給你這樣子的念頭?!彼就浇椀氖竿纯蕖?p> “姑娘在這兒吶!”一個小丫頭大喊一聲,廂房里的爭吵聲和哭聲瞬間平息。
落葵匆忙走到紫妺跟前行禮,跟著紫妺進屋。
“你終于來了。”司徒無華兩眼放光,搞得落葵莫名其妙,她心虛地坐在地上。
“都出去吧,留下紫妺伺候就好!”司徒綏有氣無力地說。
落葵看著憔悴的司徒綏詫異不已,昨日離開司空府時還精神氣色俱佳,今日就這幅模樣。
“綏公子,身子如何?”落葵擔憂地問。
“無礙,昨日回府受涼,休息幾天就好?!彼就浇椢⑿χf。
“香囊你可?”
不等司徒無華說完,落葵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驚得紫妺趕緊把她拉起來。
“無華公子見諒,柳姬已經(jīng)貴為司空府公子,不能再私相授受,香囊被司空玄武給退回來了?!甭淇麘M愧地說。
“我猜就是,你還不信?!彼就浇棿蛉に就綗o華。
“退回來就對了,我是送給你的,聽落葉說你最近總頭疼,我擔心的緊。”司徒無華關切地說。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又喜歡上落葵了?”司徒綏揉著太陽穴不解地問。
落葵心里也是一萬個為什么,這人太過于捉摸不透。
“玄武不喜歡我跟落葵走太近,我就裝作喜歡落絮,等將來我要你的時候,他肯定以為我只是隨口一說,也就給我了?!彼就綗o華站起來洋洋得意。
“你看我裝作喜歡落絮,玄武就很緊張,不肯將香囊給落絮,將來我問她要落絮,他是肯定不給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司徒無華問落葵。
落葵搖搖頭,完全被他繞暈了。
“所有人都想要的,無論是疆域、財物,還是人,一定是好的,它的主人肯定不會輕易割舍。但所有人都不想要的東西,它的主人肯定也不覺得珍貴,隨意施舍給別人也是正常?!?p> 司徒無華繞著落葵走了三圈站住問落葵:“你知道我是怎么參透的嗎?”
不等落葵回答,司徒無華就說:“在公子棄之前玄武不過對落絮照顧一些,在公子棄之后,所有人都開始注意落絮,就是這個時候參透的,我說過一定會把你要過來,你要相信我?!?p> 司徒綏笑著說:“所以你把我做的香囊搶過去,原來是要送給落葵的?!?p> “可是,我,我把香囊給了白虎公子!”落葵一臉茫然。
“也好,這香囊原本就是綏姑娘做給白虎公子的?!弊蠆嬔诳谛χ?。
“我!”司徒綏紅了臉,低頭默不作聲。
落葵趕緊把手串從袖子里拿出來,雙手俸給司徒綏,看到珠串的司徒綏很激動,她接過手串細細的玩弄。
“這是珍珠?狼牙?還是什么?”紫妺湊上去看不懂材質(zhì)。
“這個得等白虎公子親自告訴綏姑娘?!甭淇聡樀剿麄儭?p> 司徒無華臉色突然慘白,怔怔地像中暑,猝然栽倒在地。
整個司徒府一下子慌了,司徒老爺帶著巫醫(yī)匆匆趕來,司空玄武也跟著進來,一番折騰人依然沒有醒來,司徒綏跟著暈過去,急得司徒老爺將一屋子的人全罵了。
“都下去吧!”司徒綏庶母將下人遣散,司徒孟和司徒紈帶司空玄武到廂房休息。
紫妺和落葵不放心守在門口,她們私下里嘀咕。
“中毒?”
“中毒!”
“昨夜?”
“今晨!”
“什么毒?”
“不知!”
“你找到木槿花殺手了嗎?”
“沒有!”
“柳姬可好?”
