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單頭皮吃痛,鬼祟力大無窮,肯定是不能直接將頭發(fā)拉回來的,而此時也沒有利器割斷頭發(fā)。
青單只好鋌而走險,不退反進(jìn),使出力氣加重身體,沖向了鬼祟。
鬼祟一個不防,被青單撲倒,而鬼祟圓圓的肚子被青單的體重擠壓,瞬間就從嘴里噴出來一些。
帶著一股泥猩味和腐爛味的渾濁液體便噴了青單一臉。
青單的嗅覺瞬間被刺激到,胃在不停的翻騰著。
殘留在胃里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好似隨時都能從青單的食道嘔出。
青單也不敢繼續(xù)逗留,趁機(jī)起身,拉起板車就使出渾身的力氣快速的跑遠(yuǎn)了。
若不是荒宅陰氣太重,青單定然會讓馬匹拉水。
青單披頭散發(fā)的帶著腥臭的味道一口氣跑回了客棧門口。
跑的青單喉嚨發(fā)疼,肺也開始發(fā)脹,好似有千萬根針在扎著青單的喉嚨和肺。
青單一到了客棧門口,雙腿便瞬間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板車上的大木桶被繩索固定好了,并沒有在半路因為顛簸而掉落。
但是,大木桶里的水卻只剩下一半了。
特別是那只沒有蓋好蓋子的大木桶,經(jīng)過顛簸,井水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而另一只大木桶由于蓋上了蓋子,雖然在縫隙之間漏了一些,好在剩了一大半。
素見和客棧老板聽到動靜,開門便看見青單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
素見并沒有動手,雙手抱著佩劍,靠在門外的一個柱子上。
老板將青單扶進(jìn)客棧大堂休息,而后拉著板車?yán)@過客棧大門,從客棧旁邊的一條小巷去后院。
畢竟客棧大門有門檻,雖然門檻可以卸下來,但是,門外的石臺階卻是不能的。
而且從這里將板車?yán)M(jìn)客棧去的話,有太多的阻礙物什了。
由于素見跟老板說過,所以,老板很自覺的將井水燒開。
青單也趁著這個空檔休息了一番,已經(jīng)沒有方才那般疲憊了。
青單和老板將燒開的井水抬上了房間。
看個兩半桶水,青單心里有些許沒底。
大祭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青單。
青單本來就沒底的心,莫名的有些許緊張。
大祭司給了青單一張紙條,青單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再去兩個字。
青單的臉?biāo)查g就垮下來了,方才好不容易才逃脫,青單可不想再去了。
青單哭喪著臉說道:“大祭司,能不能不去了”。
就連聲音都帶著些許的哭腔,素見難得的笑一下了。
“青單,你腦子是進(jìn)水了?你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青單并沒有去在意素見說話的內(nèi)容,而是驚奇素見居然笑了,還打趣。
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就光素見的笑容都很少見。
素見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很多城民都懷疑是不是在大祭司身邊待久了的原因。
不過,再看看青單和素靈,又感覺不是。
素見看青單一副不搭理她的模樣,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
這時,青單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笑著說:“嘿嘿,沒注意,沒注意”。
“哼!”素見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青單,仿佛方才笑著打趣的并不是她一般。
青單透過窗口,看了下仍舊黑漆漆的天色,不過,卻可以估量出時間。
雖然那廢井離客棧不算太遠(yuǎn),卻也花費了些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