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隰華將紙條握緊,沉默了片刻。仿佛察覺到什么,楚蘇忙坐身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隰華轉(zhuǎn)身輕松說道:“沒事”可隨即便被眼前的一幕給迷住了。
此刻楚蘇身上的輕衫已經(jīng)滑落一大半,玉肌如雪若隱若現(xiàn),幾縷青絲隨意附在肌膚之上,無意間給人一種慵懶凌亂散落之美。
隰華輕笑著走來,癡迷的看著她,情與欲將她緊緊的包圍其中。
楚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想問他怎么這么看著自己,忽而一陣晨風(fēng)吹進(jìn)屋,肩頭一陣涼意。
楚蘇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上的薄衫不知何時已滑下一大半了,她忙要將衣衫拉起。
隰華大步來到床邊阻止道:“這薄紗似乎沒有被子暖和,我見你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再休息一會兒”
“可是已經(jīng)天亮了”楚蘇有些懵了,接下來她便明白隰華想做什么了。
“無妨,反正還早”說完隰華便上床,將摟著楚蘇躺下,將被子里蓋在自己與楚蘇的身上。
接著他的將她的薄紗,全部褪去直接扔了出去“隰…隰華……”
楚蘇有些驚訝,隰華手摟著她的腰肢,緊緊抱著她,臉還時不時地蹭著她的脖子。
楚蘇有些不知所措“隰華,你抱得有些緊,松開一些好嗎?”
隰華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有些低沉,言語帶著些許不滿和蠱惑的意味在楚蘇的耳邊說“我覺得,被子不夠暖和,好像怎么都不夠暖和,蘇蘇我有些冷……”
一陣晨風(fēng)吹動著床幔,兩人的身影被這白紗遮擋,窗外枝上的梅花輕輕搖曳著……
雪染白了整個陽里,明月閣外,的街上人們來來往往。
只見一個著著秋裝的孩子扶著一位身著長袍的男子,他的雙目被布給遮擋住,只能看清他半張臉,臉上留著短短的胡須,長袍上的帽子將他的頭發(fā)全部遮住了。
明月閣里琴音傳來,男子駐足細(xì)細(xì)聆聽著,一片枯葉落下,仿佛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小鱗我們就在這兒擺攤吧”
小鱗看了看周圍人點頭道“好”隨即小鱗從背簍中拿出了兩小凳子和一塊布,撐起了一張帆布,帆布上寫著一個字“命”帆布被冬風(fēng)吹得“嘩嘩”作響。
恰逢這時候楚啟出了明月閣,清拂相送,楚啟對清拂“若是有我妹妹的下落,讓人到軍營找我便是”
清拂點點頭,從一旁的侍女身旁拿了一件長袍,為楚啟披上并系好“放心吧,一有消息我便讓人去軍營找你,陽里如今的形式不容樂觀,君侯雖為幽冥騎兵的統(tǒng)帥仍要時時小心謹(jǐn)慎?!?p>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炎朝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小鱗有些不解“怎么了?”
風(fēng)將他們算命的帆布吹得揚起,炎朝朝著明月閣的門口站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上已經(jīng)近兩月未上朝了,如今宮中的守衛(wèi)都被換成了永安君的人,也不知道是王上的意思還是這背后另有隱情。”楚啟隱隱擔(dān)憂起來。
清拂聽罷安慰道“永安君畢竟是王上的親弟弟,君侯不必多慮,西戎今年的雪比往年的大一些,放眼望去雪白一片,也是別樣的美麗,如此美景,君侯該放寬心才是?!?p> 楚啟看著雪白的大地心中憂愁更深了幾分“這雪雖美,卻也冷,不知道蘇兒如今在何處,有沒有凍著餓著……”
“清拂已經(jīng)對來往的走商說了,讓他們沿路多多留意”
“幸好此刻還有你在我身旁”楚啟眼中帶著柔情看向清拂,清拂微笑“能陪在君侯身側(cè)是清拂的福分”
楚啟將清拂摟在懷中,清拂任由他抱著自己沒有說話。
無意抬頭看到離門口不遠(yuǎn)的斜對面一個衣衫襤褸的紫衣男子和一個孩子在那里擺攤。
那男子靜靜的站在雪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棵枯樹一般,孤零零地……
他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到那名男子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雪仿佛停了,失去無非的痛苦與難過再次涌上心頭。
“好了,我走了,外面冷快進(jìn)去吧”說著楚啟松開清拂便離開了。
“嗯,君侯慢走”清拂微笑著送楚啟離開,楚啟騎上馬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清拂的臉驟然變得冷漠。
炎朝落寞的轉(zhuǎn)身對小鱗說道“小鱗收攤吧”
“啊?我們才剛來”小鱗有些不解,炎朝的語氣竟然有些暴躁“我說收攤就收攤!你不走我自己走!”說完他便踩著雪要離開,小鱗徹底懵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假半仙生氣!
