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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蘇兮隰有龍

第九章祭天大典

山有蘇兮隰有龍 神莫慌 6048 2019-05-26 21:02:14

  岱山高聳入云,三面環(huán)海,樹木茂盛,在山中央有一個專門的祭祀大臺,大臺之上又有階梯為小臺,小臺,通向大臺的臺階上站滿了守衛(wèi),百官跟在子政身后,隊伍浩浩蕩蕩,十分壯觀。

  尚子政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后是齊蒙與章少榮,接著是尚族的老臣與昌文君,永安君尚子嬌,接著便是信候與韋丞相,依次按照官職高低往下排。

  在祭壇小臺的臺階處,眾臣子停下,子政獨自上去,親自燃香敬天,只見他持著香,三鞠躬后將香插上大鼎中。

  在大鼎左右,各有一張長石臺,左邊放著為玉杯,青銅壺,九足鼎;右邊是五谷,錫銀,玉筆。

  子政首先到左邊將玉杯倒?jié)M酒,走到大鼎前從左至右倒下小臺處的太監(jiān)莊嚴(yán)肅穆地念道:“瓊漿敬天,國脈不息”敬完之后,他將玉杯扔進(jìn)了大鼎右側(cè)的大海里。

  接著他抓了一把五谷置入青銅壺中,祭壇下的老太監(jiān)再次念道:“五谷同盛,十年豐登”

  子政將裝有五谷的壺,扔進(jìn)岱山樹木之中,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突然涌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士兵,他們手持長刀將臺階上的守衛(wèi)全部殺死,由下至上速度之快。

  群臣嚇得往上爬,韋相國大驚“撤退,保護(hù)王上!”

  信候一把將韋相國推下去“老不死的,住嘴!”只見他從一旁的守衛(wèi)處抽出長刀“圍住他們!”

  瞬間身旁地所有侍衛(wèi)紛紛下去將群臣圍住,齊蒙扶起被推下來的韋相國,看著信候道“信候!你這是造反!想清楚后果!”

  信候突然一刀捅死剛剛念敬天詞的太監(jiān)“哈哈哈哈哈,后果?等我殺了那小子,很快你們就會知道后果了!”

  “你休想!”齊蒙抽出劍,信候有些不耐煩對那些士兵吼道:“還在等什么!把他們?nèi)繗⒘耍 ?p>  這邊齊蒙與章少榮帶著幾個侍衛(wèi)拼死抵抗著,而信候拿著刀走上臺階,刀上的血滴在每一步臺階上“尚子政受死吧!”

  子政并沒有被身后的動靜影響,他拿起玉筆在九足鼎上寫著“戎”字,見他這副淡定樣,信候諷刺“死到臨頭還想著祭天?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他舉起刀向子政刺去。

  就在刀要接觸到子政的時候一支利箭從茂盛的樹木中射出,射穿了信候的胳臂,刀落在了地上。

  信候震驚地看向山上,突然一陣陰冷之氣從山上涌來,山上的鳥兒些快速地飛走了,接著是一陣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他回頭才發(fā)現(xiàn)梯兩旁出現(xiàn)無數(shù)的黑繩索,它們扣在階梯兩旁瞬間爬上來無數(shù)衣服上繡著尚字的人,很快雙方進(jìn)入混戰(zhàn),打成了平手。

  子政將九足鼎放于大鼎之中道:“天地同壽,尚族永存,西戎永世!”

  信候用另一只手撿起刀,快步再度向子政砍去“你去死吧!”子政適時的向岱山鞠躬躲過了他的長刀。

  接著尚子政一個側(cè)身躲閃,離開了剛剛的位置,從信候的身旁側(cè)滑過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一拳打在信候的腰部。

  信候手里的刀飛了出去,他后退了幾步,子政抖了抖衣袖淡定地看向他“你等這一天,應(yīng)該很久了吧”

  “是很久了,尚子政你以為憑著這屈屈幾支守墓的軍隊就能贏?”

  “當(dāng)然不止!”子政的話音剛說落,便從山上下來了無數(shù)的士兵“孤本來想讓你車裂而死,可現(xiàn)在想想還是太寬容了”

  信候看著山上下來的侍衛(wèi)哈哈哈大笑起來“尚子政啊尚子政,我該說你蠢還是笨?”

