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靈知道大祭司可不會覺得她一個人可以看緊寒凌
想必大祭司讓素靈獨自看著寒凌,定然是有所準備的。
素靈料想的沒錯,鑒于寒凌連暮寒城都幾次三番的跑了出來。
于是,大祭司在寒凌身上放了一樣東西
所以,不管寒凌跑到哪里去,大祭司都是能感應到寒凌所在的。
除非寒凌將那樣東西扔掉,不過,應該是不可能被扔掉的。
寒凌并不知道大祭司在他身上動了點手腳,不過,就算知道,寒凌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暮寒城的人來接他回去。
此時的寒凌正開心的在鹿淵山另一個方向快速的逃離。
夜晚的鹿淵山極為寂靜,月色從濃密的樹葉之間,擠出一點點縫隙,在山林之中投射出斑斕交錯的影子。
一條條被獵人日復一日踩踏出來的小路,縱橫交錯著,蜿蜒著去往山林深處。
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月的參天大樹籠罩著整個鹿淵山。
路邊的野草不高不矮,正好到成年人的膝蓋處。
野草偶爾因為微風拂過而晃動,仿佛野草之中有著什么不知名的生靈在活動著。
隱匿在野草之中的蟲子會時不時的鳴叫兩聲,仿佛是在宣告此處有生靈,不得踩踏野草。
晝伏夜出的貓頭鷹站在高聳的樹枝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在等待著合心意的獵物出現(xiàn)。
偶爾會有相互響應著的蟲鳴的怪叫聲,嘶啞得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又帶著些許的空靈,仿佛是從地獄深處泄露出來的嚎叫。
滲得人頭皮發(fā)麻,令人感覺四周詭異至極,就連氣溫的在極速的下降,惹出一身雞皮疙瘩。
當然,這只不過是人在一個寂靜且?guī)е┰S詭異的地方所出現(xiàn)的幻覺,一般人對于神秘且黑暗中的事都會自動產(chǎn)生恐懼。
沒有內(nèi)力的人,在夜晚進入這鹿淵山,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其實,在這深山野林之中,哪怕是提著燈籠,也是看不清一丈開外的物什。
有內(nèi)力的人,有著夜視的能力,即便是沒有任何的光照,也是恍若黃昏時刻,朦朦朧朧,看得不是很真切。
大祭司早就讓素見來鹿淵山處理,以防還有其他的孤魂野鬼。
之前也是淵墅鎮(zhèn)的人來報說不知為何到鹿淵山的獵人無一下山。
當親友去找時,要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要么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用。
而后,眾人便猜想是被孤魂野鬼勾去了魂魄,還是有吃人的怪物。
于是淵墅鎮(zhèn)的人便報到了伊墅城中,大祭司這才讓青單帶人來此查看。
不料竟真的有鬼祟為禍淵墅鎮(zhèn)。
而大祭司以為并不是什么大能耐的鬼祟,便讓素見來處理。
怎知素見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毫無音訊,仿佛消失了一般。
大祭司這才帶著青單來鹿淵山一探究竟的。
聽著大祭司環(huán)鈴的悅耳聲,為這詭異得令人不安的鹿淵山添加了一絲安穩(wěn)。
大祭司慢慢走著,依舊光著腳,卻不見大祭司的腳底被刺破受傷。
青單跟在大祭司身后,可以看得出大祭司正在沿著素見留下的記號尋找。
那一個個用劍尖刻寫的符號被素見封進了樹干之中,常人并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樣。
只有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這是伊墅城每個人都要必會的技能。
隨著記號的走動,大祭司和青單發(fā)現(xiàn)慢慢的開始出現(xiàn)了打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