炎朝剛走了幾步,腳下一滑猛地跌倒在地上,小鱗見罷有些緊張喊道“假半仙?。磕阍趺戳??”
明月閣門口的清拂看到這一幕突然心口悶悶的,她直接來到炎朝跟前,伸手去扶起他,炎朝起身,帽子直接落下,一頭紫發(fā)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他一頭紫吸引了街上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人們異樣的眼神,清拂也有些詫異,炎朝將胳臂從清拂的手中抽離“多謝姑娘”
清拂看著眼前這個盲人“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炎朝有些慌亂了,他忙后退故作鎮(zhèn)靜“姑娘身上有胭脂香”
“小鱗…小鱗…”炎朝喊道,小鱗拖著背簍來到炎朝身旁“我在,我在呢,假半仙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回家吧,今天的攤不擺了”炎朝急匆匆的說道。
清拂看到小鱗的手已經(jīng)凍紅了臉也紅彤彤的,而眼前的男子竟然還穿著秋天的衣服,心生憐憫“公子,這天寒地凍的,不若先到明月閣飲一杯熱茶”
“不了,我們是窮人喝不起高檔之地的茶水”炎朝果斷拒絕道。
小鱗用手扯了扯炎朝的衣袖“假半仙,我有些冷”
炎朝蹲下身子伸手摸索著將小鱗的手握在手心搓了搓“現(xiàn)在還冷嗎?”
“比剛剛要暖和些了”
清拂實在看不下去了,對炎朝說道“公子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這凜冽寒冬,一個孩子穿著秋裝你是要活活凍死他嗎?”
炎朝有些無奈對小鱗說道“小鱗你愿望跟著這位姑娘去嗎?”
小鱗看了一眼清拂搖頭“不,你不進(jìn)去我也不進(jìn)去?!?p> 炎朝朝清拂的方向大致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的美意,就此別過!”說著炎朝便要離去。
清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突然伸手抓住炎朝的胳臂,無意看到他的側(cè)臉。
那輪廓將她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勾出,她仔細(xì)看著沒有被布遮住的臉有些哽咽道“不知為何,與君初相識,卻猶如故人歸”
聽到這兒炎朝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開口問道“是…怎樣的故人,讓姑娘如此掛懷?!?p> 清拂仰頭看向天空,一滴淚眼淚從眼角滑落“一位永遠(yuǎn)也忘不了的人,方才看到公子站在雪中,身形與氣質(zhì)竟與我那位故人竟有幾分相似,故特來邀公子到明月閣飲一杯熱茶,望公子能答應(yīng)?!?p> 不等炎朝說話,一旁的小鱗對他說道“假半仙,我的頭…頭好暈…”隨即便聽到“砰”的一聲小鱗倒在了地上。
“小鱗…小鱗…”炎朝有些擔(dān)憂,清拂忙扶起小鱗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孩子發(fā)燒了,現(xiàn)在你還不愿意到明月閣去嗎?”
炎朝沒有說話,清拂抱起小鱗走進(jìn)明月閣,到門口時她對門口的兩人說道“去引他進(jìn)來。”
“是老板娘”說著,那兩人便去扶炎朝。
這邊隰華騎上馬,將楚蘇拉上馬,讓她側(cè)坐在自己前方,快馬加鞭往陽里趕去。
楚蘇隱約感覺到陽里似乎出事了,她并沒有問他,她知道如果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如果他不想說,自己問也沒有答案,這就跟“隰華”這個面具一樣,當(dāng)他想摘下的時候他自然會摘下。
兩人從陸路轉(zhuǎn)行水路,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了陽里,一路上也多虧了楚蘇聰明想到了化成普通的平民,才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客棧里楚蘇透過看著街上巡邏的士兵和恐慌的百姓有些擔(dān)憂了,這巡邏的士兵正是永安君的屬下。
每天都有百姓被當(dāng)作叛國之人被永安君抓入死牢,整個陽里現(xiàn)在人心惶惶的,而邯王安的叛軍居然也跑到西戎王陵挾持了太祖后。
宮中的假王上命哥哥連夜帶兵前往救出太祖后,武侯和齊蒙被派去平百胡之亂。
唯一的王將軍竟然被收了兵權(quán),子政此刻在自己的身旁,那個發(fā)號施令的人不知道究竟是誰???