  只見信候從袖中拿出了一個令牌,令牌由青銅制成,在令牌中間赫然刻著一個“懿”字。

  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子政的眉頭緊皺,眼中燃燒著恨的怒火,他將手握成了拳頭,這是太后令!是他的親生母親王太后手上的精衛(wèi)令牌!

  “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甚是開心!放心吧西戎的王位,你同母異父的弟弟,我的孩兒。會幫你好好的坐著的”

  子政憤怒地看著他“癡人說夢!”

  信候拿著令牌大喊“所有精兵聽命,給我殺了他!”山上下來的精兵們卻沒有反應(yīng),他再次喊到“這是太后懿令!我讓你們殺了他!”

  精兵還是不為所動,信候有些不安“你們還在等什么?我叫你們殺了他!”

  “別白費口舌,這支精兵早就被楚啟換掉了”齊蒙殺出了一個缺口,飛身出了重圍。

  此時楚啟也手拿著弓從這些精銳身后走出來“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調(diào)動精兵,你已經(jīng)輸了,信繆”

  “看來蠢的人——是你??!”子政冷眼看向他。

  尚子政看向通向岱山下的臺階,到處都躺著尸體,心中毫無波瀾“楚啟,山下如何?”

  楚啟回復(fù)“齊蒙將軍胞弟齊異飛鴿信書,信候余黨已經(jīng)全部緝拿,幽冥騎兵已經(jīng)將岱山團(tuán)團(tuán)圍住,山下的士兵不攻自破,皆樹旗投降,央求王饒他們一死”

  說完楚啟朝混戰(zhàn)里的人喊到“信繆已??!還不束手就擒!”聽到這兒,信繆的軍隊全部放下了武器。

  信候有些震驚,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尚子政便讓他密謀了多年的計劃全部化為泡影???“不可能!不可能!幽冥騎兵只有四支!合起來不過百人!你騙人!

  章少榮淡定地走到臺階旁,將長劍收回劍鞘之中嘲笑“王上的睿智豈是你能猜到的?。俊?p>  子政眼神變得有些犀利了,他寒冷地盯著信繆,語氣充滿了震懾力“孤能坐上西戎的王位,自然也能讓幽冥騎兵從百人變成千人!萬人!”

  “不!不可能!”信候大喊道:“這不可能!”

  “為臣不忠,其罪當(dāng)誅!王上早就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了”齊蒙鄙夷地看向信候。

  只見子政大步走到信候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孤早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尸,現(xiàn)在如愿了,放心你不會死得那么輕松,孤會讓你嘗遍這世界上所有的刑具!”說完子政猛地推開了他。

  子政將信繆的恐懼看在眼中“齊蒙!孤命你除了對信繆用盡西戎的五刑之外還要讓他嘗盡天下所有的刑罰,并每日從他的身上割下鮮肉,祭養(yǎng)岱山上的活物。”

  “臣遵旨!”

  突然子政像是想起了什么,危險地看了一眼信候笑道:“對了,腦袋留著,孤還有大用”

  “臣,遵命!”齊蒙示意左右將信候綁住押了下去,信候大罵“尚子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叛亂已平,子政站在祭祀臺上甩開衣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震懾人心的威嚴(yán)“爾等聽命!”

  所有人都跪下,子政眼神霸道,俯視眾人“信候忤逆不道,以下犯上,結(jié)黨營私,妄圖毀西戎百年基業(yè),可恨至極!今奪其爵位,永世為奴,其黨羽,族人,連坐五刑,暴尸各郡!友人,府中下人全部充以為奴。

  其宗祖,亦是有罪,撅!執(zhí)以火鞭之刑!永世不得安寧!此后“信”字不得為名!”

  “今日有功之人逐一論功行!封齊蒙為禆將軍掌管西北沿軍”

  齊蒙行禮謝恩“臣叩謝王恩”

  “封章少榮為佑將軍,掌管東南沿軍”

  “臣遵旨,叩謝王恩”

  “太祖后侄孫楚啟為昌平君,掌管南沿軍”

  “楚啟叩謝王上恩典!”

