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寧用力的握著手心發(fā)麻的手,直直的看著慕容隱漓的臉,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半晌后陸一寧才睜開眼睛,咬著后槽牙低聲說道:“慕容隱漓,別的話我不想再說,我只希望我們之間,往事清零,各自安好?!?p> 說完,陸一寧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管對這份感情有多不舍,陸一寧都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慕容隱漓緩緩的握緊空蕩蕩的手,這一刻他什么都感覺不到,只感覺到心里面那痛到無法呼吸的痛。
等到看不見陸一寧的身影以后,慕容隱漓這才苦笑一聲,眼淚也順著臉頰落了下來,轉(zhuǎn)身緩緩的朝那手鐲走過去,拿起陸一寧留下的手鐲。
這上面還有陸一寧的溫度和味道,足以可見陸一寧一直佩戴,也真的把慕容隱漓的話全都放在心上了。
慕容隱漓也不想欺騙陸一寧,可是他怕自己不欺騙陸一寧的話,連那么一點點的溫存都沒有了。
看著這紫玉手鐲,感受到它上面屬于陸一寧的溫度,慕容隱漓忍不住抬手捂著胸口,然后猛的吐出來一口鮮血。
紀羽凡一進來便看到慕容隱漓吐血了,趕緊跑過去扶著慕容隱漓,招呼人趕緊傳御醫(yī)。
慕容隱漓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失魂落魄一般地說道:“不必了,你出去吧,讓本王一個人待一會兒?!?p> 這個時候紀羽凡才看見,慕容隱漓臉上清晰可見的指印,足以可見陸一寧知道真相以后是有多生氣,慕容隱漓又有多縱容陸一寧。
紀羽凡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慕容隱漓已經(jīng)命令了,語氣也足夠決絕,紀羽凡即使很擔(dān)心慕容隱漓,但也只能出去。
看到慕容隱漓手里的紫玉手鐲,以及慕容隱漓急得吐血,還有之前忍冬對他的態(tài)度,紀羽凡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紀羽凡沉聲說道:“若殿下有什么事,就叫屬下,屬下就在外面守著?!?p> 說完,紀羽凡拱手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外。
紀羽凡不知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但是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遵從慕容隱漓的決定。
慕容隱漓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紫玉手鐲,胸口疼得厲害,唇角的血也沒有去擦,這會兒都已經(jīng)干涸了。
陸一寧剛到陸家大門,就沒有任何預(yù)兆的直接暈了過去,可是把陸景淮和陸知安給擔(dān)心的不得了。
至于陸一寧為什么會突然暈倒,除了陸知安和忍冬以外,沒有別人知道。
忍冬本來是想說的,但是陸知安用眼神制止,不許現(xiàn)在把這件事情告訴陸景淮和蕭玖笙,等到時候了,陸知安和陸一寧都自然會說的。
忍冬雖然關(guān)心陸一寧,但是陸知安既然不允許她說,她也只能閉嘴了,老老實實的在一旁伺候著,等陸一寧醒了以后再做打算。
忍冬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即使她和陸一寧親如姐妹,那也是陸一寧抬舉,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是陸一寧的姐妹了。
更何況若是陸一寧要說,就算是陸知安有心想瞞著陸景淮和蕭玖笙,或者是阻止陸一寧也是沒有用的。
陸知安看著臉色蒼白的陸一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沒想到陸一寧居然陷得那么深。
原本以為陸一寧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畢竟曾經(jīng)的陸一寧也是如此甚至一直都不計較得失。
陸一寧曾經(jīng)還開玩笑說,除了筷子以外,沒有什么是她拿得起放不下的,卻沒有想到慕容隱漓會是她除了筷子以外,第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陸知安當初就不瞞著陸一寧了。
只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陸知安就算是后悔,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更何況陸知安從來不后悔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就像陸一寧不后悔自己的每一個決定一樣。
陸知安只希望陸一寧要么能徹徹底底的放下慕容隱漓,要么就放下不愉快的過往,和慕容隱漓幸福的在一起。
慕容隱漓對陸一寧是不是真心地,別人不清楚,陸一寧感受得到,她心里應(yīng)該也很清楚,畢竟感情的事情,雙方都能感覺得到。
只是陸一寧性子犟,不喜被人欺騙,所以要是別人欺騙她的話,無傷大雅倒還好,若是像慕容隱漓這種騙了感情的,她是一定不會原諒的。
只是陸知安看得出來,陸一寧心里是有慕容隱漓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后,就那么傷心,甚至還一病不起了。
當初被慕容隱漓拒婚的時候,陸一寧雖然被全天下人恥笑,甚至一出門就能聽到自己的笑談,但也是毫不在意,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難受。
陸知安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畢竟這件事情陸一寧不好過,慕容隱漓也不好過。
兩個人都是付諸了真感情的,陸一寧現(xiàn)在一病不起,慕容隱漓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若是他們倆是真心相愛的,陸知安不希望他們分開,所以和陸景淮說了一聲,便去找慕容隱漓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說不定找到慕容隱漓,讓他們把心結(jié)解開,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知道陸一寧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好好修養(yǎng)幾日也就沒事了,陸知安便去熠王府找慕容隱漓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只是不湊巧,慕容隱漓此時并不在府上,熠王府的下人見來人是陸知安,慕容隱漓又早就吩咐過,便將慕容隱漓此時所在的地方告訴了陸知安。
熠王府上的下人,大部分都是慕容隱漓的心腹,知道什么話該說,該對誰說,什么話不該說。
陸知安又去城外的別苑,這一回慕容隱漓就在里面,只是陸知安還沒有進去,就被紀羽凡攔住了。
紀羽凡拱手抱拳,祈求道:“陸將軍,求您勸勸王爺讓御醫(yī)診脈,不管怎么樣,身體都是最重要的啊?!?p> 陸知安詫異的看著紀羽凡,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