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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刀

第六章,少年俠客

山水一刀 浮世難留 3028 2019-05-08 22:23:46

  歲月如梭!

  這天,蟒山內(nèi)一塊巨石上站著一個身穿麻衣的少年,少年皮膚白哲,身材修長,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山里長大的孩子。

  少年正是王平。而距離他上次進山也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

  此時他正在巨石上練著一套掌法,身體扭動間掌風(fēng)陣陣,凜厲無比。

  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快,絲絲汗水滑落,被掌風(fēng)激成水霧。這般強勁的掌力在江湖上也可稱為半個武道宗師了。

  可王平卻并不滿意,總覺得差點什么。最后越練越煩,只得嘆了口氣停了下來。

  平復(fù)了體內(nèi)內(nèi)力,王平跳下巨石,在河里洗去一身臭汗,背著一個竹籠便向著山下跑去。

  三年里,王平多次往返蟒山,特別是今年他的學(xué)業(yè)完成了,再也不用去學(xué)堂了,幾乎天天來。

  因此村子里少了一個讀書郎,山里卻多出一個無名獵人。

  靜謐的山林中,一隊獵手正圍攻一頭斑點猛虎。

  猛虎是蟒山上名叫花斑虎的虎類,成年的花斑虎能長到五尺大小,兇猛異常,一般的虎類根本不是對手。

  這頭被網(wǎng)住的花斑虎長三尺有余,高約兩尺,渾身密布著花白的斑點。

  雖未成年,但也不是三人組成的狩獵小隊能拿下的,最起碼也要五人才可無傷拿下,這三人之所以能網(wǎng)到這頭花斑虎,也是提前下了陷阱才捕到的,不然三人可是不敢和這么一頭花斑虎罩面。

  要知道,花斑虎最喜吃人肉,每年死在花斑虎口下的獵人不下數(shù)十人,區(qū)區(qū)三人那還敢調(diào)戲這么大的花斑虎,不過現(xiàn)在就不同了。

  此時這頭巨物正在網(wǎng)里胡亂的翻騰。可任憑花斑虎怎么折騰都掙脫不開大網(wǎng)。

  三個大漢,圍著被大網(wǎng)困住的花斑虎,一個個使著吃奶的勁兒拽著網(wǎng)的一頭,防止網(wǎng)內(nèi)翻騰的猛虎有機會逃脫。

  其中一頭大漢沖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媽的,你個畜牲就使勁折騰吧!這可是精編的捕獵網(wǎng),廢了大爺好多銀子呢!莫說是你,就是成年的花斑虎都不一定能掙開?!彪S后大漢又吆喝一聲“兄弟們加把勁兒,好不容易抓住一頭大貨可別讓它逃走了,等它折騰累了,咱們就宰了它,回頭翠青樓我請客!”

  其余兩人紛紛應(yīng)和,一個個青筋暴起,根本不給網(wǎng)中猛虎半點掙脫的機會。

  好一會兒,巨虎翻騰的動作才有所衰弱,直至一動也不動了。眾人才松了口氣。

  剛才吆喝的大漢,也是幾人中的首領(lǐng),抓著屬于自己一角的網(wǎng),一點點挪動腳步靠近巨虎,期間,抓著網(wǎng)的手臂青筋暴起,半點也不敢松勁,怕巨虎跑掉。

  這么大一只花斑虎,要是沒有網(wǎng)的束縛,他們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夠治服它的,很有可能被吃掉。

  緩緩來到巨虎的頭部,朝水桶大小的虎頭猛的踢了一腳,見其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耗盡了力氣。大漢心中終于放心下來,沖眾人點了點頭,其余兩人人會意后頓時滿臉喜意,這么一頭花斑虎,不說虎皮虎牙這些值錢的東西,就是這一身虎肉也夠幾人賺得盆滿缽滿了怎么會不高興。