隰華發(fā)現(xiàn)楚蘇已經(jīng)在窗口站了許久他來到她身旁,從身后抱住她“怎么了?”
楚蘇眉梢上的愁緒那么濃烈“陽里跟我走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是有些不一樣了”隰華沒有半分擔(dān)憂淡然的說著,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楚蘇忙拿開隰華的手轉(zhuǎn)身認(rèn)真的看向他“你怎么能一點兒也不擔(dān)憂呢?”
“我為什么要擔(dān)憂?”隰華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楚蘇有些著急了直接全盤托出“這是你的國家,是你的子民,隰華…不或者我該叫你子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兒,隰華拿掉自己的面具“我以為你要一直這樣裝糊涂”
“你錯了,我不是裝糊涂,我是實在不敢去想,堂堂西戎王拋下他的國家拋下他的子民,跟著一個女子四處流浪,我怕自己成為另一個褒夫人”
子政聽了楚蘇的顧慮,一本正經(jīng)的打量著她,隨即輕笑道“褒夫人可沒有你美,也沒有你聰明”
“永安君都要端你的龍窩了,你還取笑我”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再說了我要是在龍窩里,他倒不敢露出真面目了”子政淡定自若,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做了?”楚蘇頓時醒悟過來。
“我不止知道他會這么做,而且我還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些什么,所以這褒夫人第二的位置,你可坐不了了”子政眉眼帶笑的看向楚蘇。
聽到他這么說楚蘇有些輕松又有些害怕,輕松的是他對一切事都早有預(yù)料,胸有成竹。
害怕的是永安君造反是他布下的局,而他與自己相遇是否也是這局中計劃的一部分呢?
此刻她好想問他在他的這場狩獵之中,自己是否也是他的一只獵物?
楚蘇細(xì)細(xì)想來只覺得不安和惶恐,如今他們已經(jīng)回到陽里了,子政也早有自己的謀劃。
在永安君之亂結(jié)束之后,他便要回到王宮里,他是西戎的王,身邊自然是少不了美女歌姬。
也許很快他就會忘記自己,而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后只有她一個人的回憶。
只是這一場夢!便讓她的整顆心被眼前這個男人雙眸給封住了。
他的雙眸是那樣深邃,宛如見不到底的深潭,只是一眼便叫她無路可退,只是一眼便將她牢牢捕獲。
此后他會有很多的美女在身邊環(huán)繞,此后他會有諸多的妃子,此后他會忘記自己!
想到這兒楚蘇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了,霧氣充斥著雙眸,她就這么看向他不說話。
子政看著她此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察覺到什么輕聲問道“怎么了?”
聽到他這一問,楚蘇的鼻子一酸,淚水似要溢出眼眶,她忙笑著背過身去“我沒事”
“沒事就好,稍后我要去商議平亂之事,待會兒便讓人送你回昌平府”
母后病重的消息是暗衛(wèi)傳來的,宮中有很多事要處理,現(xiàn)在永安君的軍隊正大肆進(jìn)軍陽里,他有很重要的人要見。
子政的話音一落,楚蘇的淚水便無聲的滑落,沒想到此刻竟是如此的快,楚蘇輕輕點頭哽咽道“好”
子政似乎察覺到什么,他走到她跟前,當(dāng)他看到楚蘇淚水漣漣的樣子時心中某個地方仿佛被針扎了一般。
他抬起手用袖口輕輕擦掉她的淚水,聲音異常溫柔“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罷了”楚蘇紅著雙眼看向子政。
子政將楚蘇摟入懷中“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p> 楚蘇閉上眼睛吮吸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蘭香,一想到這個溫暖的懷抱不久后便會屬于別人,楚蘇便覺得難受。
早知道自己會如此在意這個男人,她以前一定好好聽他說話,珍惜每一個與他在一起的時刻。
“等平定了永安君之亂后,我便迎你進(jìn)宮”子政看著懷中的女子微笑道,楚蘇猛地睜開眼看向他“你剛剛說什么?”
