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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蘇兮隰有龍

第五十七章封妃受阻

山有蘇兮隰有龍 神莫慌 3129 2019-10-27 22:46:31

  恰逢此時高輔拿著王璽進入了內殿,當他發(fā)現(xiàn)楚蘇也在時有些詫異,愣愣地站在那里,楚蘇沖著他笑,而高輔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楚蘇的笑容漸漸消失。

  子政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他笑著把楚蘇手中的卷軸拿了過來,走到一旁的桌旁“高輔將王璽拿過來”

  高輔一步一步的走到子政身旁,子政伸手去拿王璽,就在這時高輔的視線掃過了那卷軸,他的目光陰冷就像毒箭一般的射向楚蘇,楚蘇心一驚,子政拿起王璽剛正打算蓋下去,突然高輔猛的伸出手王璽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子政沒有說話,高輔已經自動跪在地上“王上息怒,這旨不可宣!”

  “不可宣?”子政輕笑了一下,語氣驟然冷下去“難不成你自覺得比孤更適合做王???”

  高輔忙重重的磕頭“奴才不敢!以王之名,為妃號!七國以來,聞所未聞!奴才此為也是怕這事傳出去有損王上聲譽”

  楚蘇來到子政身旁,看著地上的高輔沒有說話,心里竟然也有些不開心。

  子政冷眼看向高輔“孤若是執(zhí)意要這么做呢???”高輔猛地磕頭“臣以命不宣”

  以命不宣!這四個字嚇著楚蘇了,她心里的委屈更加深了,可想到高輔以命相抵,她突然有一絲罪惡感了“王上,還是不要……”不等她說完子政伸手拉住她,一個用力讓楚蘇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她有些驚訝,想要起身,可子政卻不想“孤意已決,以孤之名,予汝為妃,就叫政妃!”

  楚蘇聽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這不是要逼死阿輔嗎?“王上……”

  高輔大聲喊道“請王上三思!公卿士大夫,均需避諱王的名諱,況是一女流,王上之名,決不可冠于妃”

  “孤的王宮里,最不缺的就是宣法之人”子政若有若無的說著。

  楚蘇聽完忙道“王…這確實多有不妥,求王上收回成命”

  子政握住楚蘇的手,眼中滿是柔情“政字是孤的名,孤只想予你”看到子政眼中的期許,她不忍心拒絕,可同樣的她又不想讓高輔死。

  楚蘇對子政莞爾一笑,問向一旁的高輔“若是如此,將政字改為奠耳——鄭!可行?”

  “這……”高輔有些為難,楚蘇繼續(xù)說道“這兩個字同音,即便不是同一個字,卻也避諱了王上的字,這下該可以了吧!”

  高輔只是不解的看向她,自己在救她,可她卻一直要往火坑跳!

  “既然高大監(jiān),沒有話說,那就證明此法可行了,這下可以擬旨了嗎?”

  高輔沒有說話,他只是看向楚蘇,她是自愿的嗎?

  “小模子!”聽到喊聲,小模子忙從外殿進來“奴才叩見王上”

  “孤要娶昌平君之妹為妃,名號鄭,奠耳——鄭!”

  高輔的眼中仍有不甘心“王上,昌平君乃是楚國王室,公主亦然,若此刻貿然下旨,恐南楚國會覺得王上怠慢了公主……”

  子政這才反應過來“孤差點忘了,你是公主?!甭牭阶诱f這句話,想起昨晚的事,她有些尷尬,子政將她此刻的樣子收入眼中“孤這就向南楚國提親,太祖后應該也會很高興?!?p>  “至于你?”說完子政看向高輔,楚蘇伸出手扯了扯子政的衣服,輕輕搖頭,子政給了楚蘇一個微笑,隨即面無表情的看向高輔“雖為宣法大監(jiān),但仍需記住爾非朝臣,亦非內使,事有不涉,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奴才遵旨!”

  “去領罰吧”子政看也不看高輔,高輔叩頭“奴才遵旨!”

  一時間,西戎王要迎娶南楚公主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明月閣里炎朝站在憑欄處,感受著夕陽最后的溫暖,清拂來到他身旁“公子今日看似心情不錯”

  炎朝伸出手就像是在感受些什么“對于我這種瞎子來說,仿佛除了讓自己保持心情愉悅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方式為樂了。”所有的一切都朝著他所設想的方面發(fā)展著,只是這最后的結局又會是如何呢?

  “炎朝應該不算是公子的真名吧?像公子這樣精通六藝,又醫(yī)術了得的人,怎會甘心在市井里擺攤算卦?”清拂云淡風輕的說道,炎朝沒有說話,清拂繼續(xù)說道“我問過小鱗了,他說你曾經遭遇過狼群”

  “往事不堪回首,清拂姑娘不必試探,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告訴你”

  清拂眉頭微皺認真的看著他那張被布蒙住了一半的臉“你是在哪里遭遇的狼群???”

  “南楚國!”

