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婧和父親此時正在樓梯下,準(zhǔn)備往里走。
“小婧”,我喊住了她。
看到我,小婧和她父親和我一樣驚訝。
“南哥?”,小婧驚訝的說:“你怎么會來這里?”
小婧和他父親看起來都很焦慮,尤其是小婧的父親,嘴唇都抿白了,看樣子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在心里估摸著。
“你們怎么會在這?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問她。
“我,我媽媽出事了。”,小婧眼里已經(jīng)含著淚,她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卻被她父親一把攔住,拉著她徑直往里面走去了。
我的腦子一時不夠用了,小婧的父親好像并不想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我。我在心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半點(diǎn)頭緒。
“剛才那妹子是誰啊,挺漂亮的?!埃肿拥脑拰⑽覐乃伎贾写蚱?。
“我一個朋友。“,我對胖子說:”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說完就拉著胖子往里走去。
順著大門走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就是一條走廊,沒有人。繼續(xù)走著,靠近樓道的時候,我聽見樓上傳來了小婧父親的聲音。
“上面是哪?“,我問胖子。
“樓上就是我們刑警隊了?!?,胖子說。
刑警隊?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婧家里出了什么事,居然還牽扯到了刑警。
“我可以上去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先和老大打個招呼?!?,說完胖子就先上去了,讓我在下面先等著。胖子上去后,走廊安靜了下來,我能模糊的聽到,小婧的父親正在和警察焦急的交談。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jìn)去見我老婆一面嗎?“
“先生,真的非常抱歉,按規(guī)定,現(xiàn)在只有律師才可以和你太太見面?!?p> 我心里驚了一下,照胖子今中午和我說的,上午去自首的人,年齡四十多歲,剛好和小婧母親年齡相仿,事情不會這么巧吧。我越想越慌,這時胖子下來了,示意我可以上去了。
我快速走上樓梯,迎面看到小婧和父親站在二樓刑警隊辦公室的門口,正在和警察交涉著。小婧眼眶已經(jīng)紅潤,她父親也是一臉蒼白,看得出倆人是真急了,不然也不至于連門都不進(jìn),站在門口就和警察說了起來。
“老大,這就是林圖南,我發(fā)小,之前那件男士夾克就是他提供的。“胖子介紹說,和他一起過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敦實(shí),大概三十歲的樣子。
“這是我們中隊長“,胖子又和我介紹說。
“你好“,中隊長伸出手來和我握手:”非常感謝您之前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聽小胖說你想?yún)⒂^一下我們刑警中隊,我很歡迎。那接下來就由小胖陪著你,自由參觀吧?!?,中隊長說完后,表示自己目前還有工作,就先忙去了。
“小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中隊長走后,我回過頭去問小婧。
小婧只是流眼淚,什么話也說不出。我也有些著急,只好問她:“你是不是有家人在里面?”
小婧哭著點(diǎn)頭。
我心又咯噔一下,趕緊小聲追問:“是,是你母親嗎?”
小婧又點(diǎn)頭,哭得更厲害了。
真是什么糟糕來什么,我在心里暗罵著。
“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們見一面?”,我問胖子。
胖子深吸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真的不行,這是規(guī)定?!?p> 一旁的小婧父親也交涉未果,局面陷入了停滯。
“叔叔,我們先回去商量對策,該找律師就找,這樣一直耗在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是回去看看能為阿姨做些什么?!?,我對小婧父親說。
小婧父親原本不打算搭理我,但看到一旁的胖子也點(diǎn)頭,只好默認(rèn)了,我和胖子一起陪著他們下了樓。
“我送你們回去吧,順帶了解情況?!保肿雍臀覀冋f,說完就打算去開警車,被我制止了。
“現(xiàn)在開警車回去,恐怕影響不太好,我們還是打車回去吧。”,我對胖子說,小婧爸爸也點(diǎn)頭表示同意。
出了派出所,我們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小婧還是一直在抽泣,我只好從她父親那了解事情經(jīng)過。
“叔叔,能和我說一下發(fā)生了什么嗎?就算我?guī)筒簧厦?,我這發(fā)小是刑警隊的人,或許他能幫上什么。”
興許是沖著胖子的面子,小婧的父親和我說起了事情經(jīng)過:說起來也奇怪,小婧母親在來自首之前,并沒有和他們溝通過,更沒有提到過她殺過人。唯一的異常只不過是這兩天有點(diǎn)沉默,他們得到警方的通知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驚異,所以剛才才著急的和警察溝通想要見上自己的妻子一面。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相當(dāng)詭異了,我在心里這么想著:小婧的母親先是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寡言,而后又對小婧說出了那番奇怪的話?,F(xiàn)在看來,小婧母親對她說的那句話,更像是在交待什么。再然后是小婧看到母親和陌生男人的交談,最后又是毫無前兆的自首,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自然。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我肯定?!?,我對他們?nèi)齻€說。
“我也知道有問題,但現(xiàn)在我連妻子的面都見不到,我能怎么辦。”,小婧父親的言語愈發(fā)焦急了起來。
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只是我們沒察覺到,我在心里想著,突然,一個人在我的腦海當(dāng)中冒了出來。
“小婧,你那天是不是說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和你母親一起在咖啡廳里聊著什么?“,我問小婧。
聽我這么一說,小婧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睛點(diǎn)頭:“嗯“。
“你記得他長什么樣嗎?“,我繼續(xù)追問小婧,隱約之中我覺得這個男人很重要。
“沒太看清,我只大概記得那男人,長得有點(diǎn)兇?!?,小婧說。
“你再仔細(xì)想想,這個人對救你媽媽出來很重要?!?,我說。
小婧努力的回憶起來,過了好久,她才猛的一下看向了我。
“我想起來了?!?,小婧對我說:“我記得那個男人的臉上好像有個刀疤。”
“刀疤?”,我和胖子驚呼。這案子實(shí)在太奇怪了,刀疤這個人,在每一起案件中都有出現(xiàn),可就是抓不到他一點(diǎn)把柄。這回又牽扯上了小婧的母親,難以想象這個人的背后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那個人就是刀疤?!?,我對胖子說:“胖子,你能不能以警方的身份,去咖啡店調(diào)取一下監(jiān)控?!?p> “可以?!?,胖子一口答應(yīng):“小婧,你把咖啡廳的地點(diǎn)和名稱告訴我。”
小婧在把地點(diǎn)寫在紙上遞給了胖子。
“另外,你們最好還是能請一名律師?!保肿訉π℃汉退赣H說:“現(xiàn)在這個階段,你們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律師和小婧的母親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