子政伸出手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情地看著她“我說等這件事之后,我便迎你進(jìn)宮,重新給你補辦一場七國最隆重的婚禮”
楚蘇有些錯愕的反問道“你……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要拋下我了嗎?”
子政有些糊涂,認(rèn)真而嚴(yán)肅問道“誰跟你說我要拋下你了?”
楚蘇低著頭沒有說話,子政有些緊張“蘇蘇別瞎想,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楚蘇不去看子政喃喃道“宮中美女如云,哪個王不是諸多妃子,再說了你宮中還有一個玉姜妹妹,溫柔體貼,賢惠持宮”
子政伸出手勾起楚蘇的下巴,輕笑著問道“你這是在吃醋?”
楚蘇沒有說話只是幽怨地看向子政,仿佛此刻子政已經(jīng)有很多妃子一般。
子政有些不滿了,他這什么都還沒做,就被扣上了個不忠誠的罪行?
突然子政長臂一伸,摟住楚蘇腰肢往自己懷中一帶,楚蘇一驚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不滿地看向他嬌斥道“放開我”
子政緊緊摟著她,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些了,他用鼻子輕蹭著她的臉“不放!”
楚蘇被他弄得有些癢癢了“別鬧了,快放開我,大白天的,待會兒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給我編排罪行的時候,怎么沒想這點,我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還有分白天和夜晚?”
“你……”不等楚蘇說完,子政一把將她抱起,楚蘇忙勾住他的脖子。
子政對她此刻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輕笑著看向懷中的人兒,楚蘇有些懊惱了,忙低下頭,不理他。
子政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剛想親她,楚蘇伸手捂住他的嘴,子政將她的手拉了下來,異常嚴(yán)肅的說道“你在懷疑我嗎?”
楚蘇沒有說話,別過臉去不看他,子政有些不悅了直接起身坐在床邊,他看了一眼楚蘇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
兩人這樣互不搭理僵持了片刻,最終子政妥協(xié)道“以前有一女子對一名男子說,男子跟她的身份不平等,就算是做朋友也是不平等的。
男子當(dāng)時就在想,如果這是女子一直裝糊涂或是故意忽視自己對她的感情的理由,那么他是不是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呢?于是男子就追隨女子,一路保護(hù)她,照顧她。
雖說他們走在了一起,可如今這位女子卻要為了莫須有的罪名,跟自己的丈夫鬧變扭,該怎么辦才好呢?”
說完子政看向楚蘇,楚蘇微愣皺著眉頭不說話,只見他繼續(xù)說道“我看這男子,還是將他夫人所說的罪行落實罷了,既讓夫人順了心又能倚紅偎翠?!?p> 楚蘇聽罷忙起身“你敢???”子政一個側(cè)身,將雙手撐著她的兩側(cè)笑問道“肯理我了?”
“你不是要去倚紅偎翠嗎?”
“那得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又聰明又美麗又倔強又善良的仙女我才有興致。”子政輕笑著看向楚蘇。
楚蘇笑也不是氣也不是“什么時候,你也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
子政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只有你在的時候開始”
“不正經(jīng),放開我!”楚蘇伸出手輕拍打著子政的背,子政摟得緊了些“不放,生生世世都不會放”
“蘇蘇,我們是發(fā)過誓的,以山為證,以海為媒,生生世世福禍相依,不離不棄,永不相負(fù)。
我是你的丈夫,你該相信我,這份信任不該因為身份而變化。
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同樣的我會把最好全都給你,你將是七國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
楚蘇有些愧疚的伸手抱著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子政剛想說些什么,門口便傳來敲門聲“公子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可以出發(fā)了”
子政松開楚蘇有些不舍“蘇蘇……”不等他說話,門口的人再次喊道“公子情況緊急,請公子抓緊時間”
“我要走了”子政親吻一下楚蘇的額頭,隨即大走到門口,楚蘇忙喊道“子政!”
子政停下了腳步側(cè)身看向身后的人,兩人欲言又止,兩兩相望,子政看著她有些不舍“等我”隨即便開門離去。
楚蘇忙起身跑到門口看著離去的背影淚如雨下“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