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澈現(xiàn)在非常緊張,他正面臨穿越后的第一項(xiàng)任務(wù):
如何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保住自己!
……
羅澈醒來后,僅用時一刻鐘,就接受了自己已經(jīng)穿越,變成一個小嬰孩的事實(shí)。
作為深受網(wǎng)文熏陶的新時代少年,穿越對于他來說,遠(yuǎn)算不上什么絕境,相反還是逆襲打臉、走上巔峰的不二途徑!
反正自己的前世,父母早亡,也沒啥好惦念的人和事了。
只不過,變成一個嬰兒,這讓羅澈挺郁悶的。畢竟在前世,他已經(jīng)是十六歲的少年了。
看著眼前粉嫩肥胖的小手,再回想起前世能使劍、能握鼠標(biāo)的黃金右手,多少還是有點(diǎn)落差。
算球了,就當(dāng)是重新活一遍好了。
羅澈想通之后,開始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略微昏暗的小屋,布局和電視劇里的古裝戲很相似。
房屋中間,擺放著四方桌和長條凳,桌上放著一碗清水;角落里,是黑漆漆的灶臺;房屋的梁上,掛著厚厚的蛛網(wǎng)。
而羅澈自己,裹著一條錦布,正躺在有些潮濕的炕上。
這時,屋外響起一個聲音:“九師弟,那個老頭實(shí)在是逼迫的太緊,最多不出半日,就能追上我們。看來,帶著這嬰兒是沒法走了,保險起見,咱們不如就趁現(xiàn)在,將他凈身了?!?p> 羅澈:???
什么嬰兒?什么凈身?你們特么的是不是在談?wù)摫扇耍?p> 說話間,兩個人走進(jìn)屋來。
他們約摸二十七八歲,都穿著玄色長袍,衣冠服飾和古人一模一樣,凌厲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羅澈心中一涼,完了,這凈身的對象,八成就是自己了。
咋就這么點(diǎn)背呢?為啥別人穿越就是皇室貴胄、宗門少主,再不濟(jì)也是個豪門贅婿,趕上自己,就要進(jìn)宮當(dāng)公公?
難道是網(wǎng)文看多了,被一眾作者的絕癥傳染了?
或者,拿到的是大內(nèi)總管的穿越劇本?
這不能夠??!
被稱作九師弟的人說道:“五師兄說的是。長老讓我們把這孩子帶回去,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大師姐私下交待的任務(wù),可不敢怠慢。否則她發(fā)起火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只是可憐這孩子了,這么小,就要……”
羅澈心中狂罵:“你們的大師姐是滅絕師太嗎?特么的我還是個孩子?。∧銈円蚕碌萌ナ??我勸你們善良??!”
五師兄說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動手。就用‘輕雪刃’這一式。之前練習(xí)的時候,我在豬牛身上試過,速度快、痛感輕,保證萬無一失?!?p> 羅澈聽了這話,心中更是罵的呼天搶地:“我特么又不是豬牛!你一個操作失誤,弄不好我的小命都沒了。再說不用消毒的嗎?不用止血的嗎?你們到底專不專業(yè)?。俊?p> 他罵到這里,忽然靈光一現(xiàn),從五師兄的話中,捕捉到一絲信息:
誰會給閹豬閹牛的刀法,取個什么“輕雪刃”的名字呢?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的,搞得這么文雅?
羅澈隱隱覺得有點(diǎn)不對。
這個世界,也許和自己平常意識中的古代有所不同。
說不定,可以從這些許的不同當(dāng)中,尋覓到一絲生機(jī)。
于是他聚精會神,專心聽這二人說話。
九師弟問道:“師兄,你說大師姐,為何這般痛恨這個孩子。不過是個嬰兒罷了,她竟然也要……”
五師兄說道:“我聽人家說,這嬰兒的父親,和大師姐曾經(jīng)有過一段孽緣,結(jié)果始亂終棄,所以大師姐才這么痛恨他的孩子。
“這次出發(fā)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務(wù)必?cái)夭莩f到底是為了報復(fù)這孩子的爹?!?p> 羅澈心中苦笑:“你們特么沒有斬草,你們只是除根罷了。想不到啊,竟然是被原主的爹給坑了。
“老哥你說你啊,泡妞也不走走心,這下要搞得自己斷子絕孫了吧?”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他也對原主的父親,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九師弟繼續(xù)問道:“倘若何老頭追來,看見這孩子成了廢人,豈不是要和我們拼命?
“他和這孩子關(guān)系不一般,又是天下聞名的破玄師,品級和我們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別,我們哪里是他的對手!”