  “東北兩地沿軍還是由韋相負(fù)責(zé),此外投降的士兵全部充到各個郡營之中由各郡進(jìn)行管束?!?p>  這個時候留著白胡須的昌文君抬頭問道:“王上,那幽冥鐵騎去往何處?”

  子政看了看穿著帶著尚字的黑衣的士兵“原來的幽冥騎兵由孤親自掌管,太后所掌管的精銳全部換到王陵守墓!”

  “齊蒙,章少榮,楚啟聽命!孤給爾等兩年時間,以幽冥騎兵為基礎(chǔ),打造一支比幽冥騎兵還要厲害百倍的西戎黃金之師!九洲最強(qiáng)之弩!”

  三人領(lǐng)命“臣等遵旨!”

  “王圣明!”

  “王圣明”百官齊聲高喊到,頓時整個岱山上被這聲音覆蓋了。

  永安君微微抬頭看著祭天臺上的子政“哼,差點兒低估你!”多虧當(dāng)初夏太祖妃反對自己與信候一起造反,不然他尚子嬌就成了刀下魂了。

  幽冥騎兵這么好的東西,華陽太祖母居然給了他!太祖母啊太祖母你果然就跟夏太祖妃說的一樣,終究還是對我子嬌留了一手呀。

  三日后的西戎王宮,子政正專心的看著奏折,這時候高輔匆匆忙忙地跑進(jìn)來“奴才參見王”

  “查得如何?”

  高輔看了看左右的宮女與奴才不太好說話,子政看了一眼他,揮手對殿里的人說“都先退下”

  宮女奴才離開后,高輔重重地將頭叩在地上“求王上饒奴才不死,王上讓奴才查的事,奴才不敢說”

  子政眼神有些危險了,他放下奏折“行了,孤饒你不死,說吧”

  “奴才在太后寢宮的內(nèi)殿里確實發(fā)現(xiàn)了暗室,暗室里有兩個三月大的嬰兒,每日固定的時間太后便會摒退左右,進(jìn)入暗室去看那兩個嬰兒”

  子政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該死!可恨!”

  高輔被他嚇得有些發(fā)抖了,子政走到他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還有什么?。俊?p>  “王……王下令不讓太后踏出宮門半步,所以太…太后暫時還不知道信繆的事,但是聽宮女說太后與信繆是計劃近幾日將孩子送出宮去”

  聽到這兒,子政松開了高輔,眼神異常狠毒“送出去宮去???好,孤成全她!”

  “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除了奴才再無人知,奴才以項上人頭作擔(dān)保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p>  “很好,孤暫且信你,沈大監(jiān)在祭天大典的時候被信繆給殺了,從今以后你就是大監(jiān)了”

  高輔意外地看向子政,大監(jiān)是宮內(nèi)太監(jiān)之首,他這么快便能成大監(jiān)!?忙激動地跪倒在地“奴才謝王恩”

  又五日,楚啟看著手下送來的盒子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楚蘇和蕊兒各自捧著一盆花,有說有笑地走進(jìn)了大廳。

  “哥,這昌平府比驛館大多了”

  “蕊兒你放那邊,我放這邊”說完楚蘇將花盆放在柱子旁的高架上。

  看到楚啟在發(fā)呆,楚蘇上前喊道:“哥”

  楚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呆著,不知道想些什么,楚蘇又喊了一聲“哥?”

  “哥!”

  “???蘇兒你何時來的?”楚啟尷尬地問道。

  “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哥你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在想事情”楚啟敷衍道,楚蘇看著桌上的盒子,心想定是哥哥要彌補(bǔ)上次的杯子,給她選的禮物。

  她快速地抱起盒子“嗯,還挺沉的,看來哥這次是下血本了”

  楚啟的神情有些緊張“蘇兒不得胡鬧!把它給我!”

  楚蘇聽到哥哥這么緊張,有些不滿“不就是一個盒子嘛,至于這么緊張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奇珍異寶”說完楚蘇就要打開盒子。

  楚啟大喊“蘇兒不要!”可為時已晚,只見楚蘇驚恐的扔掉盒子“啊!”

