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嫉惡如仇,慈悲為懷,可千萬不能因為和他認(rèn)識,就包庇殺人兇手啊?!?p> 柯發(fā)才迅速道。
“不錯,這個夜天逸殺人無數(shù),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惡魔,絕不能姑息,您今天一定要把他給除了,否則他將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p> 柳英奎掃了夜天逸一眼,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他兒子現(xiàn)在還在公安局里關(guān)著呢,那邊已經(jīng)放出話來,只要夜天逸不松口,柳晟這輩子就都別想出來。
而他也不敢貿(mào)然去救,否則萬一夜天逸下狠手,把他兒子給弄死,那他柳家的根可就要徹底斷了。
這次他好不容易才把慧遠大師請來,正是除掉夜天逸的最好機會,怎么能讓它輕易錯過。
只是可惜,他并不知道慧遠大師此時心里早已沒有要和夜天逸動手對著干的心思,甚至恨不得馬上轉(zhuǎn)身走人。
“包庇兇手?除掉夜天逸?”
慧遠大師表面鎮(zhèn)定,心中卻是滿滿的悲苦和無奈自嘲。
夜天逸實力超群,輕松碾壓他,他包庇個鬼。
夜天逸不把他直接給宰了,他就已經(jīng)要燒高香阿彌陀佛了,還哪里輪的到他去干掉夜天逸。
而且他嚴(yán)重懷疑這些人說的話。
他的佛心告訴他,夜天逸身上雖然戾氣極重,殺伐凌厲,手上占滿了血腥,但卻絕非窮兇極惡之人。
因為他的眼神清澈堅定,透著一股強大的信念,和一種睥睨天下的狂傲,仿佛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人能入他的法眼,也絲毫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像驕傲到如此境界的人,怎會隨便濫殺無辜,弄臟了自己的手。
“夜施主,別來無恙?!?p> 慧遠大師朝夜天逸稽了個佛禮,招呼道。
“嗯,別來無恙,怎么,你今天來,是特意為他們打抱不平的?”
夜天逸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好整以暇問道。
“貧僧之前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p> 慧遠大師神情平靜,極為坦誠的回答道。
“大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柯發(fā)才和柳英奎面色同時一變,表情極為難看的望著慧遠大師。
“抱歉,這件事,貧僧真的幫不了你們?!?p> 慧遠大師從容說道。
“大師這話的意思是,你今天是鐵定不會幫我們除掉這夜天逸了?”
柳英奎面色陰沉,眼神陰鶩道,連稱呼都從您變成了你。
“正是如此。”
慧遠大師無悲無喜,坦然道。
“哼,什么狗屁大師、得道高僧,全都是假的,都只不過是你弄出來哄騙世人的把戲而已,虧得我們之前居然還一直那么相信你,你簡直就是個混蛋、王八蛋、老禿驢。”
柯發(fā)才瞬間翻臉無情,氣急敗壞的罵道。
慧遠大師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辯駁。
斗米恩升米仇。
他答應(yīng)幫忙,那是因為他懲惡揚善的信念。
對他們而言是情分,他們應(yīng)該感謝才對。
他幫不了忙,那是因為他真的技不如人。
他們并沒有任何指責(zé)他的權(quán)利和資格。
可在這些自私自利的人心里,卻變成好象是他虧欠了他們很多似的。
人心,自古以來便是如此狹隘。
“諸位施主,此事貧僧真的無能為力,只能請諸位好自為之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p> 慧遠大師道了聲佛號,又微微躬身向夜天逸行了個佛禮,便欲轉(zhuǎn)身離去。
夜天逸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挽留。
一個老和尚而已,既然他這么有自知之明,那便放他一馬,未嘗不可。
不過。
這些來找他麻煩的人,他可沒打算輕易放過。
“現(xiàn)在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說吧,你們準(zhǔn)備怎么向我賠罪?!?p> 夜天逸背負雙手,下巴微揚,如一尊高高在上的帝王,傲然問道。
柯萬才和柳英奎,及其余諸人臉色同時一變,眼眸中驟然閃過一抹驚懼和恐慌。
此時,他們才霍然想起,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威震天南,殺人于無形的‘金口閻羅’,是能隨時要了他們老命的存在。
一瞬間,眾人心底徹底慌了。
“你……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還想當(dāng)街殺人不成?”
柯萬才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子,色厲內(nèi)荏道。
柳英奎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嚇得身子一抖,慌忙往后連退幾步,躲進人群中,免得成為夜天逸的目標(biāo)。
人老膽小,越有錢越怕死。
說的就是他。
雖然他已經(jīng)年老體衰,連女人都快享受不動,但他可不想就這么白白死了,還得多活幾年才行。
“從你們動了念頭準(zhǔn)備找我麻煩的那一刻開始,你們早就應(yīng)該有這個覺悟。”
夜天逸面色淡然,不緊不慢的徐徐說道。
一雙深邃的眼眸冷漠無情,如萬年不化的雪山,令在場眾人如墜冰窟,腳底寒氣直冒。
連四周的空氣都好像突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眾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噤若寒蟬。
這家伙的眼神,太可怕了!
僅被他瞧了一眼,他們就有種大難臨頭,腦袋不保的恐怖感覺。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他們也絕不會來找夜天逸的麻煩。
都怪那個該死的老禿驢,要不是他出爾反爾,事情怎么會弄到這個地步。
柳英奎和柯萬才等眾人心中恨恨的想著,對慧遠大師更加恨了幾分。
“還有心情責(zé)怪別人,看來你們這些人果然一個個都是不知道感恩為何物的禽獸,既然如此,那留著你們也無用,干脆全殺了?!?p> 夜天逸冷哼一聲,眼中寒芒一閃,一掌揮出,元氣化刀,瞬間斬向柳英奎等人。
柳英奎和柯萬才等人登時嚇得面無血色,慌忙爭先恐后的往后奪命狂奔,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但夜天逸的‘元刀’豈是他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家伙能躲得掉的。
“噗!”
“噗!”
“噗”
跑的最快的柳英奎,和另外兩人的人頭幾乎同時落地,像皮球一樣在地上滾動,那目眥欲裂的驚恐眼眸里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這是連死都死的不瞑目?。?p> 無邊的絕望頓如瘟疫般,瞬間彌漫在所有人心間。
“別,大哥,大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們一條狗命吧?!?p> 柯萬才雙膝一軟,不敢再跑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大聲求饒道。
“我們也不敢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其余人見狀,也慌忙下跪磕頭求饒。
“如果所有人在得罪我之后,向我求饒,我都放過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圣母婊一樣的白癡!”
夜天逸面容冷峻,冷聲道。
此言一出,柯萬才等人頓時嚇的臉色更加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