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首領(lǐng)的玉塔法寶已經(jīng)被我毀了,告訴成將軍即刻出發(fā)!擊殺叛軍!”我告訴紫悅。
紫悅通知眾人集合。眾魔軍得知法寶被毀士氣大震!
“傳我令下去,誰能拿下首領(lǐng)首級!重重有賞!”我對著魔軍說。
行軍打仗的事,我就不想?yún)⑴c了,留在城中。成將軍帶著魔軍直擊叛軍,沒有了玉塔,妖軍很快被打敗了。
“啟稟右護(hù)法!叛軍以被擊敗,首領(lǐng)已被斬殺。還請護(hù)法示意如何處置俘虜?”成將軍向我請示。
“所有頭領(lǐng)級別的,殺!其余士兵,交于你處置。何人斬殺了首領(lǐng)?可是成將軍?”
“并非在下,而是右護(hù)法帶來的下屬。此人英勇無比,斬殺無數(shù)叛軍?!背蓪④娨荒樉磁逯?。
“叫他上來!”我露出欣慰笑容。
只見沐琉塵從門外走進(jìn)來,身上臉上都受了些傷,我微微皺眉。但見他氣息還算平穩(wěn),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參見閣主!”他來的我面前。
“你...想要什么封賞?”我問。
“無需什么封賞,只求閣主一件事?!?p> “何事?”
“屬下只想回原來的位置,為閣主守門?!彼笆州p輕的說。
屋里人都吃驚不已,小聲議論著,這人不是傻吧。
他單膝跪地?!罢堥w主成全!”
眾人都看向我,他這要求也太簡單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我如何推辭。
“準(zhǔn)。”我只好答應(yīng)。心里卻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固城的叛亂總算解決了。魔界都在盛傳右護(hù)法有多威風(fēng)厲害,獨(dú)闖敵營。我也總算沒有辜負(fù)烈風(fēng)的厚愛,當(dāng)初我初入魔界,他便不顧反對立我為右護(hù)法,如今也算對得起這個名號。固城之中大擺宴席,我只在開席的時(shí)候敬了幾杯酒便悄悄溜出去沒在湊熱鬧。
這西南邊境,氣候宜人,風(fēng)景也算不錯,我并不急著回去。吩咐隨軍來的將領(lǐng)先帶魔兵回去,我?guī)ё蠍偭粝掠瓮鎺兹?。至于秦逸卿,我沒有要求,要逗留幾日,還是先回去都隨他,對沐琉塵也是一樣,他即是隨秦逸卿一起來的,便由著他吧。
紫悅陪著我在城中隨意轉(zhuǎn)轉(zhuǎn),這里不同于烈風(fēng)的魔王城,也不同于凡間,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吃的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我自然要品嘗一番。平日在魔王城都是一副嚴(yán)肅樣子的我,難得放松下來,我與紫悅甚是投緣,在她面前我不必掩飾太多,私下里,我們關(guān)系也是甚好。
“閣主!這酒還是不要喝了,屬下怕……!”紫悅見我叫來了酒著急說。
“少喝一點(diǎn),沒事的!有美食怎么可以少了美酒!”難得放松,我忍不住放肆一下。
“閣主那酒量…”紫悅欲言又止。
“怎么?你也嫌棄我酒量差?”
紫悅無奈的笑了笑。
“我酒量真的很差么?”我委屈的問。
“閣主,這全幻影閣的人都知道吧…”紫悅一臉的無奈。
我默默的喝了一杯酒,回想自己從前在幻影閣,每每喝醉好像都要?dú)Я瞬簧贃|西,第二天,誰見了我都躲著走。
“閣主,少喝些吧。要是醉了,紫悅怕…拉不住閣主!”