  “你可有去過西戎坡塞”清拂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

  “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清拂有些緊張的看向炎朝,炎朝的臉轉向她有些無奈“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并非姑娘的故人,姑娘若是不信,那就在摘下我臉上的布吧”

  “我正有此意,因為這是消除我心中那些疑問的唯一辦法”清拂手有些顫抖了,她摘下炎朝臉上的白紗,看向那張臉時,驚訝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幾乎一瞬間,她的淚水滴落,炎朝臉上被布蒙住的部分就像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猙獰而恐怖。

  “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說著炎朝伸出手想要要回自己的那塊布。

  清拂心灰意冷,她閉上了眼睛,一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最終絕望的將白紗放到炎朝手上落寞的說道“這些日子真是讓公子為難了”說著清拂便失落的轉身離去。

  炎朝將手中的布握的緊緊的,最終無力的松開,白紗條隨著風飛走。

  太后寢宮內,她不停的咳嗽著“來人給哀家倒水……”等她反應過來才發(fā)現(xiàn)宮殿里空無一人。

  “人都去哪兒?。恳粋€個的想死嗎???”太后怒罵道,這時候兩個宮女慌忙的跑到房間“奴婢該死,這就給太后倒水”隨即忙倒水給太后,太后喝了口水,一旁的奴婢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突然進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太后高大監(jiān)求見”

  “高輔?。俊碧竺ζ鹕怼八麃砹??是哀家聽錯了嗎?”

  “秉太后確實是高大監(jiān)來了”

  太后聽罷笑了“一定是政兒查明了真相?要放我出去了???哀家就知道他舍不得這么對哀家?!?p>  “快宣讓他進來!”

  只見高輔走進了太后宮殿,冷笑著行禮“奴才高輔見過太后”

  “高大監(jiān)免禮,你今日前來可是王上下旨要放哀家出去了?”

  高輔搖頭“奴才來此王上并不知情”

  “你不是為了傳旨,那來此有何貴干???”太后有些不悅了,高輔笑道“奴才前來給太后帶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高輔看了看宮女和小太監(jiān)道“一個跟廢相有關的消息”

  聽到這兒,太后震驚地看向他,對左右的宮女和小太監(jiān)說道“哀家有事要與高大監(jiān)商議,都退下吧”

  “是”

  看著他們都離去了,太后道“說吧,究竟是何事”

  “王上欲迎娶南楚公主為妃”高輔說道,太后聽罷語氣有些溫和“王上確實該娶妃了,這是好事”

  “是嗎?”高輔諷刺道“王上為了讓公主開心,下旨要韋丞相種出一朵只開在黃沙中的花,摘下來送到陽里,如果種不出來或者是花送到時枯了,便要賜死他!”

  “胡鬧!沙漠里怎么可能開出花來!他這是要逼死阿護!”太后義憤填膺,高輔繼續(xù)說道“所以韋丞相他昨夜已經自縊了!”

  太后聽到這兒差點暈過去,高輔忙扶住太后,太后淚水朦朧猛甩開高輔的手“為了一朵花竟然要搭上阿護的命!這個女人簡直蛇蝎心腸!”

  “奴才本不想告訴太后這件事的,只是韋丞相確實死得冤枉阿”

  太后顫抖著拔下頭上的木簪心如刀割,淚如雨下“阿護你怎么就去了……”

  高輔繼續(xù)說道“不日便是王上與南楚公主的大婚之日了,到時候太后肯定是受王上與公主的跪拜之禮的,您還是節(jié)哀順變保重身體”

  太后氣憤不已“她妄想!哀家才不會讓她嫁進王宮!哀家要讓她死!”

  高輔聽罷眼神有些冷了,可面臉上依舊帶著笑“既然太后不想讓她嫁進王宮,那奴才便助太后一臂之力”

  “你能有什么辦法?”太后看向有些不解,高輔從袖中緩緩抽出一條白綾“讓這喜事變成喪事一切不都解決了?”

  “你…你想干什么?”太后驚恐的后退轉身想要跑白綾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高輔眼睛眨也不?!澳阆胍溃蝗缥蚁人湍闼?!國喜變國喪這也算是滿足你的遺愿了”太后用手拉著白綾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太后想反手去推開他,可卻無絲毫作用,掙扎之余扯掉了高輔掛在腰間的玉佩,玉佩落在地上。

  太后失去了意識,高輔松開她,淡定的將白練扔向房梁,將太后掛在了上面,將尸體下方的凳子踢到在地,看著太后的模樣,他冷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那塊落在地上的玉佩上赫然寫著一個“蘇”字,周圍一切都安靜了,就在這時桌子下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枯手將那塊玉給抓進了桌子下面。

  清晨楚蘇在小模子的陪同下來到了長清宮“白婆最近怎么樣了?”

  “您就放心吧,奴才將她照顧的好好的”小模子自信的拍著胸脯保證。

  白婆便是那日在長清宮里的那那個白發(fā)瘋女人,楚蘇不知道為何對她總有種特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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