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雜毛,你廢話可真多,有本事抓住我再說!
小爺好心幫你教育徒弟,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難倒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江逸氣急干脆破口大罵起來。
“少廢話!敢傷我綠袍老祖者,沒人能活到明日。”綠袍也不甘示弱的回應(yīng)著。
四只石頭人圍繞著綠袍老祖斗在一處,綠袍四周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漆黑的顏色,揮動巨大的骨爪和石頭人劇烈的對攻。
那石頭人雖然堅(jiān)硬無匹,但是綠袍畢竟玄妙二層的實(shí)力,況且綠袍老祖的黑煙不斷的腐蝕著石頭人,只一會的功夫石頭人身上的碎石就越來越多,直到某一刻其中一只終于全部蹦碎開來。
綠袍頓時壓力大減,雖然實(shí)力已經(jīng)不足六成,但是此時卻越戰(zhàn)越勇,怪叫連連。
江逸此時心中一沉,今日恐怕要陰溝里翻船了,剩余的三只石頭人在綠袍的猛烈攻擊下漸漸快支撐不住了。
江逸的元力已經(jīng)剩下不足三成了,躲在其中一只石頭人中手握一道靈符,隨時準(zhǔn)備給予綠袍一擊。
隨著其他兩只石頭人紛紛崩裂散落一地,綠袍目露兇光攻向江逸,只幾個回合最后一個石頭人便支撐不住就要碎裂,綠袍頓時大喜。
突然,一道火焰從石頭人口中噴射而出。
綠袍大驚,果然!這小畜生還有地級靈符,還好他早有防備不然又要中招了,他猛得向后折返飛去袍子不斷揮動,磅礴的元?dú)獾肿≈藷岬幕鹧?,同時猛力的甩出骨爪攻向石頭人,伴隨著一聲巨響,石頭人終于崩裂。
江逸在猛烈的撞擊下“噗”的噴出一口逆血。
綠袍老祖大喜,驅(qū)散了火靈符的火焰,哇哇怪叫著雙爪抓向江逸。
“小子受死吧!哈哈~”
江逸此時力竭只感覺一陣陣的眩暈襲來,猛的一咬舌尖,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看來要再最后一次使用遁術(shù)。
就在江逸掏出道符的那一刻,異象頓生!
“嗡~嗡~”遠(yuǎn)處兩道火舌,如兩道帶著火尾的流星般射向綠袍老祖。
綠袍老祖大驚!因?yàn)樗麖哪莾杀鸸庵姓嬲惺艿搅送{。
火尾的前端是兩枚錐形的法器,閃著森森的寒光,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般,看向這法器綠袍感覺就像要被吸引住一般,帶著熾烈的高溫如兩條攝人心魄的致命毒蛇,噴吐著信子向自己飛速射來。
綠袍心中駭然,毫無遲疑飛速后退一甩骨爪攔向兩條火蛇,嗖嗖~兩條火蛇繞過骨爪直接向綠袍追來,速度快如電光。
綠袍嚇得頭皮發(fā)麻,這是什么法寶,快跑!
他也不管什么報仇了,頭也不回飛身而逃,兩條火蛇如影隨形般緊追不舍向遠(yuǎn)處追去。
就在綠袍被追的狼狽不堪逃向遠(yuǎn)處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山旁石頭邊跳下來,背起躺在地上的江逸縱步如飛,向遠(yuǎn)處奔去。
……
兩個多時辰之后,江逸終于從昏睡中悠悠醒來。揉揉仍然疼痛的額頭,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只光禿禿的腦殼。
那背影如青松般筆挺,坐在那里就如一尊佛像般,旁邊放著一節(jié)木棍,優(yōu)雅的脖頸埋入青色的僧袍之中,脖頸下有串佛珠。
聽見聲音,此人轉(zhuǎn)過頭來微微一笑道:“施主,你醒了?!?p> 江逸看得眼前一呆,身材修長稍顯單薄,如墨的劍眉之下閃亮的雙眸燦如星辰,秀挺的鼻梁下一張薄薄的嘴唇,皮膚白皙瑩潤,那淡淡一笑便仿佛一副絕妙的圖畫。
“好一位如玉少年?!苯菪闹胁唤麌@道。
“嗯,是你救了我?”
江逸不斷的上下打量著,他還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和尚呢,確切的說從未見過除了自己之外如此英俊的男人。
“不知兄弟尊姓大名,今日小弟我險些葬送性命,幸得兄弟相救,還請受小弟一拜!”
說著就要拜跪下去,小和尚趕忙快一步扶起了江逸,雙手合十身軀微微一躬道:“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如此,小僧法號玄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佛門弟子本就該如此!”
“你還是快些療傷吧,你那仇人不必?fù)?dān)心,我們已經(jīng)逃離了三百多里,料他也尋不到此處?!?p> “哈哈,那就多謝兄弟了,我欠你一條命,日后若有難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看你很對我胃口,不錯不錯!”江逸大加贊美。
小和尚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阿彌陀佛,你我相遇即是緣分,佛門弟子濟(jì)世救人回報,施主切莫掛懷?!?p> “好,好~對了那個...”
江逸剛又要搭話,扯到身上傷處不由疼得呲牙咧嘴,光顧著白呼了,現(xiàn)在才感到渾身像散了架一般沒有一處不疼的,元力也見底了,于是趕緊盤坐入定。
再說此時的綠袍老祖,奔逃近百里總算甩開了那法器的追殺,現(xiàn)在想想仍心有余悸。
如此以來哪里還能找到那小子的氣息,于是氣的渾身發(fā)抖,那小子顯然是被人救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強(qiáng)者。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回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竟然陡然下降,仿佛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綠袍立刻汗毛倒豎,有種被兇獸盯著的感覺,嚇的他瞪大雙眼如臨大敵。
一道火紅的身影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看不清面容,亦看不出實(shí)力。
很明顯這位實(shí)力明顯遠(yuǎn)超過自己,在此人面前綠袍感覺自己就如螻蟻般渺小,甚至連挪動一下腳步都辦不到,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恐怕就連碰見那些生死境的老怪物也沒有這般的可怕啊。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冷汗連連,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試探的問道:
“在下,晚輩,綠袍..”
“哼!你也嘚瑟夠了吧?”一聲冷哼,綠袍老祖差點(diǎn)站立不穩(wěn)癱倒在地上。
紅衣女子直接打斷他,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地,森森地說道:“我沒興趣聽你的廢話,嘚瑟夠了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綠袍只看見一道刺眼的紅光閃過。。。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了話了,低頭一看,嚇的魂飛魄散,綠袍最后一眼看到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沒有頭顱。
“這混蛋小子!希望這次能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吧,不過這小和尚嘛,倒是有點(diǎn)意思?!?p> 紅衣女子根本沒有理會綠袍老祖,就像是踩死一只螞蟻,嘴里嘀咕了幾句,隨后身影消失不見。
地上一片殷紅,山中又恢復(fù)了寧靜,仿佛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