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說是那么說,資源隨便他支配,但是他自己卻不會真的這么做,雖然自己是副會長但是卻不能因此中飽私囊,他只要拿自己應(yīng)得的那部分就夠了。
畢竟,他不會在丹會待一輩子,欠別人總歸還是要還,這是楚云做人的原則。
從青城山傳過來的消息,林峰,馮磊,陳紫萱還有靈兒四人,已經(jīng)先后突破生死境,半年前就離開了門派如今不知去向,楚云帶過去的原石又退了回來。
這消息讓楚云稍微有些擔(dān)憂,畢竟外界的殘酷他是領(lǐng)教過的,但是大哥一向比較穩(wěn)重,而且還有師姐輔助,四人長期配合默契,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才是。
于是楚云暫時(shí)也沒有出去,就一直待在丹會之中,每日除了偶爾煉丹研究丹術(shù),其他時(shí)間就參悟修煉,日子過的平淡無奇但是功法與丹術(shù)每日突飛猛進(jìn),境界也徹底穩(wěn)固在三重境界。
……
……
隆冬之際,遙遠(yuǎn)的北域之地,已經(jīng)是冰雪覆蓋,群山之中萬籟俱寂,見不到一絲生機(jī)。
群山環(huán)繞間,一處與世隔絕般的小村落,掩蓋在雪山之中,只有那三三兩兩升起的縷縷炊煙,預(yù)示著這里尚有人類生存。
此時(shí),漫天大雪再次飄飄灑灑的落下,伴隨著炊煙如煙如霧。
一座茅草屋之中,女子懷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滿臉愁容。
嬰兒圓嘟嘟的小臉白嫩可愛,撲閃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女子,紅紅的小嘴不斷的吧唧吧唧的惹得女子更加憐愛而又疼惜。
“玉兒想必是又餓了吧。”走過來一位身披獸皮,身材魁梧的中年模樣男子,看著那嬰兒問道。
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玉兒食量驚人,早上剛讓村里的張嫂幫忙喂過奶水,可這才一個時(shí)辰的時(shí)間似是有餓了,可那張嫂的奶水也僅僅夠他家小寶食用的,這如何是好?!?p> 男子聽完濃眉緊皺,似是下了某種決定,道:“我出去一趟吧,再取些獸血回來?!?p> “等等,平哥”,女子站起身來焦急的喊道:“前日你剛出去過,已經(jīng)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行蹤,今日不能再出去了,太危險(xiǎn)了?!?p> “我小心一些應(yīng)該沒事的,你好好照顧玉兒。”
“玉兒體質(zhì)不同常人,食量更是驚人,主人將其托付給我們,如何能忍心他挨餓,這樣如何能對得起主人。”男子說完臉上顯出悲傷之情,女子不知想起什么,亦掩面而泣。
正在這時(shí),女子懷中的嬰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人都是一驚。
玉兒從出生甚少哭泣,即使是腹中饑餓的時(shí)候,也不見他哭泣甚是乖巧,為何此時(shí)偏偏嚎啕大哭,小臉都用力哭的通紅,女子不斷輕拍著安撫也無濟(jì)于事。
正在兩人驚奇的時(shí)候,只聽見轟隆隆的地面震動的聲音響起,男子頓時(shí)臉色大變:“不好!”
“你帶玉兒趕緊從后山逃走,我擋住他們,快!”
女子驚愕的問道:“平哥,你是說?”
“快走!這些畜生陰魂不散,你快走!”男子呵斥道,說完伸手在嬰兒勃頸處輕輕一點(diǎn),那嬰兒頓時(shí)停止了哭泣,閉上眼睛像睡著了一般沒了聲音,做完這些,男子伸手從墻上取出一柄佩劍轉(zhuǎn)身走出屋外。
女子驚恐的裹住嬰兒,用布帶系住捆在腰間,看了眼男子,一咬牙,從后面鉆出草屋,向后山瘋狂的奔去。
與此同時(shí),一伙三十人左右的人馬的抵達(dá),打破了這個小山村的寧靜,這群人全部身披獸皮,手執(zhí)各式兵器,各個面相兇殘,剛到此處就將整個存在團(tuán)團(tuán)圍住。
為首一人,滿臉橫肉,長長的胡須遮住半個臉,臉色陰沉目光如毒蛇般掃視著整個村落。
“有人跑了,去追回來,記住要活的?!?p> “是!”身旁兩個手下下了馬,向后山飛馳而去。
村中男丁全都跑了出來,圍聚在一起,手執(zhí)各種兵器,看著這群山匪怒目而視,這些村里的人都是打獵為生的本分獵戶,全都是沒有修為的平民。
其中一位老者走出人群,喊道:“你們是何人,來到此地所為何事?”
那名匪首卻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將目光移動另外一人身上,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伸手一指說道:“把他留下,其余人等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住手,此事與其他人無關(guān),我愿束手就擒請放過村里的人?!边@名男子就是被喊做平哥的那名男子,周圍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而匪首微微一笑,緊緊盯著男子問到:“蕭平,那孩子呢?”
男子冷哼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p> “呵呵,回答錯誤,殺!”土匪們蜂擁而上,而這群悍匪顯然并不是這些平民可以阻擋的住的,一場屠殺開始了。
“畜生,屠殺平民你就不怕王法嗎?”男子怒不可遏的呵道。
那匪首滿臉不屑:“王法?你還真是幼稚,我家主人就是王法!”
“跟你們拼了!”蕭平手執(zhí)長劍攔住一名土匪,廝殺在一處,匪首見此眼神陰冷單手成爪,可見那元?dú)馊缫粭l巨蟒,直接纏住蕭平的腰身,匪首一拽蕭平的身軀便被拉到近前,男子口吐鮮血,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說,孩子在哪?”匪首腳踩著蕭平,面目猙獰。
蕭平掙扎著滿臉血污,“蕭雷你這奸賊不得好死,主人不會放過你的會給我們報(bào)仇的!”,男子聽完一陣咬牙切齒般一用力,蕭平頓時(shí)氣絕身亡。
而此時(shí)的后山,已經(jīng)逃出村落的女子,瘋了一般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瘋狂的奔跑,哪怕尖銳的樹枝數(shù)次割破了衣衫和臉龐,她都渾然不覺。
幾個呼吸之后,女子卻突然停了下來,顫抖著解開包裹,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嬰兒那可愛的俏臉,忍不住在臉上輕輕一吻,兩行熱淚滑落。
她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身后的追兵正在趕來,已她造化境的實(shí)力,已經(jīng)不可能逃脫,此時(shí)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女子小心放下嬰兒,雙手不斷挖著厚厚的積雪,直到露出泥土,直至雙手磨出鮮血,將嬰兒放入坑中,蓋上枯草,而后又將積雪覆蓋其上,迅速的掩蓋住痕跡,女子雙手合十滿臉血污,但是面色平靜,仰望天空默念到:“請上天保佑玉兒吧,我今日逃生無望,望上天庇佑!”
女子拜倒在地,快速的磕了幾個頭,轉(zhuǎn)身狂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