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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庭雨落

第三十章 蓮子死因

櫻庭雨落 荷埃 4016 2020-02-06 13:50:32

 ?。ㄒ唬?p>  蘭少陵將雨落送回宮中后,發(fā)現(xiàn)耿青蓮他們還沒走。便對他們道:“你們賴在我這,可不是什么好辦法?!?p>  耿青蓮上前順了順蘭少陵的胸口,笑嘻嘻地說道:“表哥好大的官腔。我們在自己家表哥這玩兩天怎么了?!?p>  蘭少陵一把拿開耿青蓮的手,沒好氣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勾當。你倒是沒人管,人家王公子可不似你是個野孩子沒人管?!?p>  聞言,耿青蓮望向王水安,道:“對呀,水安,都這些天了,你也該回家看看了?!?p>  王水安被無故點到名字,身體頓了片刻,而后起身向蘭少陵一揖,道:“國師,我早已通知家父家母,他們不會擔心的。”

  蘭少陵點了點頭:”如此便好。“繼而嵌住耿青蓮的肩膀,將他推得離自己遠了些。”青蓮,你當真不回家看看姨父妻子?“

  耿青蓮滿不在意地一笑,走回去又將手搭在王水安得肩膀上,對王水安道:”我這媳婦娶得值啊,人人都要我回家與其溫存呢。“

  王水安一屈膝,躲開了耿青蓮的手臂,走到百里春雪床前查看一眼,發(fā)現(xiàn)后者仍沉沉睡著,便道:“我在此叨擾國師,是怕?lián)Q地方會加重他的病情,才不是要賴在國師這呢。”

  耿青蓮撇撇嘴,攤開手,說道:“成成成,你們啊都是有事干的正經(jīng)人,只有我整天閑晃,徒惹你們心煩。”

  王水安望向耿青蓮,道:“好了耿兄,你和國師盡快聯(lián)系于諾。”王水安看了一眼百里春雪,繼續(xù)道:“眼下他的傷雖穩(wěn)定了,可是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p>  蘭少陵道:“你放心,于諾過幾天一定會回來診治的?!?p>  (二)

  顧茴一連尋了好幾日,都不見耿青蓮身影,連一向最支持自己的耿母都沒有出面幫她召回耿青蓮。

  顧茴是個要強的性子,絕不會眼看著夫君冷落自己而什么也不做。她也漸漸看出耿青蓮不回家不僅僅因為心里沒有自己,更是因為他心里還裝著別人。顧茴不屑于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有信心將耿青蓮牢牢拴在自己手里。

  顧茴之父顧中丞一向與馮稚兒交好,可以說顧茴是馮稚兒看著長大的。如今心中郁結(jié),顧茴便理所當然地去拜見了馮稚兒。

  自從雨落封后之后,馮稚兒便搬出了皇宮,如今住在京都最繁華的樂郊巷里。人多嘴雜,顧茴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去拜訪,便捎信與馮稚兒在一品齋一聚。

  一品齋的小二早就將京都大小官員一并各類家眷都爛熟于心,見了先到的顧茴,忙彎腰問好,道:“耿夫人,您里面請。還是靠窗的那個雅間?”

  顧茴隨手掏出一錠碎銀子打賞,輕輕點了點頭。

  小二一邊將銀子收到袖中,一邊扯下肩上的毛巾在前面掄了掄,揚聲道:“您里面請?!?p>  顧茴揭下覆面青紗,從隨身軟包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鏡子細細整理自己發(fā)髻。在公婆面前,顧茴向來只挽一個素雅的低髻,好不容易得空出來了,顧茴便又似未出閣時,細細隴上飛天髻,別上華貴的金簪。

  小二敲了敲門,端進兩個果盤,手腳麻利地放到桌子上,對顧茴說道:“耿夫人,這是我家主人贈送的。”說罷,恭敬地彎腰退下了。

  顧茴用銀叉叉起一塊水果,舉在面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不多時,顧茴便透過窗看到一輛鑲著五彩琉璃頂?shù)鸟R車,便知是馮稚兒來了。趕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站到了門口。

  馮稚兒一推門便看見了顧茴,輕笑著將手伸了過去。顧茴小心地扶著馮稚兒的胳膊,將她帶到凳子上坐定。

  “馮姑啊,自從茴兒大喜,只遠遠看了您一眼后,您都沒來看看茴兒,茴兒想死您了?!鳖欆钹街?,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似的,圓睜著杏眸對馮稚兒道。

  馮稚兒悠閑地叉起一塊水果送入口中,看都沒看顧茴,道:“還不是你任性妄為,嫁給誰不好,偏偏要嫁給耿維年那個老頑固的兒子,真真是氣得我心痛?!?p>  顧茴伸手輕輕揪住馮稚兒的衣袖晃了幾下,道:“馮姑,如今我嫁進了耿府,不是更能幫您嘛?!?p>  馮稚兒冷笑一聲,拿開了顧茴的手,道:“我就那么需要你幫嗎?”

