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菲抬頭看著曲紫苑,十分好奇的問道:“娘親,你打算怎么辦?”
曲紫苑看著陸一菲,面帶微笑的柔聲說道:“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等著陸一寧痛不欲生吧?!?p> 曲紫苑不想告訴陸一菲,這些事情太過陰暗,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告訴陸一菲。
再加上陸一菲還小,不能過早的接觸這件事情,免得到時候東窗事發(fā),陸一菲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最后還要被牽連。
曲紫苑現(xiàn)在就為了自己的兒女活著,陸景渝這個做父親的不爭氣,不能給自己兒女討得爵位。
就連自己的官位都屈居陸景淮之下,這也就算了,畢竟陸景淮現(xiàn)在是陸家的一家之主。
可是現(xiàn)在就連陸知安都比不過了,且陸知安的官也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出來的,并沒有靠陸家。
嫁給一個這么沒有的男人,上比不了自己的哥哥,下比不了自己的侄子,真不知道他活著干什么。
曲紫苑被壓的太久了,心里自然難免很不高興,可惜陸景渝沒有本事,她也只能對陸家所有人陪著笑。
但是沒有關(guān)系,她會讓他們知道,即使自己身份不如他們,但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呢。
陸一寧嫁不了皇子,這可不僅僅是曲紫苑想要的,曲紫苑想要的,是陸一寧連最低賤的乞丐都嫁不了!
陸一寧坐在馬車上,掀開窗簾看著窗外的街道,唇角微微上揚。
出門的時候,陸一寧是戴著斗篷的,只有坐在馬車上面,陸一寧稍微放松一些。
陸一寧可以出門,也可以露臉,但是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眾,免得到時候飛來橫禍。
陸家不需要陸一寧付出什么,也不需要陸一寧用自己的婚姻,來為陸家做任何事情,她只需要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陸景淮是個在乎妻子兒女的人,只要他們可以幸福,做多大的官,做不做官,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陸一寧乘坐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還傳來喧鬧的聲音,陸一寧和忍冬對視了一眼,雖然疑惑,但陸一寧仍舊沒有動作。
忍冬稍微掀開轎簾,觀察外面的情況,卻看見外面有不少人攔著,還蒙著臉。
看這樣子,要么是為了財,要么,就是為了色。
只是陸一寧出門的時候一向低調(diào),就算是有不少的人保護,那也是在暗處保護,沒有出現(xiàn)在明面上,未免太過招搖。
所以現(xiàn)在外面就一個趕車的車夫,說不定這戰(zhàn)斗力還沒有陸一寧強呢。
所以外面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那些人,見此情況都以為自己要得逞了,不僅可以有美人兒,然后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陸一寧嘆了口氣,看向忍冬低聲說道:“有些人吶,就是那么的不安分,殊不知因為她自己的不安分,到時候都會報應(yīng)在她的兒女身上。”
忍冬垂眸想了想,便知道陸一寧說的是誰,驚訝道:“小姐,他們怎么敢這么做!”
陸一寧冷哼一聲道:“只要除掉你我,便是死無對證,他們怎么不敢這么做?”
“再者說了,我和哥哥若是活著一日,便是對他們家的孩子阻礙一日,為了自己的孩子,也為了自己,他們不介意冒這個險。”
陸一寧和忍冬都不會武功,但是并不代表她們就不可以活著出去了。
畢竟保護陸一寧的那些人就在附近,陸一寧想要完好無損很簡單。
只是陸一寧不明白的是,他們明明知道陸景淮重視自己,不可能讓自己一個人出門,勢必是有人在保護自己,可為什么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外面的人有勝算,所以才會接下這件事情,來刺殺自己,亦或者是讓自己身敗名裂?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陸一寧倒是有些緊張了,畢竟很多事情他們算的分毫不差,自己想要脫困很是困難。
領(lǐng)頭的那個男人把車夫一把扯了下來,車夫直接摔倒在地,痛的直哼哼。
但沒有人管他,領(lǐng)頭的人跳上馬車,粗魯?shù)南崎_簾子,指著陸一寧和忍冬沉聲說道:“你倆要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下來?!?p> 忍冬看向陸一寧,陸一寧輕輕點頭,主仆二人在領(lǐng)頭的注視下下了馬車。
陸一寧是戴著面紗的,那人看不清陸一寧長什么樣子,只知道陸一寧的體型不錯,人長得也高挑纖瘦。
領(lǐng)頭的人倒也不是個窮兇極惡之人,但是既然有送上門來的,他雖然不會殺,但是收了人家的錢,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失望的。
所以不管陸一寧長什么樣子,他都會按照約定,把陸一寧給擄走,做該做的事情。
陸一寧下了馬車以后,被忍冬護在身后,但是領(lǐng)頭的人想知道陸一寧的長相,所以示意手下把忍冬拉開。
忍冬一個弱女子,自然是無法反抗兩個大男人,被拉著走開了,讓陸一寧整個人都暴露在領(lǐng)頭的男人的眼前。
男人看著陸一寧,朝陸一寧走了過去,語帶輕挑地說道:“姑娘,把面紗摘下來,讓爺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吧。”
為了防止陸一寧逃跑,男人的手下把陸一寧團團圍住,讓陸一寧根本無處可逃,只能看著男人朝自己走過來。
陸一寧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一直警惕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寬大的衣袖下面藏著緊握著匕首的手。
男人看著陸一寧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停了下來,抬起手中的刀,架在忍冬的脖子下。
男人看著陸一寧,十分悠閑地樣子,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不喜歡威脅人,所以你還是自己把面紗掀開,讓爺看看你長什么樣子。”
陸一寧冷哼了一聲,挺直脊背看著男人語帶不屑道:“不喜歡威脅人,那你把刀架在我的人脖子上干什么?”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陸一寧敢這么和自己說話,然后詫異的笑了出來。
點了點頭,男人承認了,無賴一般地說道:“好吧,我就是威脅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