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看到江哲帥的不像個人樣之后我晚上會失眠,沒想到一覺睡得很死。
還做了個很不要臉的夢。
夢里江哲還穿著那身新郎裝,拉著我一口一個小艾叫的很寵。
醒來的時候我還在笑,氣息都沒喘勻,我意識到自己正在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咯咯咯老母雞似的笑了好一陣了。
拍攝用的教堂不算太遠(yuǎn),在市郊。前幾年重修之后,成了A市一處網(wǎng)紅景點。
有意思的是,本市求姻緣的古廟也在這條路上,大小微博達(dá)人來這邊常常是一口氣兩個地方走完。阿澤開玩笑說他們這也算是中西合璧。
不得不說教堂修的確實很有氛圍。
尖屋頂,彩玻璃,莊嚴(yán)的灰色墻磚,都給今天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和昨天草草換裝相比,今天就要精細(xì)得多。
光是擺弄頭發(fā)就快花了一個小時,發(fā)型師給我編了辮子挽在腦后,額前挫了個龍須劉海,看東西的時候中間老是有一條線。
最后看她們拿了八九支口紅一只一只往胳膊上試色,我實在忍不住了。
“化的夠好看了,我看這幾支口紅顏色都差不多,隨便挑一只算了?!?p> 幾個正在試色的人抬起頭來,氣勢洶洶地同時大喊:
“不行!”
好不容易涂完了一層又為了第二層該涂什么顏色研究了半天。
最后幾個人又拉著我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看了半天,一致覺得脖子上還少點東西。
現(xiàn)場摘了一個人的頸鏈做我的道具。
有了昨天的預(yù)演,再加上之前做造型的那番折騰。
我心里僅剩的那點緊張也散了個干凈。
見了江哲也終于沒像昨天那樣沒出息,連話都說不出。
據(jù)說為了他的造型,妝發(fā)組的人也討論了很久,為了要不要劉海的事爭論不休。
最后還是保留了劉海。
大明星蘇凱和他太太一樣,是個偶爾會有點小幼稚的人,有劉海更顯活潑年輕。
導(dǎo)演對我們的定妝造型異常滿意。
甚至開玩笑說:“不然兩位就趁著今天把禮給辦了?”
我自然是以笑對之。
倒是江哲還頗有幽默感地接了一句:“考慮考慮?!?p> 這樣的行程說是完全保密有些不現(xiàn)實,總有粉絲能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到我們的行程。
何況這又是公共場所,也不能控制說不讓人來。
我們到了沒多久,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不少粉絲。倒是也沒吵鬧,自發(fā)地站在遠(yuǎn)處,在教堂周圍形成一個半弧。
有幾個漂亮的小妹妹還被導(dǎo)演臨時拉來當(dāng)了群演。
小姑娘樂瘋了,嘴里說著謝謝導(dǎo)演人往我們這邊沖。
沖到半路又自己停下來,小麻雀似的聚在一起,互相推搡討論著什么,眼神無意間瞟到我這邊又很快低頭。
我猜多半是沖著江哲來的,對著她們友好地笑了一下。
這一笑,那邊的討論更大聲了。
最后站在中間的女孩子被選出來當(dāng)發(fā)言代表。
“蘇,蘇艾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場務(wù)在最后確認(rèn)教堂的布置,我坐在外面候場。
深冬的A市不是鬧著玩的,我身上披了件羽絨服還是擋不住。腿上光溜溜的,風(fēng)從里面灌入凍的我直打哆嗦,籠在羽絨服袖子里面的兩只手不但沒能起到增加溫度的作用,還凍出了我一手的雞皮疙瘩。
阿澤訂的熱咖啡還沒到,他回身上車充我的暖水袋去了。我只能弱弱地抱住瘦瘦的自己,在冷風(fēng)中抖如糠篩。
誰能想到居然還有漂亮小姑娘夸我好看。
要知道長相滿分的妹妹內(nèi)心都是很驕傲的,能得到她們的真心贊許說明你顏值真的不低。
我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然而臉上被凍麻木了,笑都有點笑不動。
只能很生硬地說:“啊,這個……”
“謝謝。”
江哲先我一步說出我準(zhǔn)備好的臺詞。
我扭頭看向他。
他剛剛朝保姆車的方向走,我還以為他是上車避風(fēng)。
他遞給我一個熱水袋,撲了一張小毯子蓋在我腿上,給了我一疊暖寶寶,又塞了一個灌滿熱水的玻璃杯到我手里。
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還不忘回小迷妹們的話:“謝謝你們這么夸她?!?p> 他又拿出一塊巧克力在我面前晃了晃。
“吃點吧,積點熱量?!?p> 我忙放下手里正在撕包裝袋的暖寶寶,要接過他手上的巧克力。
不料他卻把手故意移開舉高:“我來吧,你繼續(xù)?!?p> “哇——!”
周圍小姑娘自以為很小聲地當(dāng)著我們的面討論開來。
“這也太寵了吧!”
“我的媽我從前還在網(wǎng)上逼逼,現(xiàn)在看起來兩個人真的很配!粉了粉了!”
“嗚嗚嗚嗚什么神仙愛情!”
假裝聽不到實在太難了,我俯身就著江哲的手咬巧克力的時候,臉上還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自然。
抬頭看看江哲。
他正盯著我看,笑得很促狹,像個搞了惡作劇的高中男生。
他這么做都是故意的!
還沒來得及找他要說法,場務(wù)已經(jīng)在喊了:
“男女主角可以換個地方談戀愛了!”
全場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