  顧茴收回身子,低聲道:“我知道馮姑不需要我??墒邱T姑我是真的心悅青蓮,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感覺很幸福?!?p>  馮稚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望向顧茴道:“耿青蓮已經(jīng)多久沒回家了?你還口口聲聲說幸福?!?p>  顧茴眸子一黯,道:“他只是還不知道我的好。馮姑,實不相瞞我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p>  馮稚兒殷紅的長指甲滑過鬢角,淡淡道:“說吧?!?p>  顧茴坐直了身,道:“我不管青蓮在京都留戀誰,求馮姑將青蓮調(diào)離京中任職,到時我會一起赴任。作為交換,茴兒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您?!?p>  馮稚兒眼珠一晃,眼睛微瞇,道:“哦?什么重要的事?!?p>  顧茴起身貼在馮稚兒耳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馮稚兒滿面喜色,道了聲:“好!”

  顧茴見狀,施了一禮,道:“多謝馮姑幫襯?!?p>  (三)

  與顧茴見面后,馮稚兒命人將馬車先帶回府邸,而自己則徒步向太子府走去。

  京都中打扮如此華貴又高挑的女子怕是沒有幾個,所以太子府侍衛(wèi)遠遠便認出了馮稚兒,待她走近便齊齊下跪:“參見馮大人!”

  馮稚兒抬了下手,示意他們起來,對侍衛(wèi)道:“勞煩通傳太子?!?p>  侍衛(wèi)會意,馬上進去通傳,另一個侍衛(wèi)則將馮稚兒引到大廳。

  辛竹似是很疲倦的樣子,來到大廳后見到馮稚兒只淡淡對侍女說了句”看茶“便沒再言語。

  馮稚兒道:”殿下,我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商,這茶不急于今日喝,讓你的那些丫鬟都退下吧?!?p>  辛竹擺了擺手,大廳很快就剩下馮稚兒和鞠頌二人了。

  ”馮大人,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突然拜訪,倒叫我受寵若驚呀。“辛竹表情未變,仍是淡淡說道。

  馮稚兒嬌笑一聲,道:”殿下這話就見外了不成?你小時候我和國君還經(jīng)常抱著你玩呢?!?p>  辛竹淡笑一聲,道:“的確,國君以前很是寵幸馮大人呢?!?p>  馮稚兒仍是滿面笑意,只是眼底卻暗暗帶著恨意?!暗钕?,我承認,自從新皇后入主紫云宮,陛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召見過我了。現(xiàn)下我也不貪圖國君的寵幸,倒是殿下您,自搬出宮來,也沒被國君召見過幾回吧。您就不怕這太子之位會被皇后未來的皇子搶去?”

  辛竹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指馮稚兒,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馮稚兒見辛竹終于提起了興趣,嘴角彎度更甚:“太子殿下,不如你我聯(lián)手,將唾手可得的江山穩(wěn)穩(wěn)收入懷中?!?p>  辛竹放下手,指甲輕輕蹭過桌面,將手放回腿上,沒有回應。

  馮稚兒撫了撫自己的鬢角:“殿下,我的誠意可是帶足了的,您的決心便如此脆弱嗎?”

  辛竹朗笑幾聲,望向馮稚兒,道:“我已是太子,沒必要犯險?!?p>  馮稚兒將手交叉放在腿上,嘆了口氣,道:“以前那個由國君親手帶回的小太子是沒有理由犯險,可現(xiàn)在這個沒有了暗衛(wèi),搬出宮去的太子可是本身就置身于危境的。顧茴那晚潛入東宮,她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對我說了?!?p>  聞言,辛竹面色陰冷地盯著馮稚兒,馮稚兒卻掩唇大笑起來,好半晌才停下,認真地看著辛竹道:“殿下這股狠勁,不如用在奪位上。既然我衷心愿意輔佐您,您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呢?!?p>  辛竹站起身,拍了拍衣擺,對馮稚兒道:“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馮大人還是即刻離開吧?!?p>  馮稚兒緩緩站起了身,走到辛竹面前,表情嚴肅地道:“您并非當今國君親生,清王又早早離世,您的母親更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罷了。國君年壯,有新的皇子只是時間問題。您以為您還有幾分勝算能繼承大統(tǒng)?”