五師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不錯!我今年剛剛突破到一品破玄師,而你呢,達(dá)到開宮境才三年,還只是個準(zhǔn)破玄師而已。咱們兩人加起來,也不夠何老頭塞牙縫的。
“不過,這個荒村很偏僻,何老頭輕易也找不到,咱們快速行事,拿了物證回去,向大師姐復(fù)命就行。至于這個孩子么,就讓他自生自滅了?!?p> 聽到這里,羅澈心中暗自點(diǎn)頭。
方才那番對話中,有用的信息他基本上提取完成,接下來就是快速整理了。
他在前世,是全國聞名的天才擊劍少年,所仰仗的,就是詳盡的情報分析。
他每次都能洞悉對手的弱點(diǎn),所以比賽起來,才無往不利。
他大致盤算一下,將情報一一列舉出來:
首先,自己穿越到的這個世界,應(yīng)該是網(wǎng)文里常說的異世大陸,并不是漢唐宋明這些熱門朝代。
這個世界的武者,估計(jì)就是那兩人口中的“破玄師”。
其次,目前他們?nèi)?,藏身在一處荒村中,是為了躲避何老頭的追擊。
而這個所謂的何老頭,應(yīng)該就是趕來救自己的人。
再次,這兩個混蛋準(zhǔn)備讓自己失去做父親的資格后,就拍屁股走人。
如此一來,自己就不只是當(dāng)公公那么簡單了,弄不好直接就把小命斷送在此了。
最后,羅澈得出的結(jié)論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根留住,絕不能雞飛蛋打了!
否則,自己只有一死,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里,羅澈看著桌上的一碗水,一個計(jì)劃在他腦海中慢慢成形。
五師兄和九師弟兩人,此刻已經(jīng)商議停當(dāng),準(zhǔn)備動手,忽然聽到一陣嬰孩的哭叫聲。
他們回頭看去,只見羅澈揮動著小手,指著四方桌。
九師弟疑惑道:“這孩子想干嘛?是不是渴了,想喝水?這一路上,茶飯吃的也是簡陋?!?p> 五師兄眉頭一皺,說道:“可能是吧。你快端給他喝,別讓他一直哭。要是剛好被何老頭聽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p> 九師弟連忙走過去,端起碗來,遞到羅澈口邊,說道:“喝吧。唉,你就當(dāng)是喝斷頭酒了。”
水在口邊,羅澈并沒有喝下去,而是伸出手指,沾了沾碗中的水,在炕頭的木板上,慢慢的寫了“回頭”兩個字。
他心中明白,這一招完全算是孤注一擲了。
倘若這個大陸的文字和華夏的有所不同,那么自己寫的字,只會被認(rèn)作是小孩胡亂涂畫,起不到任何作用。
同時,考慮到這畢竟是古代社會,他還特意將字體寫成了繁體。
這算是兵行險著的賭博,是生是死,成敗在此一舉!
九師弟果然大吃一驚,端著碗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大聲叫道:“師兄!這孩子、這孩子竟……竟然會寫字!”驚訝之余,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羅澈心中緊繃的弦,稍稍放松一些。
萬幸這世界的文字和華夏并無不同,這一下算是賭贏了,接下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計(jì)劃慢慢走了。
五師兄見師弟如此失態(tài),不禁眉頭一皺,說道:“慌什么!你還怕把何老頭招不過來么?”
說話間已經(jīng)快步走到炕邊。
九師弟指著炕頭的字,壓低聲音說道:“師兄你看,這孩子竟然會寫字!”
這一下,五師兄也是吃驚不小。
嬰孩寫字,這種事情可是聞所未聞的,而且寫的“回頭”這兩個字,顯然是大有深意的。
五師兄平復(fù)一下心緒,稍稍鎮(zhèn)定后,喃喃說道:“回頭,他的意思是讓咱倆回頭是岸么?”
他想了一下,沖師弟做了一個向后退的手勢,示意讓自己來處理。
他湊上前,輕聲問道:“孩子,你能聽懂我倆說話么?”
羅澈又沾了點(diǎn)水,飛快地寫了個“是”字。
師兄弟倆對望一眼,心中驚懼萬分。
這剛出生幾個月的嬰孩,怎么就能聽懂大人說話?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會寫字!
雖然字很丑,但足以震撼人心了。
難道這孩子是天神下凡,或是什么神仙轉(zhuǎn)世不成?
師兄弟二人心中存了這樣的疑惑,不約而同的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不能輕易對這孩子下手!
諸葛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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