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的長孫秀站在林遠的面前,一臉寒霜的看著他,就算這樣林遠也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擔憂。
只是,林遠現(xiàn)在純粹是靠著意志力在行動,見有人擋在他的面前,呆愣了片刻,本能的繞開,拖著劉吉朝鐵籠走去。
“林遠,你干嘛去!”
正與典事交涉的長孫沖發(fā)現(xiàn)林遠舉止奇怪,竟然見到姐姐也無動于衷。出聲詢問。剛要上前,就被長孫秀一個眼神給攔住了。最終只能同樣擔憂的看著林遠的側影。
看著最喜愛的獅子就在鐵籠內興奮的來回游蕩,劉吉知道,這是它的飯前運動。
過去,為了讓‘食物’慢一點死去,劉吉總會先將腿放下去,讓獅子享用,慢慢的,獅子就習慣從腿吃起。
就這樣,獅子的每一次進食,劉吉就好像聽到了天籟之音般的快樂,沉醉其中。
可這次,他自己成了‘食物’。那種死亡前的精神折磨激起了他的求生欲。
“我們做個交易,保證我的安全,我就告訴你她在那?!?p> “她可是一直等著你來救她的?!?p> “嘿嘿,殺了我,你永遠見不到那個小娘子?!?p> “啊~~”
或許變態(tài)都有同樣的想法,林遠將劉吉的左腳塞進鐵籠中,獅子舔著嘴唇,優(yōu)雅的來到近前,嗅了嗅,隨后張開嘴漏出鋒利的牙齒。
咔嚓。
粗麻碎皮做的靴子沒有讓獅子一口咬下劉吉的左腳。卻激發(fā)了它的兇性,來回擺動頭顱,想這樣活生生將皮肉撕裂下來。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栗,就連見多暗黑面的典事也感覺此子不為人舉。
“長孫公子,能不能讓你這位朋友停手。”
長孫沖也贊同典事的建議,并警告他千萬不能傷了林遠,不然后果自負。
典事心中罵娘,面色卻鄭重的表示讓長孫沖放心,隨即吩咐下屬準備套繩將林遠捆住,這算是穩(wěn)妥的方法。
一切都很順利,四個衙役勒緊林遠身上的繩子,正要將其拖過來的時候,異變突生。
只見林遠摸了下繩子,繩子應聲而斷,緊接著雙腿發(fā)力,沖向距離他最近的衙役。
沒等眾人做出反應,林遠已經撲向下一個衙役。
轉瞬間,拿著繩子的衙役都倒在地上冒著白煙生死不知,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就連長孫姐弟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如同野獸的林遠。
林遠做完這一切,轉身回到劉吉的身邊,繼續(xù)一根指頭點在他的左臂腋下,讓他不至于因為疼痛而昏迷。
終于,在獅子的堅持不懈下,將劉吉的腳踝連同靴子一起撕了下來。
林遠隨即將劉吉拽了出來,將手掌按在出血的地方,強大的電流,彈指間便燒焦了斷口。
就在眾人以為這事結束的時候,林遠將劉吉的右腿放進了鐵籠。
剛好,獅子也正為怎么從靴子里掏出肉發(fā)愁的時候,見到‘食物’又進來了。這次它準備直接朝大腿咬去。
啪!
獅子慘嚎一聲,有些狼狽的退到鐵籠邊緣,看著面前的人類,不知這家伙是怎么用手讓鼻子感到刺痛的。
林遠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劉吉的右腳,意思是讓獅子向剛才那樣。發(fā)現(xiàn)它只是兇狠的盯著自己,林遠握住鐵籠,讓身后的眾人看了場獅子跳舞。
周樹人說過,手段到了,萬物皆有靈?,F(xiàn)在獅子就很贊同這個說法,此時它就很乖的撕咬著劉吉的腳踝。
“她在密室里面?!?p> 劉吉在也受不了這種萬蠱食髓的折磨,大喊著說出關押梅兒的地方,只是林遠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密室在那?”
長孫秀上前一步,同樣大聲質問劉吉,只可惜回應她的只有對方氣若游絲的低哼。
眼看林遠就要入魔,長孫秀吩咐眾人分頭去尋找有可能關押梅兒的地方。
典事見長孫家的大小姐發(fā)話,不敢耽擱,抱拳行禮后帶著屬下跟著長孫沖沖出庭院。
長孫秀見這里只剩下她和林遠,面色變得溫和,小心挪步到了林遠背后,輕聲呼喚著;
“林遠,我是長孫秀。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沒有反應,林遠對長孫秀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呆呆的蹲在劉吉的身旁聽著他的嚎叫,一旦聲音弱了,他便加大電能的輸出。
“林遠!”
“林遠!”
看著林遠無動于衷,突然有種喜愛的寵物突然不在理你,形同陌路般的失落。長孫秀的中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林遠,雖然我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個婢女死了就死了,你沒必要如此自棄。如果你喜歡,明日讓沖兒給你送幾個機靈的婢女過來?!?p> “啊~~~吼~~~”
隨著一人一獸喊聲的戛然而止,林遠松開鐵籠,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長孫秀錯愕的目光下,來到她的身邊。笑著說道;
“梅兒不是婢女,她是我的妹妹?!?p> 就在長孫秀恍惚之際,林遠消失在她的面前,因為不是第一次見到林遠消失,就也沒過多的擔心。抹去雙頰的淚痕,轉身朝院外走去。
“姐姐,那個小丫頭找到了?!?p> 長孫秀剛到前廳,就見弟弟興沖沖的跑了過去,他的身后是抱著梅兒的典事。
看著奄奄一息的梅兒,那道斜跨整張臉的鞭痕讓眾人都感覺惋惜,未來的美嬌娘就這樣毀了。
“送回府中,我去找?guī)煾??!?p> 現(xiàn)世。
安康醫(yī)療,手術室大門開啟,費承面色蒼白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經過十幾個小時不間斷的操作,他現(xiàn)在連走路都是在強撐。
可當看見站在對面的林父時,費承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強打精神的走了過去,到了面前躬身道;
“對不起,雖然貴公子的命保住了,但他全身的關節(jié)都很不同程度的損壞,恢復起來估計要很長時間?!?p> 林父看著費承,很鄭重的對著他鞠了一躬,來表示感謝。隨即起身什么也沒說的錯身,朝‘重癥’走去。
投過玻璃,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遠,林父堅毅的面龐滑下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