  辛竹冷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盤,你哪里是想輔佐我,你根本就只是想自己取而代之罷了?!?p>  馮稚兒將手輕輕滑過辛竹臉頰,道:“我只是一個失去安全感想要自保的女人罷了,當心愛的男人已然投入別的女人懷抱的時候,我能做的就是尋一棵更年輕、更粗壯的大樹倚靠。區(qū)區(qū)女子,哪能篡國呢?”

  辛竹一把推開馮稚兒,道:“你我都落下風,共同合作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這千頭萬緒的,我們要從何下手啊?”

  馮稚兒理了衣裳,道:“這個不難下手,我們只需離間帝后,把國君重新爭取到我們身邊?!?p>  (四)

  這幾日辛流復一直傳喚霓裳,雨落心中有了計較,便將命思言將辛流復請來紫云宮用午膳。

  桌上只放著幾盤簡單的糕點,辛流復不解地問道:“這就是我們?nèi)康奈缟???p>  雨落拿起一塊山藥糕一邊嚼一邊說道:“當然?!?p>  辛流復費解地坐下身,也拿起了一塊山藥糕正要放入嘴中,卻被雨落一手拿下了。

  辛流復苦笑一聲:”我不能吃?“

  雨落認真地點了點頭,將幾盤糕點都挪到自己這邊,道:“吃別人東西要付銀子的,你又沒給我銀子,我干嘛讓你吃。

  辛流復試探性地問道:”我哪里惹到你了嗎?“

  雨落將嘴里的糕點重重一咬,鄭重地點了點頭。

  辛流復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小心地問道:”你是氣我這幾日都沒來找你?“

  雨落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大聲地說:“才不是!我問你,這幾天都是誰侍奉你???”

  辛流復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吐出:“是霓裳?!?p>  雨落一拍大腿,蹭地站起來:“這就對了!你把人家吃干抹凈就什么也不用付出嗎?”

  辛流復道:“你的意思是...”

  雨落坐至辛流復身側(cè),道:“當然是讓人家名正言順地服侍你啊。最起碼弄個貴妃當當?!?p>  辛流復無奈地舒了一口氣,道:“當初你不是最反對霓裳入后宮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這么積極地撮合我和霓裳了?”

  雨落腦袋一歪,道:“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干什么事都講究個你情我愿,我也看出來了,霓裳姐姐是真心對你好,你也需要個好女人照顧,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不是?!?p>  辛流復笑道:“你什么時候這么體貼我了?”

  雨落撅起嘴,對辛流復道:“你不要以為我小,就什么也不知道,宮里宮外還有你自己身上都發(fā)生了很多事,可是你從來不肯對我說。”

  辛流復愛憐地撫了撫雨落的頭,道:“我不對你說,并非不信任你,而是很多事都不關(guān)你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p>  雨落抓起辛流復的大手,認真地說道:“以前你一個人在宮中非常辛苦,如今我來了,你就要跟我一起分擔難處。我們只有互相坦白,才能彼此理解,才能共同為大業(yè)努力?!?p>  辛流復眉頭一蹙,頓了片刻才說道:“這個檔口封霓裳為妃,她必定被虎視眈眈,而且面臨著誕下皇嗣的巨大壓力。這樣一來,你這邊就沒人能時時幫襯了。再者,她與你相處時間尚短,我還無法完全確定她對你的忠心,一旦她陷害于你,我就更要頭疼了。”

  雨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兄長,你什么時候這么重妹輕色了?”

  辛流復用指節(jié)重重敲了一下雨落頭頂,道:“牙尖嘴利,什么色不色的?!?p>  雨落得意地左右晃著身子,道:“我知道皇兄為了我強迫自己去關(guān)心那些煩人的政事,還費盡心思找人來幫襯我??墒俏遗c皇兄一樣流著晟櫻國皇室的血,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沒有那么脆弱的??v使沒有那么多時間供我成長,我也可以成為可靠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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