  其中一人忍不住興奮沖大漢喊道:“李哥,這回可是賺大了,我要給我家婆娘買一套好看的衣服,省得她老說我不心疼她?!?p>  大漢笑著回頭剛要說話,眼角卻瞥見那人下意識松開的大網(wǎng)一角,連忙把調(diào)笑的話吞進肚子,喊道:“快把網(wǎng)抓緊了,我還沒解決這頭畜牲呢?!?p>  那人一愣,連忙伸手想要抓緊大網(wǎng),卻來不及了。

  只聽大漢身后一聲虎嘯,他就被虎頭撞飛出去,雖然他緊抓著大網(wǎng)沒有飛出去太遠,但大網(wǎng)因少了兩人的支撐已經(jīng)困不住花斑虎了,花斑虎虎軀猛的一掙,就從網(wǎng)里逃脫出來。

  逃出來的花斑虎并不逃脫,它要讓挑釁它的三人付出代價。

  猛然一聲虎嘯,震動山林,三兇之威顯露無疑。

  三人立馬捂住耳朵,防止被震傷。

  大漢心中苦笑,特別是見花斑虎沒有跑掉后更是滿心死意。

  這種山林里長大的野獸最是記仇,你要是一次不把他打死讓他跑了,它能記你一輩子,等你下次登山時就會尋找氣味找過來,也不和你拼命,就遠遠的跟著你。

  而你要是去追它,它就會掉頭跑掉,等你放下警惕后,你就會出現(xiàn)在你背后,義無反顧的撲向你,后果可想而知。

  而現(xiàn)在這頭花斑虎練秋后算賬的想法居然都沒有,想要就地了結(jié),這就斷了三人最后的生還希望。大漢怎么會不絕望。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呆呆的望著長嘯中的花斑虎,直至它停下后才回過神來。

  看著向三人慢步走來的花斑虎,那人咬了咬牙,猛的拔出佩刀向著花斑虎沖了過去。

  禍是自己闖得,要吃就先吃我吧!

  可就在他沖過去的一瞬間,好大一股虎血噴了他一臉,噴得那人一個踉蹌。

  之后便是轟的一聲巨響,像是什么重物落地一般。等他睜開眼睛就看見剛才虎嘯山林的花斑虎正躺在血泊里,脖頸處還猶流著血液。

  那人直接蒙了,不過另外兩人可沒蒙。兩人面面相覷,就在剛才,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從遠處跑來,身形在虎頭旁劃過,也沒見他出手,這花斑虎就這么倒在了血泊里。而那少年沒有半點停頓,繼續(xù)向山下跑去。

  那被虎血噴了一臉的獵人后知后覺的向山下方才看去,隱約間看見一個正在遠去的身形,仿佛俠客一般。

  下了蟒山,王平一路急行,方才救人的事他沒有任何在意,因為這已是不知道第幾次了。從王平練出刀氣就開始了。

  不過片刻,王平就離近村子。這是王平以前想都不敢想得事,甚至王平想更快一點也不是不可能。

  王平先去了一趟趙府,把背上的藥材給了李管事。三年里,跟王明學(xué)習(xí)醫(yī)書,早就可以讓他采藥無憂了。

  而藥材的錢會在下次王震來送藥材,一并給了。這是王平和趙府說好的。為此,王平?jīng)]少給趙府辦事。

  這三年里,王平幾乎每天都在練功。這也是為什么今年王平不在上學(xué)的原故,要不然按照新頒發(fā)的律法,王平還要再上二年的學(xué)。

  為此,王震可是操碎了心,可教書先生說什么也不收王平,多給錢也不收。

  沒別的,你見過誰在學(xué)堂里沒事用手掌劈桌子,還一連劈壞了五六個,時不時還會發(fā)生桌子起飛的場景,不被嚇死就算他命大了,那還敢收王平。

  對此,王平也很無奈,當(dāng)時他剛突破一個小境界的,內(nèi)力非常不穩(wěn)定,才會發(fā)生這種事。

  三年間,騰蛇刀法王平已經(jīng)可以凝煉出刀氣了,三尺長短,近乎大成。

  可王平練得最多的騰蛇掌,雖掌力強勁,卻連入門都不算。

  每次練習(xí),王平總覺得差了什么東西,越練越煩,這也是王平在巨石上為什么嘆氣的緣故。

  據(jù)獸皮記載,掌風(fēng)繞身體三息才算小成,六息為中,九息才算大成。

  可王平現(xiàn)在練都練不下去,入門都不算,只是掌力大而已,王平怎么會不嘆氣。

  收起思緒,王平想起了小鎮(zhèn)外的一幕。

  “從年后開始,巡邏的隊伍就多了起來,今天居然又多了,難道是要出什么事?”

