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異的感覺,越是通話越多,越是覺得對方就是花木蘭,但又覺得有哪里不對,總感覺……總感覺對方在故意引導(dǎo)自己。
我能做的就是聯(lián)系李鐵軍,然后說出自己的猜測,警方也在積極調(diào)查花木蘭,所有的突破口似乎都聚焦到花木蘭身上。
“木蘭,我是老實,我現(xiàn)在加入暗部了。”我打電話主動試探木蘭。
“暗部,什么暗部,是黑夜的核心部門嗎?”花木蘭急促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你不知道嗎?”我揶揄的說道。
“沒聽到過。老實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口中所謂的暗部是不是黑夜真正的核心?!被咎m急切的說道。
“應(yīng)該是吧!”我語氣平靜的說道。
“太好了,老實哥。”電話那邊突然不說話了,然后又說道:“老實哥,其實當年再次出現(xiàn)在我身邊時,我找人調(diào)查過你,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哥,我現(xiàn)在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可能你會說不是還有善良哥嗎?我告訴你,善良哥其實早就是黑夜的人,他以為他的身份沒人知道,可惜我偶然機會看到過父親寫的名冊。”
花木蘭話中所含的內(nèi)容太多了,什么叫早就是,我驚訝道:“怎么可能?還早就是,有多早?”
“早到從你認識他開始,甚至于從出生開始。”
花木蘭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咬著牙冒出兩個字:“死……士。”
關(guān)于死士,在黑夜內(nèi)部一直流傳,傳說中這些家族世代效忠于組織,他們分布在世界各地,不需要他們時,他們會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而組織一旦需要他們,他們就是最狂熱的教徒,化身黑暗使者,為組織掃清一切障礙。
“不對??!這么隱秘的事,你的父親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你父親是黑夜的人,也很難接觸到這么核心的名單吧!還有,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這里面,麗娜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我連珠炮似的甩出心中的疑問。
“第一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我比你更想知道我的父親為何會有那份名單,至于麗娜,我查了好久,但我所查到的可能還沒你知道的多,但……憑直覺,我感覺她有問題?!被咎m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的哥哥花花向榮到底是生是死?”我說道。
“不知道?!被咎m頹然的說道。
“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我有些急躁的說道。
“哥哥自從被黑夜抓走后,每年都會有一份錄制的視頻傳到我的手機中,按照慣例,在上個月就應(yīng)該有視頻傳到我手機里了,但到現(xiàn)在都毫無動靜?!被咎m的聲音中滿是傷心和頹然。
“你的意思是花木蘭遇害了?!蔽艺f道。
“可能……對方是有事耽誤了吧!”花木蘭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也沉默下來,以花木蘭的智商怎會心中沒有答案,想了想,我又說道:“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在沒確定我哥哥生死的情況下,我怎么敢報警,更何況報警有什么用呢?”花木蘭頓了一下說道:“老實哥,我希望你能幫我查探我哥哥的消息,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哥哥真遇害了,我會選擇報警,把那份名單交給警察,讓他們給我的父親、哥哥陪葬?!?p> ……
與花木蘭的通話,沒解開我的疑惑,反而更加讓我困惑了,到底真相是什么?誰是人,誰是鬼?
閉上眼睛,我回憶著與王善良賓館見面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不對……他雖然極力勸我離開,但他說的話更像是……更像是……激將自己,他真的有問題!
那么如果真的王善良有問題,那么花木蘭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若她不是夜狼,那么夜狼又是誰?
這個夜狼必然是對花木蘭很了解的人,她引導(dǎo)自己誤會花木蘭是夜狼又是為何?
對方做的這一切不會是無的放矢,我有種感覺,對方就要露出最后的獠牙了,而我只能靜靜的的等待,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時,我就有種強烈的感覺,也許真相就在下一刻浮出水面。
就是我與花木蘭通話的第二天,五爺?shù)碾娫挻蛄诉M來,他先是問我是否有查到夜狼的有關(guān)信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下一秒,五爺竟是直接開口問道:到底是不是花木蘭,我遲疑了,五爺又是追問了好幾遍,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不確定”,五爺那頭沉悶片刻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隨后我手機“滴”的一聲,竟是有1000萬打入我的建行卡內(nèi),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馬上給花木蘭打電話。
花木蘭接起我的電話,我未來的急說話,只聽對面帶著哭腔的說道:“老實哥,我哥哥沒了?!?p> 我問道:“怎么回事?”
花木蘭哭著說道:“剛剛收到一個監(jiān)控視頻,視頻的內(nèi)容正是哥哥被殘忍殺害的視頻?!?p> 我正要說有人可能會對她不利,讓她意義安全時,只聽到電話中傳來花木蘭的驚叫聲。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只有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我心中暗道:不會這么快吧!
但也來不及想其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撥通李鐵軍的電話,然后向他說明情況,因為在我看來,只有他是最有可能來得及解救花木蘭的。
兩個小時后,李鐵軍打來電話,告訴我花木蘭遭遇不明人員襲擊,身負重傷,冰城無法救治,已經(jīng)連夜做專機飛往美國紐約醫(yī)院。
我渾渾噩噩的往家走,手機叮的一聲,是一封來自花木蘭的郵件,題目是:若我出事,交給警方。
附件正是黑夜中國區(qū)的人員名單,我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心中的陰郁揮之不散,我總有種被人完全操控的感覺,但最終我還是把這份名單交到李鐵軍的手中。
唯一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那份名單上竟然沒有麗娜的名字,想到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我最終并沒有向李鐵軍道出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