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也沒害過他呀?”云朵義正言辭的看著夜王。
她不能再被乾雨牽著走了,要把話語權(quán)搶回來。
“哦?”乾雨終于看向云朵。
云朵:“……”
這眼神什么意思?
好像很有把握,她害過夜王叔叔一樣?
“你這什么意思?”云朵真的有些心虛了。
雖然,她是沒起過壞心眼,但是不代表以前的皇上沒起過殺夜王的心思???
夜王這樣的人,有權(quán)有勢,所有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對于想要無上全力的人來說,真的是一個危險存在。
假如以前的皇上真的做過,或者起過這種心思,那么她就真的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問我?呵呵……你自己做過什么自己最清楚!”乾雨的眸子落在了夜王俊美的臉上。
夜王此時的臉色并不好看。
云朵很肯定,乾雨知道了什么。
麻蛋!心虛……
“破點心不讓吃就不吃唄,整出一場世紀(jì)大陰謀,你有毛病吧?電視劇看多了,隨便就想污蔑我?我跟你說,我腦袋不好使,也記不住以前發(fā)生的事,但是……現(xiàn)在的我跟我大叔是一心一意的好,絕不會有二心,更不會害他。愛他,討好他都來不及呢!怎么會去害他?怕是你腦子進(jìn)水了!”心虛歸心虛,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夜王對自己起二心,這一趟乾傾國之旅,還要仰仗著他咧!
世紀(jì)大陰謀?電視???
乾雨實在想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夠了!”夜王面無表情的將點心接過,遞到了云朵面前:“不就是一盤點心嗎?”
“可是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真的做過……”乾雨不甘心。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還要袒護(hù)她。
夜王的眼眸犀利的落到乾雨臉上,她便不再開口。
接過點心的云朵,還真就沒皮沒臉的往嘴里送,臉上的嘚瑟勁,好不得意。
在外聽著的小李子:“……”
這丫的就是要改變他命運的人?要拯救他的人?哈哈哈……
為了口吃的,鬧得不可開交?
還差點,把自己搭進(jìn)去?
白癡,二貨,傻缺……
老天你也太不靠譜了!
他嚴(yán)重懷疑,自己被老天給耍了。
鄙視著二貨向前走著,小李子越來越覺得累,好像身體有千斤墜在壓一般,腳步也隨之覺得沉重,額頭也開始滲出了滴滴汗珠。
他不安的擦拭了下汗水,抓著馬車的窗框,腳步也是跌跌撞撞的跟隨著馬車。
“親愛的,你想進(jìn)來了?”看到小李子的手,云朵立馬掀開轎簾,想要調(diào)戲他一番,卻看到他的臉色慘白,即刻擔(d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小李子本想說沒事,可是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要用盡全力才能跟著馬車一起,只能搖搖頭。
云朵再白癡也能看出小李子真的有問題,急忙喊道:“停車!”
車子停下,她慌忙下車扶住了他:“你怎么了?”焦急的快要哭了。
隨之夜王也伸出頭,看到小李子的臉色確實不好:“出了什么事?”
停下了,小李子才能緩出口氣:“應(yīng)該是累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他心里清楚,這并非好事。
他渾身的法力,在一點點的流失,他甚至感覺不到仙氣。
“剛才讓你上車不聽話!我就知道……”云朵幾乎是哭腔。
她突然好怕。
有種感覺,他要離開自己了一般。
她之所以安然的呆在這個國度,可以無憂無慮的,無非是因為小李子一直在她身邊,假如沒有他,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多怕?
小李子見她要哭,想要嘲笑她,可是真的沒有力氣。
云朵也不管夜王同不同意,拉著小李子就上了馬車。
小李子沒再掙扎,此時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假如這么走下去,真的會出事。
“離朝現(xiàn)在都這么沒規(guī)矩了嗎?奴才怎么可以上君王的馬車?”乾雨本以為夜王會發(fā)怒,卻見他并未有責(zé)怪的打算,便傲氣的提醒。
云朵攙扶著小李子落座后,才怒沖沖的與乾雨對峙:“誰是奴才,誰是奴才?這是我家小內(nèi)內(nèi),我的貼心大總管!”
“再貼心他也是奴才!”乾雨根本沒瞧得上小李子:“我就沒聽說過哪個君王允許奴才一起坐車的!”
“你們那些奴才能跟我家小內(nèi)內(nèi)比嗎?我說他能就能!看不慣你可以滾下去,別在這里跟我瞎比B!”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乾雨氣的雙拳緊握,臉上被怒氣占滿。
如果不是夜王在,她是鐵定不會這么好脾氣的。
殺她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小李子見乾雨起了殺心,便強(qiáng)站了起來:“我下去便是!”
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保護(hù)云朵是不可能的,還是盡量少惹事。
“你給我坐下!”云朵強(qiáng)行將人按下:“這馬車又不是她的,憑什么聽她的?”
夜王站在馬車外看著兩個人吵架,額頭緊了又緊。
怎么看都像是兩個女人在吵架?
他的視線又慢慢轉(zhuǎn)到了小李子身上,探究的看著他。
到底他是什么來路?
與皇上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皇上要這么護(hù)著?
“大叔……你看看小李子的臉色,他真的走不動了,現(xiàn)在又沒有別的馬車,不讓他上車,難道要看著他死嗎?”云朵是真的擔(dān)心小李子。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虛弱的小李子,感覺一陣風(fēng)他就能消失。
“奴才就是奴才,王爺……”乾雨不想妥協(xié),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可不想跟個奴才坐在一輛馬車?yán)铩?p> “還有幾里路就出山了,到時再找輛馬車!”夜王并未反對,徑直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乾雨僵著臉坐下,不久后,她緩緩勾起了唇角,一雙細(xì)長的眸子極度的危險。
小李子從半瞇著的眼縫間將乾雨的表情看的真切,他很肯定她是起了殺念。
此刻的他形同廢人,假如現(xiàn)在動手,他是真的沒有把握了。
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火狐帶上,好歹能保住云朵這貨,現(xiàn)在想什么都晚了。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夜王了,希望他能念及親情。
正在他思緒間,馬車緩緩?fù)O拢宦犥嚪虻男β晱耐鈧鱽恚骸皢韫瓎鑶韫甭曇羝鄳K中帶著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小李子是第一個站起的,蒼白的臉上帶著堅定對云朵說道:“不管一會兒發(fā)生什么事,千萬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