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高興的拿著紙鳶爬上了祭師殿的屋頂。
這是寒凌住在這祭師殿的兩月以來,第一次爬這么高。
祭師殿的主殿是整個伊墅城最高的建筑。
其實,還有一處比祭師殿主殿還高的建筑,那便是祭祀臺。
不過,祭祀臺有衛(wèi)兵把守,除了大祭司,任何人都不允許登上祭祀臺。
當然,也有例外,在大祭司同意的情況下,在祭天或者大型祭祀的時候可以到祭祀臺過后廊處,人數(shù)不得超過十人。
這讓寒凌又是一陣誹腹:要這么些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做甚?
所以,如今寒凌也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祭祀臺下流淌著一條河流,河水緩慢的更替著。
在月夜下,河面宛若撒了一河底的珍珠,泛著粼粼水光。
晚風拂來,吹動著祭祀臺的白色紗帳,給祭祀臺添加了一絲的神秘。
今夜的月光極好,寒凌在祭師殿的屋頂上,目光所及之處,基本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整個伊墅城,這伊墅城竟按照五行八卦來建造的。
而且,據(jù)寒凌第一次醒來去找大祭司的時候。
在城墻上看到城墻下方也是有陣圖的。
真不知道那時候他受了那么重的傷,是怎么誤打誤撞的闖進了伊墅城的陣圖里。
寒凌將這些想不通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看著手里的紙鳶,寒凌突然犯起了愁。
紙鳶是做好了,可是,這放紙鳶的線,寒凌找遍了整個偏殿的角落。
不要說長線了,就連線頭都沒有看到。
固定支架的繩子,還是寒凌找了個不起眼的紗帳扯了些用著的。
可,這放紙鳶的繩子總不能也扯紗帳上的吧!那樣的話,還不得把紗帳都扯完。
思來想去,寒凌只好向侍女姐姐們討要。
這不,剛好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裙的侍女托著午飯來到了偏殿前。
寒凌一個躍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耸膛砗蟆?p> 寒凌的突然落下,將這侍女嚇了一跳,險些將托盤一扔,跟寒凌打起來。
侍女沒注意到寒凌身后拿著的紙鳶,徑直走進了偏殿,將托盤放到了桌上。
這大侍女名為素靈,柔滑的鵝蛋臉,遠山眉,一點朱唇恰到好處,看起來是個極為溫柔的女子。
修長的身形比寒凌都要高出一個頭來。
寒凌將紙鳶扔一邊,坐著吃起來了。
寒凌一邊往嘴里塞吃的,一邊問著素靈:“宿靈結結,泥可油棉卸?”
素靈聽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寒凌說的什么。
寒凌將嘴里的吃的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湯水。
再次問道:“素靈姐姐,你可有棉線?”
這次,素靈算是聽清楚寒凌說的什么了。
素靈好奇的問道:“你要棉線做甚?衣服破了?”
素靈上上下下的看了寒凌的衣袍好幾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寒凌的衣服有一絲破損。
寒凌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另有用處”。
素靈看了寒凌一眼,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間在素靈的心里油然而生。
這兩月都是素靈照顧著寒凌生活瑣事。
因此,以素靈對寒凌的了解,寒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
比如,上個月,寒凌將一只靈鳥給烤來吃了,侍女們知曉后,趕緊將此事給掩蓋住,否則寒凌哪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