“尚安?!?p> “父親,無華都快要沒命了,您為何還不去查季父一房?他們就住在北苑,想要下毒容易的很?!甭淇牭剿就浇椀穆曇魝鱽?。
“閉嘴!”司徒老爺呵斥司徒綏。
“老爺!”司徒綏庶母求情。
“你不是還懷疑你庶母嗎?”司徒老爺生氣地問。
“一并查清楚,不就沒有這么多猜忌?!彼就浇棃猿植煌讌f(xié)。
“沒有禮數(shù)的丫頭!”司徒老爺更加生氣,語氣更加嚴厲。
“沒有父親教導,自然不懂禮數(shù),如今大了,只想保命?!彼就浇棿恋剿就嚼蠣?shù)耐茨_。
“混賬,我打死你?!?p> “老爺!快住手!姑娘身子骨弱,經(jīng)不住的。”
“庶母別攔著,死在自己父親手里,總好過被毒死?!?p> “姑娘快消消氣,也不要惹你父親生氣,好好的,這是做什么?!?p> “哪有好好的,在司空府我們活蹦亂跳的,回來自己府上,就半死不活的?!?p> “老爺,姑娘疑的不是沒有道理,你且聽奴婢說一句公道話?!?p> 屋里的腳步聲停下來,落葵和紫妺豎著耳朵貼著墻,全神貫注地偷聽。
“前些日子倆公子剛回來,我以為是行路辛苦,加上水土不服,身子弱,養(yǎng)養(yǎng)就好。可就像他們所說的,去到司空府就好好的,我心里也犯疑,這不能怪綏公子。昨日我將正屋騰出來,不肯搬到西苑住,非要留在廂房,是想著看顧好公子們,也算對姐姐盡心。”司徒綏的庶母聲音溫柔,讓人聽了信服。
“今晨早膳是府里一起準備的,倆公子吃前我確實動過手腳,被紫妺看到告訴綏公子,綏公子也該疑我,只是我動手腳并不是要下毒,我是想著試毒,膳食的味道同我的沒有差別,只是吃過之后總恍恍惚惚的?!?p> “有毒?”
“確實有毒!倆公子吃剩下的膳食,我讓紈兒試過,她也說心悸,恍惚不安。”
“胡鬧!那么多下人,為什么你們要試毒?”
“老爺放心,奴婢心里有數(shù),我們食得不多,而且照著往常倆公子的情況,應該是慢性毒藥,一時片刻不怕,只待老爺查清下毒之人,也好有解毒之藥?!?p> “庶母和紈姐姐吃了?”司徒綏不可思議地問。
“怪不得今日紈兒跟我大吵非要嫁給玄武,不肯當滕妾?!?p> “紈兒無知,奴婢給您認錯。”司徒綏庶母跪在地上。
“快起來,快起來!這毒毀人心智,紈兒吵完,綏兒吵,無華再有不測,就剩下孟兒,他們是想把嫌疑推到孟兒身上,先把孟兒送到別院,讓人守護好,這府里的人是該好好清洗一遍。”司徒老爺冷靜地說。
“年關將近,諸事繁瑣,老爺若信得過奴婢,奴婢愿意守著倆公子,確保他們無虞。等到開春綏公子嫁人后,再好好清算,不然怕連累老爺和公子的名聲?!?p> “對,對,就這樣安排,我都被氣糊涂了?!?p> “不用等到開春,年都不用過,我們只怕早就死絕了?!?p> “胡說八道!你庶母對你們有多好,正屋也給你們騰出來,你們怎么一點都不知感恩!”
“正屋不是我們理所應當住的嗎?難道還要嫡子住廂房,庶子住正屋?”
“不知好歹!”
“老爺息怒,綏公子已中毒,況且她的話也在理,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安排才合禮教。”
“中沒中毒,在不在理,有沒有禮教,我就應該住在正屋,不然也像老宅一樣,把我安排到北苑?!?p> “呦!北苑,這是要把你季父一房趕走?。 甭淇妥蠆嬁吹胶退就嚼蠣旈L得相像的男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