  盒子落在地上,一顆人頭出現(xiàn)在地板上,蕊兒愣了一下,也被嚇得連連后退。

  “這……這是……哥,你怎么帶這種東西回來?”楚蘇驚魂未定的瞥了一眼地上人頭,直接側(cè)過身去不看那東西。

  楚啟淡定地將人頭放進(jìn)盒子里,并把盒子蓋上“這是亂臣賊子信繆的人頭”

  “信繆?就是那個自稱西戎王假父的信候?”

  “是的,王上命齊將軍對他用盡這世上所有的刑罰,十日不到,他就自殺了,齊將軍去邊疆了,如此信繆的腦袋便送過來了”

  “既然如此,為何哥哥不把它送進(jìn)宮去?”

  楚啟搖頭“坊間傳聞信繆與太后有染,若今日我將他的頭顱送上去,不出一個時辰宮內(nèi)便會掀起巨浪”

  “哥哥是在同情太后?”難道太后跟哥哥有什么交情嗎?

  楚啟搖頭“不,我同情的不是太后,而是王上。王上自幼與太后在大趙生活,哪怕是回國母子兩人也是受盡了磨難,本已為該是苦盡甘來,卻不想竟要因為這個死去的人而反目成仇。”

  “我看他兇暴殘忍,沒有半點仁君的樣子,就算是親生母親也不一定會手下留情”

  “你錯了,很久以前王上并非是這樣的,記得我第一次與王上參加岱山的狩獵。

  那時王上是所有人中箭術(shù)最好的,可他卻空手而歸,先王問王為何空手而歸,王當(dāng)時說“春澤萬物,穴有幼畜,嗷嗷待哺。不愿為口腹之欲而殺,王恩如澤,人能受之,畜何奪之?”

  楚蘇有些意外“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可為何我見他的時候那么殘忍?”

  “自從坊間傳聞王不是先王的孩子,夏太祖妃便很憤怒,說自己曾經(jīng)懷先王時,夢見過神龍入懷,如果王能百難不死,便定是先王的孩子,所以扔進(jìn)了岱山里,并派兵把守不準(zhǔn)他出來”

  “岱山野獸眾多,這個方法也太歹毒了!就算不是先王的孩子那也是一條人命!”

  “你有所不知,夏太祖妃叔父的女兒正是永安君的生母,如果王太后與王上沒有回國,那么今日的永安君便是西戎現(xiàn)在的王?!?p>  楚啟又無奈嘆息一聲“其實這件事的源頭還是我們南楚國惹的禍”

  “西戎的王權(quán)紛爭與南楚有何關(guān)系?”楚蘇有些不解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還成了自己國家的錯了。

  “當(dāng)年南楚與西戎聯(lián)合分夏,出面談判的雙方正是文王與太姑奶奶,文王提議西戎只要夏國的三分之一領(lǐng)土,但是作為條件太姑奶奶必須要嫁給他,南楚王當(dāng)時就同意了。”

  “文王可是下了一步好棋,太姑奶奶是南楚有名的女軍師,論美貌論才干,一點不輸男兒”楚蘇有些惋惜,南楚少了一位女將軍女謀士。

  “我們的王爺爺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太姑奶奶才會一生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他想讓西戎把太姑奶奶送回去。

  文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封太姑奶奶為后,甚至為了壓住悠悠之口,納夫人借腹生子。

  這個孩子的母親必須是身份背景都低于太姑奶奶的甚至可以說是平庸之輩,所以就有了夏太祖妃。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文王納夏夫人后的第三天,御醫(yī)診斷太姑奶奶已經(jīng)有了身孕,文王為了讓太姑奶奶安心養(yǎng)胎將夏夫人送到異國去了。

  遺憾的是在幾月后太姑奶奶難產(chǎn),孩子胎死腹中,隨后她郁郁寡歡,終日悶悶不樂,宮內(nèi)廢后的聲音越來越大,恰好這時在異國的夏夫人懷孕了,幾月后生下一名男嬰。

  后來有一個聰明的商人揣測了圣意,主動提議讓夏夫人回了西戎,但孩子由王后扶養(yǎng),一季見一次。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太姑奶奶一直對夏太祖妃覺得虧欠,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宮中的大小事物都交給夏太祖妃打理的?!?p>  楚蘇聽罷有些感慨“文王雖然愛太姑奶奶,可卻也傷了另一個女人”

  “確實如此,一直以來夏太祖妃都知道太姑奶奶的心思,所以在文王去世之后,她也就一直抓著太姑奶奶對她的愧疚,甚至用盡一切辦法奪回屬于她的東西?!?p>  楚蘇恍然大悟“所以永安君和王上的王位之爭,其實是她們的戰(zhàn)爭?”