“你這丫頭!越來越皮了!這點(diǎn)酒我怎么會喝醉呢!”我舉起這一小壇酒,在她面前晃一晃。
大戰(zhàn)過后,我感覺許久沒這樣輕松了,離了幻影閣主,離了魔界右護(hù)法,離了仇恨,我多希望可以就這樣當(dāng)一只野狐貍,什么都不要管了。
我們吃飽喝足,這酒比凡間的酒厲害些,卻也不如烈風(fēng)的玉液那般剛烈。一壇下肚,我還應(yīng)付的來。
“閣主!是秦先生和…”紫悅指了指不遠(yuǎn)處。
我回頭看,居然是秦逸卿和沐琉塵。
我用袖子擋住臉。
“閣主,這是要躲著沐公子么?”紫悅小聲的問。
我低頭沉默。
“閣主既然心中還有沐公子,為何又這樣彼此折磨呢!紫悅看得出沐公子對閣主的心意?!彼镏煺f。
“我們走吧?!蔽移鹕?。拉紫悅起身飛走了。
飛回住處,許是酒意上頭,感覺有些頭暈,我便回房休息。
睡了一會,半夢半醒中,外面的喧鬧聲吵醒了我。
我起身開門去看,只見院中兩人跌跌撞撞的。是秦逸卿和沐琉塵,沐琉塵顯然是喝醉了。秦逸卿看樣子也喝了不少,攔著沐琉塵,卻也是攔不住。
這是什么情況!我無奈的看著二人。
“你們…在干什么!”我一頭霧水的問。
“琉塵…他,非要來找你…”秦逸卿晃晃悠悠的一邊拉著沐琉塵一邊說。
我施法喚紫悅前來?!白蠍偅腥朔銮叵壬麄兓厝?。”
紫悅睡眼朦朧的點(diǎn)點(diǎn)頭,去叫來兩個守衛(wèi)來扶秦逸卿離開,沐流塵卻怎么都拉不走。紫悅看了看我問:“這沐公子?”
“千雪…”沐流塵居然直接喚我的名字,靠在墻上。
我有些驚訝,看來他真是醉了。我對紫悅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下去。
“為何喝這么多酒?”我走到他面前問。
“我恨自己…”他用手捶著自己的胸口。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故意借著他喝醉套他的話。
“一…一點(diǎn)點(diǎn)…我記得…記得我有多愛你,可也想起那些…那些傷害你的畫面,為什么?”他痛苦的捂住頭。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苦澀的笑。
他抓住我手臂將我拉入懷中,在我耳邊說:“千雪,不要趕我走,為你守門也好,為你沖鋒陷陣也罷!我只求留在你身邊,能見到你便好。就算...你不愛我了,就算你現(xiàn)在愛的是烈風(fēng)!都沒關(guān)系,我只求能見到你!”
自從他失憶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敢說這么多話。曾經(jīng)這個給我溫暖的擁抱,如今卻是說不出的滋味。我感覺自己從胸口在嗓子一路都是酸酸的,緊緊的。
我很想伸出手也抱著他,卻猶豫在半空,終是狠心的將他推開,對他說:“你忘了!可我卻清晰的記得!驚雷劍的痛!鎮(zhèn)魂塔的苦!歷歷在目!”
“對不起…”他默默的流下幾滴眼淚。
見他流淚,我有些不知所措?!拔医腥怂湍慊厝??!?p> 我叫人送他回房,讓成將軍府里的侍女熬了一碗醒酒湯給他服下。
回到房間的我,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我雖然一開始想利用烈風(fēng)幫我對付莫世,但并不想利用他的感情,上次為了讓沐琉塵死心,對烈風(fēng)已是很不公平??闪翥辶饓m在身邊,我總還是要裝作跟烈風(fēng)有情的樣子。放沐琉塵離開!他又能去哪!如今莫世對外宣告稱他背叛師門,是個叛逃魔界的叛徒,并對仙門各門派都下了追殺令?,F(xiàn)下的他已如同我一般,除了魔界,別無去處。
現(xiàn)在想想,倘若當(dāng)年他真的要?dú)⑽遥垃F(xiàn)今為何如此對他?何況那日他受傷也是為了替莫世擋劍,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