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你出來是為了什么?”云君坐在電腦前,在看合同。她的家就只有她一人,所以她不過年,也沒什么年味。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地球不爆炸,云君不放假!
許嘉鳴想了想,先道:“明天就過年了,今年我不在家,我媽肯定特別難過。”
云君抬起眼來,“你是出來過年了?”
“那不是的?!痹S嘉鳴連忙否認,他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沒資格那么任性,說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想在開始正題前,做些鋪墊。
云君嘆了口氣,感到頭痛,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那你是來干嘛的?”
許嘉鳴沒答話。
見許嘉鳴這個態(tài)度,云君一下子就惱了,語氣更是明顯變差不少,“藏手機,現(xiàn)在還私自出廠。你想什么呢?許嘉鳴,你告訴我,你想干什么?”
云君喚的是“許嘉鳴”,而不是往日里可愛的“小崽子”。很顯然,她生氣了。
云君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站在原地許久,許嘉鳴忽然開口,“你是不是和楚景然在一起了?”他整理好了心情,滿滿的都是委屈。
云君一怔,蹙眉:“沒有?!彼统叭贿€沒有正式地在一起,兩個人尚且停留在會一起吃飯、看電影的曖昧時期。按照這個發(fā)展趨勢下去,遲早還是要在一起的。
“目前沒有?!痹凭a充道。
聽到這個答案,許嘉鳴臉上剛剛要揚起來的笑容,迅速就僵住,再次恢復為之前的垂頭喪氣。
回答問題固然簡單,可這讓云君感到不解,難道許嘉鳴冒著這樣的風險出來,只是為了問自己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么去參加比賽吧?”云君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她猜測小崽子是因為那小孩子的占有欲才會如此,便溫和不少:“你先坐下來?!彼种噶艘幌屡赃叺囊巫?,許嘉鳴沒動作,她只能自己站起來親自為許嘉鳴服務。
一邊走向椅子,云君一邊念叨:“之前阿K老師也說了,有很多人想要去參加那樣的節(jié)目,可是沒能參加,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想要站在那個舞臺上,卻由于種種原因沒能站上去的人,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你知道嗎?”
“你在公司里一直是老幺,所以大家都寵著你,可如果你一直只是把自己當做是小孩子,那你以后要怎么辦呢?誰又能一輩子只做個孩子呢?”把滑輪椅拖到許嘉鳴身邊后,云君仰著臉看他,問:“你說呢?”
離得近了,云君才發(fā)現(xiàn),許嘉鳴長得是真的高,光是從體型上來看,自己才更像是個小孩子吧。
一雙手突然攀上云君腰間,一切發(fā)生得太過于猝不及防,讓云君只能瞪大眼睛,瞧著那張逐漸放大的臉龐。
許嘉鳴將云君環(huán)在懷里,慢慢低下了頭。
云君問的那句:“你說呢?”仍舊回響在他的耳畔,而他什么都沒說。
他只是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里,親吻了他的老板大人。
白莎莎正推門進來,眼前的場景讓她驚呆了,手一抖,托盤里的瓷杯左右搖晃,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一聲。好在她反應快,穩(wěn)穩(wěn)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