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安微微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陸一寧,剛想反駁,卻見陸一寧紅著眼眶看著自己。
陸知安低頭嘆了口氣,知道陸一寧大概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才會這么問自己的。
至于陸一寧從哪兒知道的這件事情,陸知安不知道,但是那個告訴陸一寧的人,便是陸知安一輩子的仇人!
陸知安放下手中的書,朝陸一寧走了過去,雙手握著陸一寧的肩膀道:“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p> “這件事情和熠王沒有關(guān)系,是我知道他對你是真心地,他是為了你才負(fù)了你,所以我才想著這么幫他的?!?p> “但是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他,我們永遠(yuǎn)都不可能傷害你的,他也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才會這么做的!”
陸知安聯(lián)合慕容隱漓一起欺騙自己,陸一寧就算是想當(dāng)做不在意,告訴自己他們都不會傷害自己。
可是陸一寧的心還是很痛,因為自己最在乎的兩個男人,都欺騙了自己,在明知道自己最討厭被人欺騙。
陸一寧怒目圓睜的看著陸知安,聲淚俱下的控訴道:“你是我的親哥哥啊,從小到大最疼愛我的人,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我那么相信你,可是結(jié)果呢,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來欺騙我,你明明知道因為他我成為全天下人的恥笑,可你還是幫著他一起來欺騙我!”
“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要幫著一個外人來欺騙我?來傷害我?你告訴我為什么?!”
陸知安皺著眉頭看著陸一寧,他知道自己錯了,但卻沒有想到的是,陸一寧會這么激動。
陸知安更沒有想到的是,陸一寧對慕容隱漓的感情,也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陸一寧不在乎慕容隱漓的話,不管慕容隱漓是什么身份,陸一寧都只會一笑了之。
可要是陸一寧真的在乎慕容隱漓的話,現(xiàn)在陸一寧的樣子,才是最真實的樣子。
陸知安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除了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以外,其他的話在此時此刻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慕容隱漓的確是愛著陸一寧,但是他曾經(jīng)傷害過陸一寧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點陸知安無從辯解,也不會辯解。
至于他自己欺騙了陸一寧,陸知安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和陸一寧解釋,但是陸知安絕對不會再傷害,或者是再欺騙陸一寧的。
陸一寧直直的看著陸知安,雖然很失望,但是陸知安畢竟是她的親哥哥,對她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陸一寧可以原諒陸知安,是因為她在乎陸知安,陸知安是她的親哥哥。
其次就是歸根究底,陸知安也只是瞞著自己和慕容隱漓早就相識。
所以失望歸失望,但到底十幾年的親情,再加上陸知安對陸一寧也是實實在在的好,陸一寧沒辦法對他那么狠心。
所以陸一寧看著陸知安,沉聲說道:“你是我的親哥哥,結(jié)果卻幫著別人來欺騙我?!?p> “你說你是因為他是真的在乎我,所以才會幫他來欺騙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有第二次。”
“這件事情不準(zhǔn)告訴他,若是哥哥告訴他的話,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哥哥,哥哥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親自試一試,即使你是我的親哥哥?!?p> 陸一寧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最信任的人,卻幫著傷害了自己的人欺騙自己。
離開陸知安的書房以后,陸一寧便直接去了慕容隱漓的別苑,在那里的等慕容隱漓來。
不知道慕容隱漓要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又會怎么樣呢?
陸一寧不想和他走到那一步,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陸一寧自問自己不能原諒慕容隱漓,所以有些事情要和慕容隱漓說清楚。
還有慕容隱漓給自己的手鐲,也應(yīng)該還給慕容隱漓了。
那么有淵源又貴重的手鐲,還是慕容隱漓外婆送給他母親的聘禮,陸一寧實在是受不起。
所以,這一次,她要把手鐲還給慕容隱漓,然后和慕容隱漓分道揚鑣,從此往后再不相見。
陸一寧來到慕容隱漓的北苑的時候,聽下人說慕容隱漓還未回來,要稍等片刻。
陸一寧沒有話說,索性慕容隱漓從熠王府趕過來,也的確是需要時間的,她不能太苛刻了。
陸一寧就坐在那兒安安靜靜的等著,渴了就喝一口茶,或者是吃一塊點心,權(quán)當(dāng)是回憶她和慕容隱漓的曾經(jīng)了。
忍冬在一旁心疼的看著陸一寧,她看得出來,陸一寧此時此刻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其實真的很難過。
真心付出的人,結(jié)果卻是傷她至深的人。
雖然陸一寧說不在乎那些人的閑言碎語,但要是真的碰上了,又怎么可能會在乎呢?
更何況那個傷害陸一寧的人,還是陸一寧付諸真心的人。
沒有人會不在乎,更不可能會不介意。
不在乎的人傷害了你,你最多就只是生氣,然后讓他加倍償還就是了。
但是在乎的人傷害了你,你除了生氣以外,更多的是傷心難過。
一個上頭,一個上心,自然是不一樣的。
陸一寧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等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慕容隱漓很快就來了,忍冬看到慕容隱漓的時候,到底還是行了一禮。
畢竟陸一寧有那個特權(quán),她可沒有。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太無禮。
忍冬行完禮便出去了,遇見紀(jì)羽凡忍冬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像曾經(jīng)那樣和他吵吵鬧鬧的,徑直走開了。
人家紀(jì)羽凡可是熠王殿下的侍衛(wèi)啊,再差也不是她這個奴婢能比得上的,更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紀(jì)羽凡很奇怪的看著像變了一個人的忍冬,想問問忍冬怎么了,但看忍冬如此沉默,紀(jì)羽凡也只能跟著忍冬,一句話也不敢說。
慕容隱漓站在距離陸一寧一米的距離,滿眼寵溺的看著陸一寧,“午膳已經(jīng)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陸一寧看都沒看慕容隱漓一眼,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才站了起來,穩(wěn)穩(wěn)的向慕容隱漓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