  “也不全然是,太姑奶奶并不知道有王夫人母子的存在,這一切也只是因為夏太祖妃對當(dāng)年那個商人的咄咄相逼”

  “只是夏太祖妃若要對付他,那他為何不找太姑奶奶幫忙?”

  “太姑奶奶因為夏太祖妃是襄王的生母,不愿讓襄王為難”

  楚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嘆口氣“可這個商人就很聰明了,利用襄王對王夫人母子的愧疚之情,培養(yǎng)了一個大靠山”

  “所以夏太祖妃才要除去他的靠山,當(dāng)時的岱山上到處都是野獸,就連山下也常有猛獸傷人的事發(fā)生。

  襄王讓所有的御醫(yī)晝夜不寐地尋找能驗證是血緣的方法,最后商人在民間找到能證明那孩子是襄王親生骨肉的方法?!?p>  楚啟有些感慨“他們找到王上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傷,難以想象一個孩子在山上整整過了一月茹毛飲血的生活。”

  楚蘇聽到這兒腦海里閃過那個男人的身影,他在陽里的街上的執(zhí)傲,霸道,殘忍,落寞……在驛館里安靜,儒雅,放蕩不羈,聯(lián)想到他的遭遇,她竟然有些心疼了。

  “原來王上那么慘啊”蕊兒避著盒子走到楚蘇身后,楚蘇陷入了沉思!

  “后來驗證他確實是王的親骨肉,其實他比任何人愛太后,小時候每當(dāng)學(xué)會了什么東西總是會第一時間去告訴太后。

  甚至我還記得在王十二歲那年的夏天,天氣燥熱,太后在亭內(nèi)午睡,王上寧可自己熱得汗流浹背,也要給太后扇風(fēng),甚至還因此中暑,在大趙太后為了養(yǎng)活王也曾跳舞換財。

  所以我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交上去后,王上會如何對待王太后的背叛,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王太后既然會用精兵對付自己親生兒子!”

  楚蘇看向哥哥,哥哥心善為他人擔(dān)憂,可她此刻卻有些為哥哥擔(dān)憂了,若是哥哥將這人頭送上去,王上因為信繆沒有受盡所有的刑罰而怪罪哥哥那又如何?

  楚蘇思索了片刻“哥不愿看到他們母子相殘可又沒有辦法,不如讓蘇兒一試?”

  “你?我在這兒坐了兩個時辰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全之法,你又有什么辦法?”楚啟有些不相信。

  “反正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試一試我的法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嘛”楚蘇撒嬌“哥~哥哥~”

  “好吧,那需要哥做些什么?”

  楚蘇看著哥哥有些躲閃“蘇兒打算自己去做,暫時不需要哥哥做什么”

  “什么?。窟@可不行……”

  “你剛剛都答應(yīng)人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再說了我若真的辦得不好,不是還有你嘛”

  楚啟故作氣惱伸出手,楚蘇以為哥哥要打她,趕忙閉上眼睛,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向他,楚啟卻只是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古靈精怪的”

  楚蘇笑了,可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笑容凝固了“哥……那個盒子你可不可以派人拿啊”

  楚啟假裝意外地看向她“怎么你怕他?”

  “倒…倒沒有那么怕了”

  楚啟將盒子抱到楚蘇面前逗道:“擔(dān)心它蹦出來啊?”

  楚蘇害怕的躲閃著“啊…哥~”

  楚啟挑眉看向一旁的蕊兒“要不……蕊兒你抱著它陪公主入宮?”

  蕊兒聽這兒,臉都嚇白了忙搖頭“不不不………我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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