  原來是鎮(zhèn)子上的護衛(wèi)隊又多了起來。其實不止小鎮(zhèn),就連王平家那十多戶組成的村子也多出來兩隊巡邏隊。日夜交替巡邏,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這讓王平非常警惕。

  回到家,趙霞已經(jīng)做好了飯,王平立馬去幫忙。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王平說起了今天小鎮(zhèn)上的一幕,趙霞聽了非常驚訝,連王震都眉頭緊鎖。

  “什么?巡邏隊又多了?”

  “嗯,在里面我還看得了一隊穿著印著鎮(zhèn)東軍徽章的小隊,看來是從邊境上過來的。”

  趙霞眼神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王震,王震嘆了口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擔(dān)心也沒用?!?p>  王平疑惑道:“爹!啥禍不禍的,你知道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你還小,不該知道的別問。一天天不讓我省心,好好的學(xué)堂讓你給整沒了,還天天往外面跑,一天都看不到你人影,說,干什么去了?”

  王平嘿嘿一笑,開始低頭吃飯,不在說話。

  看得王震直瞪眼睛,可趙霞在場,他也不敢動手打。

  趙霞看著埋頭吃飯的王平,嘆了口氣,道:“平兒,我也不問你干什么去,但是你一定不要有事,出事了也不要去看,趕快回來知道不!”

  王平抬頭,看著趙霞眼神里的擔(dān)憂,嘻笑道:“知道了娘,放心,你兒子不傻?!?p>  趙霞點了點頭,“這娘就放心了,快吃吧?!?p>  “嗯!”

  夜晚,王平盤坐在床上,默念《騰蛇功》的心法,運轉(zhuǎn)內(nèi)力在經(jīng)脈里流動,溫養(yǎng)體魄。腦海里卻想著小鎮(zhèn)的事。

  “看來有必要找人問問了?!?p>  一念至此,王平放下腦中所想,全力運功。

  小屋內(nèi),熱氣升騰,隱約間有一頭巨蟒盤旋其中。

  ……

  離村子二百多里外的地方,是一處重兵把守的關(guān)口,叫鎮(zhèn)東關(guān)。

  鎮(zhèn)東大將軍程嘯此時正站在城墻上眺望遠方,神情略顯凝重。

  身后,他的親衛(wèi)則在指揮士兵布防。

  “前面那個,你他娘的能不能快點,后面都堵著呢!快把這些都搬過去,大晉要是真敢來,咱們就給他來個狠的,干他娘的?!?p>  一眾士兵齊齊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搬運石塊油桶等防御物資。

  等城頭上都放滿了物資后,親衛(wèi)才停住吆喝。

  揉了揉發(fā)干的嗓子,他來到程嘯的身旁,見程嘯眉頭緊蹙,不由得問道:“將軍,至于這樣緊張嗎?不就是大晉有些異動嘛,有沒有可能是探子多慮了!都是一個州的他還真敢打過來?”

  程嘯看了看身旁的親衛(wèi),嘆了口氣,道:“我也希望是多慮了,但是你知道嗎?我收到探子的飛鴿傳書的時候也沒有在意,可我給他回信讓他繼續(xù)打探看看有沒有搞錯的后,便一直沒有探子回信。你猜從我回信到現(xiàn)在過去了幾天!”

  親衛(wèi)看了看程嘯,試探性的說道:“五天?”

  程嘯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道:“是十天,算上今天已經(jīng)整整十天沒回信了。這是從沒發(fā)生過的事,你想想發(fā)生了什么?”

  親衛(wèi)瞪著雙眼驚道:“什么?整整十天!怎么會這樣?”

  程嘯提起這事,他就覺得沒那么簡單,直接報了規(guī)定里最晚的回信時間。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是整整十天,居然比最晚回信的時間還晚了一倍。

  突然他猛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夏帝國派往別國的探子都是細心訓(xùn)練的。把這事看得比他們的命都重要,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比如死了?

  親衛(wèi)有些不敢置信,“他們怎么敢這樣,就不怕和我們大夏開戰(zhàn)嗎?”說著便一拳捶在城頭上,用力之大,拳頭上隱現(xiàn)血光。那可是他的同胞啊!他怎么會不憤怒。

  程嘯拍了拍親衛(wèi)的肩膀,嘆了口氣“行了,有氣別往石頭上發(fā),要是實在氣不過。等大晉的人來了,你就連本帶利朝他們討回來,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大夏的厲害?!?p>  親衛(wèi)朝程嘯抱了抱拳,說道:“屬下定不負將軍的期望,定不會讓死去的同胞失望?!?p>  程嘯點了點頭,“去布防吧!”

  “是!”

  離鎮(zhèn)東關(guān)十里開外的地方,一行十人正悄悄靠近鎮(zhèn)東關(guān)。

  十人都是一身黑衣,只把眼睛露在外面。

  一行人來到五里外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盒子,那人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一只奇怪的飛蟲從中飛了出來。

  辨認了一下方向,那飛蟲就向著眾人來得方向飛去。

  其余幾人看著有趣,剛想要詢問就被那人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那人看了看四周,又眺望了一眼五里外的鎮(zhèn)東關(guān),才朝眾人冷哼一聲,帶著一口奇怪的口音說道:“哼!不該問的就別問?!蓖A艘幌拢侨擞值溃骸拔乙越o我家將軍發(fā)了信號,不出片刻他們就會知道,便會進攻鎮(zhèn)東關(guān)吸引注意力。然后我們就趁這個時候潛入鎮(zhèn)東關(guān),用我家將軍發(fā)給你們的火藥炸了這鎮(zhèn)東關(guān),到那時我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都聽清楚了嗎?”

  見九人點了點頭,這位“大晉人”轉(zhuǎn)頭看了看有些模糊的鎮(zhèn)東關(guān)嘿嘿怪笑了幾聲。又朝身后九人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一會兒你們要是有誰掉鏈子沒完成任務(wù),別怪我弄死他?!?p>  被三番兩次警告的九人,終于有人受不了了,其中一人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道:“他娘的北蠻子,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他娘的要弄死誰,老子先弄死你!”

  其余八人趕忙上前攔住那人,其中一人沖那人說道:“李東你別沖動,想想將軍來時候跟咱們說啥了?!?p>  叫李東的黑衣人愣了愣,這才松開了手,一把推開眾人,走到一旁罵罵咧咧的蹲了下去。

  被叫“北蠻子”的太晉人揉了揉被捏疼的脖子,跑到一邊蹲下再也不敢說大話了。但心里已經(jīng)記住了李東,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將軍,到時候就是這李東有麻煩了,以太晉對將軍的態(tài)度,這李東搞不好還會被殺頭呢。

  一想到這里,他便有些興奮了。摘了口罩,露出一副中年人的模樣。雖然是中年人的樣子,但臉上卻有著七八十歲的老人臉上才有的褶子。特別是臉頰處還紋有一只綠色的蝎子,非常的奇怪。

  這一幕要是讓鎮(zhèn)東軍看到了,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轟動。

  北幽州的人居然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平南州境內(nèi),怕是整個平南州都會震動吧!

  只見那人舔了舔嘴角,眼中隱現(xiàn)血光,像是在渴望著什么。

  好一會兒他才壓了下去。聽見遠處馬蹄聲陣陣,他趕忙帶好口罩。這次任務(wù)要是完不成,他的頭也不保。

  招呼了下身后的人,一行人朝著鎮(zhèn)東關(guān)急行而去。

  半個時辰后,鎮(zhèn)東關(guān)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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